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紧紧握住他的手激动道“玉堂,你有救了!我们现在就回临安!”
张玉堂危在旦夕,一刻不能耽误,小青简单收拾一下,将物品全部装在乾坤袋中,吃力的背起他就向楼下又去。
张玉堂毕竟是个七尺余的男人,又高又重,况且,小青怀着身孕还受了伤,根本没什么力气,只是强撑着把他拖出门外。
刚刚店小二知晓了张玉堂中毒,吓得躲在柜台瑟瑟发抖,那么大动静店里的人也都知道了,小青也不想为难他们,毕竟是肉体凡胎,若是不小心染上毒,下场只怕和张玉堂一样。
她招呼店小二通知他们的车夫准备驾车离开,小二这才点头去办。
她一刻也不敢停歇,背着他来到车前,车夫刚出门,见状想要搭把手却被她制止了。
“公子这是?”
“玉堂中了毒,莫要触碰他,我们回去临安!越快越好!一刻都不要停歇!只有金山寺的法海才能救他!三日内必须到!”小青简单解释,拎着裙摆爬上车。
听到张玉堂中了毒,车夫傻眼了,他愣了下回过神“好,好。”
坐上马车,赶紧驾车向临安的方向飞速驶去。
一开始,路途还算平缓,不太颠簸,小青将他安顿好,坐在他身旁,隔一会就续一些灵力给他,也不算累。
行了三十里路时,路过那山间的羊肠小道,天空突然下起瓢泼大雨,那本就凹凸不平的路,变得坑坑洼洼七高八低。
时不时踏过个石块,将车踮起老高,车厢里的两人横冲直撞,小青根本没办法替他续灵续命。
路阻且长,没办法,小青躺在他身旁,并在腰腹处围了条厚厚的毯子,避免冲撞时被棱角处磕到后腰伤到孩子,紧紧抱住他传输灵力,每当气虚乏力时,小青就狠狠地咬着自己的舌尖,逼自己清醒过来,休息片刻继续为他续命。
张玉堂的情况也是时好时坏,全凭着她不间断的灵力护着。
这泥泞道路跑了三个时辰,终于结束了,他们走到了一处平缓的官道上。
已是半夜,他们才停下来,小青胃里翻江倒海,面色惨白下了车,似来时那般扶着树,吐好一阵,那胃里酸苦的汁水冲破了她的嗓子,水米未进,吐的都是些清水。
“青姑娘,公子怎么样了?你要不要吃些东西?”
小青闻声回过头,看到车夫正啃着饼子,她胸口又起一阵恶心,又吐了起来,好半天才擦嘴,满脸歉意的看着车夫。
“我…我…咳咳…”
她嗓子已经哑到说不出话来,干脆张了张嘴,指了指嗓子,示意张玉堂没事,摆摆手就回去车厢里了。
车夫明白她的意思,知晓她身体不适,不过心里纳闷极了,怎么从来时就吐,一直吐到现在呢?
他边让马儿吃些草喝些水,边寻思着自己的婆娘,当初怀孕时也是这般恶心呕吐。
难道她也怀孕了?
车夫皱了皱眉头,她和少爷不过才认识个把月,怎么可能有孩子呢?
这孩子定有蹊跷!
还有,之前少爷都是活蹦乱跳生龙活虎,怎么二人刚接触没几天,就要把命丢了?
这小青姑娘可不是个善茬,像是个扫把星!
他心里有着不好的猜想,不过一个下人也不好说什么,只要他家少爷喜欢高兴就好。
休息整顿不过半柱香时间,又继续赶路,小青回到车厢,继续咬牙强忍着身体上的痛苦为张玉堂续命。
马车跑到次日晌午才停下,待小青再出来车厢时,已经没了力气,脸色惨白,胃里还是翻滚的恶心,想要吐,只得硬撑着身体爬了出来。
车夫看到她这副模样,想要上前拉她一把,却又忌惮她触碰了张玉堂的毒。
“我…咳咳…没事…”
小青趴倒在车板上休息片刻,坐起身向车厢外滑行着身体,腿一软出溜一下跌坐在地上。
她一手扶着车轮,一手把着车杆才勉强站了起来,有气无力的走了几步,呕的一声,忍不住跪倒在地吐了出来。
这次她只吐了清水,一路上她怕耽误为张玉堂续命,只得喝些水,根本不敢吃东西,若是吃了东西,就怕路上颠簸更加想吐而耽误行程,况且,张玉堂的情况让她也没有心情胃口。
她已经将近两天没吃东西了,早就已经饥肠辘辘,可是就是恶心想吐,看到车夫吃着干粮,她才想起来该吃些东西了,不然腹中的孩子受不住的,从口袋里掰了一小块,刚嚼碎咽进肚子里,那胃里又是翻江倒海,让她全部吐了出来。
她又强啃了两口咽了下去,果不其然,又是恶心想吐。
“唔…呕…”那些食物一点不剩的吐了个精光,她是真的吃不下了。
没办法,她只能先饿着,暂时先靠水来充饥,待到张玉堂脱了险,她也就能吃了进去了。
小青用水漱口,擦干净嘴巴就一瘸一拐快步回到车厢,接着对张玉堂续着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