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坐脸，tianju（H）

    林远呆坐在床边，一动不动，似乎累坏了。

    石乔自己穿好衣服，又给林远穿。

    上衣、袜子，然后是内裤和长裤，最后把鞋套到他脚上。

    给他穿戴整齐后，石乔站起来，亲亲他嘴角，说一句记得想我就走了。

    林远看着他的背影，又低头看自己的鞋尖，眼前渐渐模糊了。

    他好像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好像又不知道。

    床中央还有他的尿渍，房间里的精液味和尿骚味纠缠在一起，淡淡的，却始终令他无法忽视。

    就这样做完了？

    在被强迫的时候，在因痛苦和屈辱而哭泣的时候，身体却淫荡地感受到快感，不由自主地向他迎合而去；心里说着不要说着放开我，其实嘴里却在呻吟；明明想着的是知语，却还是被另一个男人操射操尿了……

    实在是……太下贱了啊。

    怎么可以贱成这样啊？！

    耳边响起石乔的话——小贱人，小骚货……

    林远抓着自己的头发，大滴大滴的眼泪落到地板上。

    他不敢报警，也没有勇气接受一场对他的强奸变为和奸，他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

    脑子里乱成一锅浆糊，林远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神情恍惚中，他仿佛看到自己走出了房间，可下一刻他就发现自己还呆在原地。

    他想尖叫，却拿过手机拨了石乔的电话。

    石乔原本就没有走远，接通林远的电话后就听到他的哭声，他心里一凉，觉得林远怕不是要想不开了，就立刻往回赶。

    他冲进房间时，看到林远还坐在床边，有一点发楞。

    “怎么了？”林远哭得太凶，石乔不敢轻易碰他。

    林远摇头不说话。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是看到石乔回来，看到他英俊的脸上透着担心，林远居然觉得有一种安心……

    他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扑到石乔怀里，咬他的嘴唇。

    石乔被他扑倒在地上，闹中一片空白，只有后脑勺和嘴唇上的痛感是清晰的。

    “太坏了，太坏了……”

    林远一边咬他，一边控诉。

    “什么？”石乔现在整个人都是钝的，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你走了，太坏了……怎么可以就走了……”林远趴在他身上，眼睛红得不像话。

    石乔摸摸他的脸，心想这是要让自己负责吗。

    他笑笑，轻松道：“这不是你一叫我，我就回来了吗？”

    林远听后撇了下嘴，石乔还以为他又要哭，结果他站起身，除去了下身的衣物。

    “还要吗？”石乔问。

    林远不答，挪了两步，屁股对准他的脸坐了下去。

    坐到石乔脸上的一瞬间，林远长呼了口气，有一种对什么东西失而复得的满足感。

    他扭了两下腰，臀肉在石乔脸上摩擦，撒娇一样地说：“老公，给我舔舔。”

    石乔见他这样主动，便伸出舌头在自己嘴巴上方舔弄。

    舌头正好扫过屁眼，林远被刺激得起身缩紧了后面，不过马上又坐回来，喃喃低语：“还要。”

    话音刚落，肉舌便再次袭来，先是用舌面整个舔过那小点的四周，又绷紧舌尖往那点的里面钻。

    想到后面这地方的用途，想到它的肮脏，想到一个男人正在他的屁股底下舔舐那里……

    一种轻盈的感觉袭过全身，所有的肌肉都放松下来，林远觉得自己身体里流的不是血，而是羽毛，每一根都轻飘飘的，要把他带到天上去。

    “啊……”

    他忍不住呻吟，忍不住再次扭腰，感受到舌尖居然真的能进入那里。

    他闭着眼，心情愉悦。

    就是这样，就要这样。没有强奸，也没有和奸，他不淫荡，也不是小骚货，他和石乔只是普普通通地做爱了而已。也没有背叛，因为他喜欢的还是自己的男朋友，还是裴知语。

    就这样。这样很好。如果有错也只是石乔的错，是他把自己带到这种地方，是他先亲了自己——是他勾引了自己。

    就是这样。我没有错。就是这样。

    ……

    分别的时候，林远才知道原来那地方是一家不正规的旅馆。他跟在石乔身后，出了那栋简陋的建筑，天已经完全黑了。

    “我送你吧。”石乔说，他以为自己和林远算是确认了关系。

    “不用，”林远摆手，“我打车回去。”

    石乔说不放心他，送了他一段路，直到林远上了出租才罢休。

    “记得想我。”石乔在车窗边对他做口型。

    林远敷衍地点点头，看着石乔的身影距自己越来越远，最后消失看不见。

    路灯和灌木在眼前飞掠，车内没有人说话。林远想着今天是不能去裴知语家了，就突然接到对方的电话。

    犹豫了会，还是按下了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