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的时候,季星渊回到A市,能亲眼看见裴嘉歆的机会也没多少。
如果他们今年不回A市过年的话,季星渊会去H市找她。
前段日子找了个所谓的私家侦探,打探了关于她现在的生活。
那人跟踪了裴嘉歆小半个月,给季星渊发了几个G的照片。
从那人口中得知裴嘉歆在H市上的大学。在照片里看到她穿什么样的衣服,身边同学什么长相,对什么人笑,当然,她最灿烂的笑脸还是给了裴嘉言。
他们兄妹周末一起逛街、一起回家,在外面喝同一杯奶茶,吃同一份食物,从衣服到鞋都是情侣款,每张照片除了平淡温馨和幸福,就剩下看照片人的嫉妒。
季星渊把那些照片都打印出来,把另一半裁掉,只留下裴嘉歆。
裁掉之后又觉得缺了点什么,裴嘉歆怎么那么没有镜头感?只会歪着头对裴嘉言傻笑吗?
以前同班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裴嘉言那么会笑呢?跟个狐狸精似的把裴嘉歆迷得移不开眼。
想不明白的事可太多了——同一张脸,同一具肉体,他们从怀胎十月就在一起、形影不离,他们面对彼此不会觉得腻歪吗?
不像自己,每个女朋友都谈不过半个月,新鲜感这种东西,很快就会消失。
季星渊这次栽得很彻底,仅有的耐心全给了裴嘉歆。他记不清上个女朋友是什么样子,却还依然记得裴嘉歆的每个表情。
再次见到她的那天,A市又飘起了大雪,就好像他们在一起的那天一样。她不像自己身边那副死样,好像胖了点,不知道是不是穿的厚实。
看见她从裴嘉言车上下来,和郁婉见面又搂又抱又亲,一起进了饭店。
季星渊就站在街对面,回忆起当年她和裴嘉言在马路上拥抱的场景。
——嫉妒的名单新增了一个郁婉。
这饭局是季星渊以别的同学的名义组织的,他没进去扫兴。
几个小时后,看见裴嘉言把裴嘉歆扶出来,和郁婉挥手告别。
跟着他们回到小区地下停车场。
车没熄火,那对兄妹一直没从车里出来,几分钟后,车身开始剧烈摇晃。
意识到他们在干什么,季星渊的手也剧烈颤抖起来,他用左手拼命压住,环顾车厢里有没有趁手的工具——没有,他也没资格。
无力地栽到座椅上,从兜里把火机掏出来,火苗摇曳,烟雾缭绕,时间不知道静止了多久又继续流动。
那俩人从车里出来了,裴嘉歆是被裴嘉言抱出来的,羽绒服盖在她的身上,季星渊看不见她的脸,只看到她的腿紧紧攀附在裴嘉言的腰上。
季星渊戴好帽子和口罩,一身黑衣黑裤,迎上去,和兄妹俩擦肩而过。
裴嘉言站在原地没动,裴嘉歆用力捏了捏他硬实的肩膀:“怎么不走了,东西忘车上了?”
他几秒后才回答:“没事。”
裴嘉歆想把搭在身上的羽绒服扯开,裴嘉言用力按住她的头,怕她看到什么似的,强势地将她的脑袋扣在肩膀上:“外面冷,会感冒。”
“哦。”
她脚上的鞋子早就被裴嘉言脱在了车里。
裴嘉言把她抱进浴室,放了热水给她洗澡,但这次有点反常,洗的时候老是心不在焉,裴嘉歆叫了他两三次,说自己都被快被泡发了,裴嘉言才把她抱回床上。
俩人躺在一起搂着彼此,今天有裴嘉言在场,裴嘉歆喝了不少酒,她摸向裴嘉言的下体,小声嘟囔,“哥,我还想要。”
裴嘉言任她把下体捏在手里玩弄,莫名其妙地说了句:“裴嘉歆,你还挺招人惦记。”
裴嘉歆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含糊不清地问:“我是不是生理期快到了?还是想要你。”
“嗯,应该就是这两天了。”
裴嘉言把她的手挪开,欺身而上,挺进去律动了没两分钟,她就泄了出来。
以往裴嘉言这时候会停下来,等她平静一会儿再动,但今天没有,反而一直往她甬道深处顶,想把整个人都挤进她身体里一样。
敏感处被反复摩擦顶撞,裴嘉歆的呻吟声不受控地越来越大,接连不断的快感持续冲向她的大脑。她蜷缩着脚趾,曲腿勾上裴嘉言劲瘦的腰,任他在体内使劲搅弄。
裴嘉言的喘息也分外撩人,俩人亲密配合,换了几个姿势,他一直在索取,裴嘉歆的下体从一开始的酸爽到现在几近麻木了。
就算再不清醒,她也能感觉到裴嘉言不太正常——他过分渴望她。
“裴嘉言,今天那饭店是不是不正经?”
“为什么这么问?”
“你好猛,我快被撞散架了。”
空气中传来他的粗喘,一下下撞地更用力,“裴嘉歆,你跟季星渊没有接吻没有做爱,为什么非得在一起,为什么躲着我?”
这个问题,他问过不止一次。裴嘉歆不想告诉他那些事,每次都是避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