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听到门铃声响,于其然像是馋猫听见了罐头音一样瞬间来了精神,他半撑起身子坐在摇摇椅上,扭头冲正在开视频会议的凌弋用口型抢先说道:“我去我去。”
会议似乎正处在关键时候,凌弋脱不开身,他随意地看了于其然一眼,微微点头。
得到许可后于其然动作麻利地站起身走出房间,他轻轻地将门带好,脚步轻快地朝大门方向走去。
门外是穿着公司制服的快递员,手里拿着一个扁扁的快递件,确认收件虫无误后对方便离开了。
【判定成功】
在于其然的手指触碰到快递的瞬间,系统吝啬地给出了四个字的回应,随后无论于其然怎么呼唤,它也没有任何动静,仿佛休眠了一般。
没想到虫在家中躺,毒从天上来,自己费劲巴拉十几天,抵不过幕后黑手一个杀念。
于其然一边感叹虫与虫之间的差距,一边顺便看了眼寄件虫姓名,嗯……不认识,不过想也知道,做坏事怎么可能用真名呢。
徒手撕开外面的快递袋,于其然和这盒包装精美的酒心巧克力对视了几秒,数量倒是不多,只有九颗。
短暂犹豫后他决定直接吃,免得夜长梦多。
一口一个、一口一个,吃到第三颗时于其然停了下来,实在是难以下咽,太腻了,他不得不去厨房给自己倒了点温水。
也不知道是毒性发作,还是里面的糖浆酒精度数太高,没过一会儿于其然就觉得天地都好像开始旋转,他有些踉跄地扶着椅子坐下,两只手艰难地剥开外层的包装纸,手指捏着巧克力球晃晃悠悠往嘴里塞。
坚持住!反派都这么努力地杀虫了,自己要是没死怎么对得起人家,吃鸭!
于其然一边在心里给自己加油鼓气,一边努力集中涣散的视线寻找下一颗巧克力球,他甚至还捏着自己上臂内侧的软肉狠狠拧了一把,疼得眼里直冒泪花。
糟了,更看不清了。
视线被蒙上一片色彩交叠的光斑,于其然用力眨了眨眼,却依旧模糊不清,他只得用手一点点去摸索桌上剩下的巧克力,扒拉开几张吃完剩的包装纸,好不容易才从盒子里抓出一颗还没动过的,颤抖无力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开始剥着外面的糖纸。
头好晕……眼皮好沉……好累……
于其然已经不太能坚持得住了,他趴在自己的手臂上意识昏昏沉沉,剥了一半的巧克力球从指尖滚落,在桌面上晃悠几圈堪堪停住。
哪去了?
细长白皙的手指在桌上缓慢挪动,到处寻找着什么,却不想正好碰动了堪堪停在桌子边缘的巧克力。
眼看着就要掉到地上,一只修长好看的手掌突然从旁伸出将其接住。
凌弋垂眸看着趴倒在桌子上的于其然,眼中划过一抹略带讶然的笑意。
他将手心里的巧克力重新放回盒子里,两指一捏夹出一张被揉得皱皱巴巴的锡纸糖纸,指尖轻动两下就完整揭下了上面的椭圆形商品标签。
凌弋微微转过身,将那片比指甲盖还小的标签纸扔入花瓶,花瓶里的液体很快就将标签纸浸润,纸张表面覆盖的保护膜逐渐溶解,透明薄膜下暗藏的致死毒素很快就被特殊溶剂中和。
“这么点小手段就骗过你了?”凌弋看着花瓶里开得娇艳的鲜花,自言自语地轻声发笑,眼底却只有一片冰冷的阴霾。
【系统:……】
感知到系统发的六个黑点点,于其然挣扎着收拢意识,迷茫中发出一声带着疑惑的鼻音。
“然然真是不乖。”看着迷迷糊糊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的于其然,凌弋有些无奈地轻叹一口气,他俯下身,左手掌心贴着对方的脸颊,大拇指在那娇软的唇瓣上来回擦拭着残留的糖渍,“都告诉过你不要吃陌生虫给的东西了。”
他的指尖用力按压,直至撬开下齿,探入温热的口腔内,在里面轻轻搅动几下才拿出,指尖扯出一丝泛着酒香的银丝。
凌弋的目光变得深沉而危险,试探的触碰后,是加倍翻涌的欲望。他的手依次划过脖颈、锁骨、手臂,最后执起那只软若无骨的白皙玉手。
“然然……”凌弋半跪在地上,捧着于其然的手不断亲吻舔舐,舌尖耐心细致地清理着每一处沾上糖浆的肌肤。
他释放出自身的信息素将于其然完全包裹,耐心等待着对方的反应。
不知过去多久,于其然的呼吸开始逐渐变得急促、灼热,因醉酒而酡红的脸颊染上一抹欲望的颜色。
本就临近下一次易感期,现在在酒精和雌虫信息素的双重刺激下,于其然的易感期提前到来了。
“热……”于其然被抱到了床上,自身体内部燃起的燥热让他发出无意识的嘤咛,手指揪着领口向下拉扯,双腿曲起,不安地磨蹭着床单。
不知从何处伸来的手轻轻搭在于其然的额头上,微低的温度立刻舒缓了些许难解的情热,于其然睁开眼,松开攥着领口的双手,转而拉下那只贴着他额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