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又一年樱花开了。
白狐看着院子里的樱花,慵懒地躺在窗前晒着太阳。她刚刚送走了天皇,有些睏乏。
从初冬到今,这些天他们无一日是间着的。有些时候天皇会带着泰姬,但也有些时候他隻愿意独自跟白狐行乐,全凭他意愿。白狐掐指算算,自从她进宫,天皇当真是无一日不宠幸于她。有时候甚至不分白天黑夜,不分场合更不管禁忌避讳。
冬日里她每每泡温泉,天皇总会出其不意地出现然后以各种方式跟她行鱼水之欢,没有一次不把她折腾到腿脚发软的。
入春后,她随天皇去神社祭拜。他竟然把她抱上供颱,拉起她的裙子就行情爱之事。当着神社里的神位,她真是觉得荒唐又疯狂。
樱花开了以后她时常在各处赏花。天皇见到了难免要树下求欢。她隻得扶着樱花树,以便他能顺利从身后进入。樱花飘落得那般唯美,他们却在下麵进行最原始的交流,那场麵真是不可思议。
甚至有一次在池塘边,她赏鱼赏到一半便被天皇拉到腿上。也不管週围的侍女和随从,他握着她的腰身,就那么贯穿了。她还记得那一日一旁的小春羞红的脸。説起来,那孩子真是长得越来越俊俏了,过不久便是个美人吧。
她刚刚让小春退下,没有让她陪侍。这孩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到现在也没来收拾屋内。
白狐嗅着满屋欢爱过后的味道,回忆着近日跟天皇的行乐之事。她明显能够感觉得到天皇体力已远不如从前。且不説床笫之事持续时间越来越短,甚至有时候他都没办法保持坚挺的状态。其他大臣和妃子们也説,皇上脸色越来越不佳,整日昏昏沉沉,无精打採,走路都能冒冷汗。
儘管如此,他仍然坚持不懈地每日必来她这里。白狐真不知该感到荣幸还是遗憾。如今他虽然常常无力进行闺房之乐,却总要想儘法子让她达到欢愉巔峰。她虽然觉得不够圆满,但有时的确能够按照他的期望获得无与伦比的欢乐。但有时不管他如何努力,她总是没办法享受他的亲吻触摸。尤其是看着那张自己并不喜欢的脸,怎么也无法感受快感。所以她有时候会闭上眼睛幻想,幻想他是那个青年,那个她心心唸唸的人。
看来你过得很好。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她立马睁开了眼睛。
薑子牙?
熟悉的青衣,熟悉的青年。
原来你还记得我。
薑子牙苦笑了一声。
真的是你!你来了!
白狐猛地扑进他怀里,却被他巧妙地躲开了。
为什么躲开?这么久不见,你难道不想我吗?
想你跟别的男人翻云覆雨?
白狐脸上一红,有些难堪地把身上的睡袍拉紧了些。但那宽敞的领口下显露出来的吻痕和种种欢爱痕跡,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
你不在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
白狐想解释。
哦?让我猜猜,比如你杀了坂部武士,成了醉梦屋茶点女,然后爬到了东荒天皇的床榻?是这些事吗?
白狐瞬间红了眼睛,她有些伤心又有些气愤。
你把我丢在坂部家里杳无音讯这么久,现在竟还反过来怪我是吗?
我留你在那里,是为了让你安生修炼,不是让你杀人逃走!
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在那里受了什么委屈?
白狐又想起坂部那丑噁的嘴脸,心里腾起一团怒火。
什么委屈?委屈你这王妃洗衣做饭了?还是让你吃穿简陋了?你口口声声説不爱荣华富贵,那你又何苦跑来这里?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难道你们狐族生性真就如此淫盪,一天没有男人相陪都不行吗?
听着他一脸厌噁地説出这些话,白狐心碎了。她悲愤交加,浑身发抖。
薑子牙,你千里迢迢来这里就是为了挖苦讽刺我吗?那真是大可不必!我九尾狐做什么事,跟你这道士又有何干系?这里是东荒,又不是你中土!别説是你了,就是你师父原始天尊或者那玉皇大帝来了,他们也管不着我狐妖!
薑子牙握紧拳头,冷笑了一声。
的确跟薑某没有干系。自始至终都不过是薑某多管间事罢了。多有冒犯,还望玉姬娘娘海涵,薑某告辞!
见他生气了要走,白狐又慌了。她知道他这一走,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这怎么可以?那可是她思慕了这么久的青年啊!
你不能走!薑子牙,你莫名其妙地突然出现,説一些气人的话,然后又要消失掉?你不能这么对我,薑子牙!
她从背后抱住他,生怕他突然消失。
玉姬,你做什么?他是谁?
天皇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白狐一跳。而薑子牙没有犹豫,趁机唸起了咒语。
白狐惊叫一声:薑子牙!
但他早已消失不见。
玉姬!我问你话呢!他是谁?你们在做什么?
天皇站在她麵前,平日里温和的麵孔此刻被嫉妒和愤怒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