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其然抬了下胳膊,纤细的手腕从蓝以秋手心中挣脱,他用力撑起身子,看着黏在身上到处都是的碎花瓣不耐地皱起眉头,“都怪你,这下要怎么清理嘛。”
于其然用手扒拉了几下,只有一部分花瓣被扫下去,这些指甲盖大小的花瓣又软又薄,被汗液浸润后顽固地黏在皮肤表面,光用手摘很难弄干净。
“用水冲一下,很快就能洗掉了。”蓝以秋可不想惹他生气,忙从背后将对方搂在怀里,低头不断亲吻着对方颈侧的肌肤,白嫩的脖子纤细又脆弱,隐隐能看到皮肤下藏着的血管,与生俱来的高感知力让蓝以秋能清晰感受到怀中之虫的每一次心跳和呼吸,他着迷的观察着于其然的情绪变化,湿润的吻逐渐偏移向后颈。
腺体被亲吻的触电般感觉让于其然控制不住浑身打了个颤,先前积攒的一些烦躁情绪也被打断清空,他急忙捂住后颈,嫣红的脸上依旧带着些许的不悦,他正处在高潮后的贤者时间,此时此刻根本不想和任何雌虫接触,更别提还是一名赤身裸体、认识了还没半天的虫。
肌肤相贴的温热触感让他格外排斥,于其然推开对方,简单收拾了下便皱着眉头套上衣服。
蓝以秋也拾起自己的衣服穿上,他看着于其然欲言又止,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愁绪,刚才的温存还历历在目,一转眼对方就冷得跟个冰块似的,让他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
他小心翼翼伸出手去拉于其然的手腕,声音也放得更加柔和,“这边走。”
于其然犹豫了一下没有躲开,事情已经发生,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收拾好残留的痕迹,只要不被发现,一切就当没有发生。
至于什么情感道德一类的,早就被一次次的多虫性爱磨得不剩什么了。
于其然跟着蓝以秋去了对方的专属休息室,那里有一个淋浴室。
哗啦哗啦的水流淋在身上,带走了那些恋恋不舍的小花瓣,于其然挤了点沐浴露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淡雅的不知名花香混着水汽在隔间内氤氲缭绕。
这下可真是从头发丝到指甲盖都是香的了。
于其然一边吹头发一边垂眸想着待会儿要是被凌弋问起为什么洗了个澡自己该怎么回答。
“甜心~”蓝以秋听到吹风机的声音后立刻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没听到于其然的回应,他便擅自钻进了卫生间,接过吹风机帮着对方继续吹头发。
于其然瞥了眼那上了锁跟没上一样的卫生间房门没说什么,但看向镜子的目光满是指责,蓝以秋笑着赔礼,凑到他耳边承诺一会儿带他去吃美味的下午茶。
敏感的耳廓被唇舌碰触,于其然偏过头浑身绷紧,好一会儿才压下死灰复燃的情欲。接下来的时间里他怕蓝以秋再搞什么幺蛾子,便一直死死盯着镜子里的对方,不敢有丝毫松懈。
也许是因为有过了肉体上的深度接触,他现在看蓝以秋已经不像刚开始时那么容易陷进去了,但面对那张完美的脸庞,多少还是有一丢丢被影响到。
一开始于其然还想将冷战政策贯彻到底,但到底还是抵不过蓝以秋的死缠烂打,对方实在太擅长利用自身的外貌优势,再加上美味的下午茶甜点,于其然的态度最终还是软了下来。
他一边吃着甜甜的草莓蛋糕,坐在高脚凳上挨不着地面的两条腿来回晃啊晃,一边听着蓝以秋给自己讲解实验室内的各种危险研究项目,很好的弥补了这方面的知识盲区。
倒不是蓝以秋故意讲这些有剧毒的植物吓唬雄子,而是他的实验室研究的净是些又漂亮,毒性又强的“蛇蝎美植”,好在于其然看起来很感兴趣的样子,不然他就只能默默当个侍餐员了。
“……这株草很有意思,它是凌弋从一位行政高官那里抢……换来的,名字叫‘幸运星’,汁液可制成一种毒性非常强的药剂。我们曾经用两百只小白鼠做试验,分别注射了一点稀释后的植物汁液,结果只有一只小白鼠存活。”
“剩下的那些小白鼠死因各不相同,有脑出血死亡的,也有窒息的,甚至还有自燃被烧死的……总之千奇百怪。”
蓝以秋滑动下屏幕,展示了一支透明的试剂瓶,瓶内装着半管流光溢彩的透明色液体,随着角度变换边缘泛起柔和的浅粉珠光,煞是好看。
于其然多看了几眼,也有些好奇这看起来美丽的东西是如何能做到用不同方式杀死小白鼠的。明明是一样的剂量,有的注射后三秒立即倒地不起,有的却被折磨了十个小时才堪堪咽气,倒真是和名字一样,死得最快的小白鼠也许是最幸运的。
可惜蓝以秋也解释不出原因,这管药剂全中央星只有两瓶,一瓶在凌弋那里,另外一瓶在那个被凌弋抢劫的倒霉高官手中。试验材料过于稀少,蓝以秋就算想浪费也得先看看凌弋同不同意。
“那个虫叫什么?”
蓝以秋停顿了几秒,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将这个名字告诉他,只是一个名字应该影响不大?
“荀义峰。”
于其然咀嚼的动作慢了一些,他好像听过这个名字,但一时间很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