景蓝说不过他们,抱起短短一起去了S击场。
简沐笑他,“去烧枪,你带着这玩意干什么!”
景蓝看他取过枪械,熟练地装子弹,观察准星瞄准目标,便无奈叹道:“你那语气,和你表哥一模一样。这么可爱的孩子,你们都叫它玩意。哎,”说着摇了摇头。
简沐手把手教他怎么拆枪,然后又装了回去,简沐将枪在手上漂亮地转了一把,道:“景蓝,有了这个,你可以保护你的女人!没有比枪,更忠实好用的朋友。它是我的命。”
景蓝谨慎地判研他,点一点头,道:“在金三角那种地方,它的确就是你的命。”
“是,没它,我活不下去。”简沐说,然后弯腰顺手把一对耳塞塞进了短短的耳朵里。
三人都戴上了耳罩,对准前方的移动靶子,不断发S子弹。虽然戴它了耳塞听不见,但震动还是把短短吓得用四肢紧紧抱住了简沐的小腿。
简沐打完,把枪放下,垂下眸来嘘它,“小短腿,这点出息!”
慕骄艳和他不分上下,打得极准。看得出,慕骄艳平时没少练,几乎是百发百中。
再观景蓝,他握枪姿势标准,但又小心、细致、拘谨,和他这个人的气质差不多。而他虽然没有中圆心、及击中要害,但也都打在人的身体上,没有脱靶。要用来防身是绰绰有余的。
简沐轻笑:“肖队是个神枪手,作为她男人,你还得再练练!”
肖甜静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从后跃起一把抱住了景蓝,景蓝根本无需回头就默契十足地背牢了她,捞着她一双大长腿,拖着她屁股往上托了托,温柔地抱牢了。
只听她说,“我男人这么貌美如花,我负责保护他!”
一众人都是笑。
肖甜静和妹夫继续烧枪,比谁厉害。
景蓝则引了简沐到茶水吧去喝一杯,还体贴地抱上短短。
简沐去拿喝的,等回来时,就看见短短又get到了新技能,居然学会了算数。
才不过短短十分钟时间啊!简沐无语:“景教授,你不待在家相妻教子,简直是浪费了!”
景蓝莞尔:“我每天在家都教大宝二宝的。”
简沐:“……”这波狗粮被塞得猝不及防。
他暗暗下定决心,怎么也要哄甜意给他生够一个“好”字!
“你现在的状态很好,已经能够不受Z影响了。你终于从他的阴影之下走了出来。”景蓝斟酌片刻又道,“你们的X-生活还和谐吧?我是说最近的。”
“很好。”简沐言简意赅。虽然过程会比较漫长,他需要百倍的耐心,有时候也会用到润滑,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她不再会感到疼痛与抗拒。
景蓝点了点头,“甜意的恢复也很理想。而且随着她对方宅案,跨海大桥木里跳桥案的深入跟踪报道,Z已经回来了,其实她心里明白。她没说破而已。简沐,我建议你和她做一次详谈,否则对往后捉Z,会有影响。”
“好。我明白。我也学过心理学。这点,我还可以把握的。”简沐回应。
“ok。我一向都对你和甜意很有信心。你们是一体,是我的第一个病人。我希望你们能够完全痊愈,不再受过去影响。”景蓝话锋一转,又问:“火呢?还有罂-粟花田,你现在是什么感觉?还会出现那些幻觉和噩梦吗?”
景蓝眉心一蹙,这一次带着严厉,“你的报告书里,为了你的前途,我和另一位负责你心理评估的主治医生都没有提。但你我都明白,你的问题,不仅仅是噩梦。你还有幻觉。这点你得注意。幻觉往往是精神分裂的一个预兆。”
简沐也敛了神色,收起了平常的痞气,认真地回答了他,“景教授,你可能不相信,但我的家里,墙壁上就挂着一副印象派画家的画作罂-粟花田。我每天都凝望她,她甚至还有名字,罂-粟花海就叫Elle,法语的‘她’,很美好对不对?我已经能正视她了。又或者这样说,我已经能做到无视她。她,无处不在,但又什么都不再是了。”
无为有幻无。
简沐觉得,自己已经大到了这个境界。
景蓝再点一点头,抿了一口红茶,说,“我没有什么再可担心的了。你和我想的一样,坚强。简队,你是无坚不摧的。你只要坚信这点就足够了。”
简沐听了,脑海里出现的却是甜意。他笑着摇了摇头,“我哪是无坚不摧,意就是我的软肋。”
景蓝听了,莞尔道:“也可以这样说,‘她也是你的盔甲’。”
为了她,简沐就是无坚不摧的。
简沐笑了起来,先是轻笑,然后越来越狂,他哈哈哈哈的笑声在茶水吧里回荡,甚至把他们头顶吊着的水滴形装饰灯盏都震荡起来,发出轻盈清脆的叮叮声。
他看定面前这个一身松木青色西服,面容冷峻得像瑞士雪山一样圣洁又端庄的男人,由衷地说了声,“景蓝,谢谢你。”
他一直知道,在警队里,当他处于风口浪尖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