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说,那纪蜚廉肯定是宁愿待在监狱也不肯回家的。
何况,那个见鬼的地方也根本不是他的家。
在被人骗婚下药强奸,逃走被抓回又改造身体,名声丧尽事业也毁了,纪蜚廉在不同的男人床榻间辗转反侧。说句难听的,他见过的鸡巴都比平日里见的女人多。
在监狱也是卖,但至少他知道自己要什么。有一股子气劲撑在那,加之没有那些人的监视摆布,他的日子可谓是快活的。
真是进入了这个所谓的上流阶级,他才可笑的发现原来这个在旁人眼里珠光宝气,被包装的涵养格调的世界是如此糜烂不堪。
只要沾上钱和权,就连本该干净的学术界也被搞的乌烟瘴气。
然而监狱里的日子在快活,他的身上也始终绑着根弦。只要他的主人摇一摇铃铛,他就必须得洗干净自己,收敛起自己多余的野心跟恨意乖乖回到主人们的身边。
挂断霍老大的电话,纪蜚廉陷入了短暂的空白。
这段时间过的太自由他几乎快忘了如何摆出一副柔顺的奴性姿态。不不不,纪蜚廉摇着头,他咬着舌尖,让疼痛保持大脑的高速运转。
是那些恶劣的人渣们所想看到的“奴性”罢了。
奴隶尚且有沉默这种尊严,而他敢消极怠工,那些畜生会有上百种的花样来折磨的他笑起来。
纪蜚廉漠然的换上一身普通的黑色西装,打扮的像个普通的上班族一样。对着镜子看了看,他拿起副没装饰的粗黑框平光镜戴上。
又抓乱前发,这下子身上的那股子风情味几乎被盖住了。
纪蜚廉知道就算打扮成这样,扒下衣服,这具身体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回到岳父家报道,纪蜚廉没跟利曼打招呼。事实上只要一想到要回去面对霍诚恩或是宿予那个变态,这种倒胃口的事就磋磨的他没力气再跟利曼斗智斗勇。
霍宅一如既往的富丽堂皇,然而上了二楼路径一间空房时,从里头传来女人愉悦骚浪的叫床声,那呻吟尾音都兴奋的打着颤,可以看出对头的男人有多勇猛。
纪蜚廉本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走过去的,然而本就没有关严实的卧房门却恰在他经过时吱呀一声打开。
纪蜚廉被迫“抓奸”。
即便跟女人没什么交集,他还是将这个女人的声音容貌刻进了脑海里。在他记仇的小本本里,最想杀的排名里,女人绝对排的上前三。
对他做过的事里,女人或许没直接对他出手,但论恨意,纪蜚廉却是可以将霍诚恩也排在她后头的。
纪蜚廉厌恶女人,厌恶到每次听到纪太太这个词时都会克制不住的想杀人。
然而跟他不对付,或是那些对他感兴趣的渣滓却总乐于用这一称呼来刺激他,看到他和普通人一样愤怒狰狞是他们最大的乐子。
大门毫无预兆的敞开,于是纪蜚廉清晰看到了那张能睡十个人的豪华大床上,八个身材结实的外卖牛郎正跟他名义上的“纪太太”打的火热。
男人们展露着自己精心勾勒出来的好身材,就算是做爱也十分的具备性张力的美感。
可惜纪蜚廉从来不爱这种见鬼的荒唐玩意儿,这种的见鬼的美学他也完全不了解。
只是饶是此刻,听着女人那能将天花板掀翻的浪叫,他不禁感叹这女人如此能折腾或许该代替他的位置。
女人躺在一个男人身上,体内同时进出着三根阳具。阴道内两根,屁眼内塞了一根,抽插时阳具们卖力的挤压摩擦,看得出都是些十分标准的巨炮。
纪蜚廉看的头皮发麻,他不是没被迫玩过双龙,就算做足了润滑肛门里被同时插进两根时也往往令他眼前一黑。
女人却嫌弃不够似的还用嘴叼着一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白皙双手分别抓着两根,贪婪的东尝一口,西吮一下。
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腥臊味,纪蜚廉垂眸想装作无事的离开。
“进来。”
拔腿欲走的纪蜚廉被叫了回来,如果是霍老大,他有的是胆装作没听见的离开,可这个声音的主人...他不敢违抗。
造型独特复古的椅子上,他的主人戴着严丝合缝的面具坐在那。
纪蜚廉熟练的打算卸下领带蒙住双眼,却被男人叫了停。
他不吭声的乖乖走到男人跟前,眼尾瞟到医生也跟来了。他心中打鼓,面上却已锻炼的不见端倪。
男人见他柔顺的在自己脚边跪下,弯腰掐着他的下颌抬起。
“在监狱里玩的开心么?”
纪蜚廉垂着眸子不语,耳边是女人高亢的尖叫跟男人们兴奋的喘息声。
如果回答“yes”,那么等着他的会是一顿难忘的教训,回答假话,男人更有借口折磨他了。
纪蜚廉只好沉默,气息上也显得更柔顺了几分。
男人轻笑着将他拉起,让他坐到自己的大腿上。
“瘦了,不过精神不错。”
男人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