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最近的日子太过舒坦,傅九渊那根紧绷的弦松得不行,坏事也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本来他定好是四月中旬去将军府提亲,小满嘛,苦菜秀,靡草死,麦秋至,喜庆!
然而喜庆之前,他浑身乏力,就此睡下。一睡就睡了整整七天,把傅七襄急得半死,床前直流泪,若不是班媱哄着,怕是能又把眼睛哭瞎了去。
这不碍事的睡病一直不去治疗,也是个麻烦。他估摸着,不然先找个郎中把病看了吧!然而这病症一说,就没一个点头的。统统都把这当作绝症,傅九渊不知如何是好。
班媱没想那么多,傅九渊越是在意他自己的身体,她便越是先要成了婚再说。
这病不是大病,可但凡是病,日后的发展谁也不能预料。若是我先走一步,留你在世上孤苦无依,我哪里舍得?傅九渊将她搂在怀里,小心劝慰。
班媱贴在他胸口,听着那温热的心跳,笑得开怀:刚好!陛下给你赏了这么多东西,你要是舍得丢下我,自己先走,那这傅家的东西就都收入我手!以后我就自己买做宅子,买些样貌上佳身体强壮的男人,天天在你的灵牌前,亵玩一把!让你敢丢下我先走!
她越说越起劲,甚至把那遗产怎样挥霍都一一铺陈开来,若不是知道她就是这样口是心非的性格,傅九渊真要怀疑,这小姑娘是个骗财又骗色的小狐狸精!吸了他的精元,再去筹谋另一段痛快人生!
你倒是挺会享受!傅九渊嘁声一笑。
那不然呢!你既不给我名分,又要先我一步走,我难道守着你的游魂过一辈子吗?她努着嘴,说着气话:再说了,别的男子,也未必不如你!
傅九渊翻手就钳住她的手腕,将她逼至墙边,附在她耳侧就是撩拨:什么叫未必不如我?看来我还是没让你留下什么深刻印象啊?
他一边说着,就一边沿着她的耳垂向下,呼吸吞吐在她的脖颈,被秀发团绕住一层氤氲,随即舔了舔她的锁骨沟,然后一口咬在那纤细的骨头之上。
你干嘛!班媱娇喘。
你都在我身上盖章了,我也要盖个章!他说着,一路向下,边吻边咬,一寸寸侵占她的肌肤,这也是我的地方,这里也是我的地方。
低沉的嗓音回荡在逼仄的床褥间,将这狭小的空间烘托得更加暧昧。傅九渊这回有些不正常,他与她鱼水之欢时总是温柔克制的,今天却像是被点燃了一把心头的火,动作粗鲁而有力,滚烫的水点在被褥上,落缀成一朵朵盛开的桃花。
濡湿又黏腻的精液一次次灌注到她的体内,这样的粗暴反而令班媱感受到新的快感。
阿媱还觉得,别人未必比我好么?
班媱正在兴头上,整个身体都被他弄得柔软发烫,他却还在逼问到底别人能不能比自己好。班媱正愁这家伙不如当年飞扬,便嘴硬地激他:谁知道呢?我又没和别人试过!
哟?阿媱心真大!还想跟别人试试看!
傅九渊扛起她的双腿就架在肩膀之上,每一次顶腰都变得更加深入,班媱止不住发出连续的娇吟,傅九渊被她的声音催情,也愈发努力起来。
我刚睡了这么久,精神头正好着呢!阿媱可千万别退缩呀!
谁将谁吃干抹净,还说不准呢!
班媱两腿无力,却还是硬挺着腰就起身,整个人坐在他的身上,开始践行吃干抹净这句话。
一场激战几乎用尽了两人的力气,班媱贴在他胸口就道:日后我再说些胡话,还望王爷能多多这样教训我!千万别让我跟别人跑了。
阿媱傅九渊不会这样不开窍,他一遍又一遍摸过她的头发,有些心疼,转而化为坚毅:那我明日便去趟将军府吧。
班媱笑得动人:这还差不多!
第二日,班媱起了个大早,等着傅九渊来。
还没见着人影呢,就听见舅舅说,他被外公拉去书房叙话了。她猜想外公是想试探他的深浅,可傅九渊明明也是他看着长大的,还有什么好试探的呢?
她绕着道就要去听墙角,最后被蹲守在门外的管家给抓了个正着,只能败兴而归。
他们不知聊了多久,班媱看见二人从书房里出来时,脸上都是挂着笑,便放心许多。她跳着上前去,凑到外公眼前:外公和兄长在聊什么呀?
老将军斜了她一眼:明知故问!
班媱俏皮地笑着:我可不知道!
行了,明日我修书一封给你父亲,跟他也说说你的好事。他觑了眼身边的傅九渊,没多说,两人像是在交流着什么心神,无需言语便能领会。
班媱看着外公离开小院,拉着傅九渊就问怎么样。
有人啊,那纵欢情海的梦怕是要落空了!
什么意思?
傅九渊刮了下她鼻子,笑道:我的意思是,你就等着做新娘吧!
他们的婚事定在了来年的四月,风水先生合算了二人的生辰八字后,选定小满作为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