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客房前,对于小算而言,又到了夜晚煎熬的时刻。
谢粟则是暗暗馋涎欲滴地舔了舔下唇。他昨晚都没有“吃”到小算,今晚一定要补回来。
感觉谢粟越靠越近,小算抱着猫挡在了两人间,谄笑道:“阿粟,今晚我们依旧分房睡吧。”
凭什么?!谢粟不满地道:“亲亲,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啦!”小算抬起胳膊,示意手里已经拉长身体有如弓箭的猫,“有外‘人’在呢。”
烦死了,早知道直接杀了这只臭猫就好了!真碍事!谢粟冰冷的眼刀飘向毛吉。
你们要做就做!当我不存在就好了嘛!干嘛拿我做借口!毛吉哆嗦了一下,不敢看谢粟。
小算娇声道:“你不要这么凶嘛!这几天我也好累的,你让我休息休息一下吧。”
深知打完要给枣的道理,小算放下了毛吉。毛吉四只脚一下地,则见风使舵地立即跑走逃命。
看着谢粟阴沉的俊脸,小算踮脚搂住了谢粟的脖子,狠狠地亲了他一下:“好阿粟,你看我最近这么累,你也不舍得吧?你最心疼我了是不是?”
好一招以退为进!
毛吉说的没错,再聪明的人,一旦陷入了爱情里都会失了神智,只会被动地听从爱人的指挥。而金小算,应该说是所有会撒娇的女人,在爱人面前都是成功的指挥家。
谢粟看着小算疲惫的脸色,不得不做出让步。但在他回房前,他还是找小算要够了利息,把小算的舌头吸到发麻才放过她。
谢粟本以为让小算独处一晚,是让她放松休息的,可是没想到事与愿违,反而让小算步入了危险的境地。
一大清早,毛吉就窜到了谢粟的屋里,抬爪推醒谢粟,对着他狂叫不止:“喵喵!(不好了,小算失踪了!)”
谢粟听了之后,急忙冲进小算的厢房,床上果然空无一人,王鸿才家的客厅、院子和厨房里也不见她的踪影。
谢粟下颌紧绷,似隐隐克制怒气:“你昨晚不是陪着她的吗?!你连她都保护不好,还说什么从我手里夺走她?真是废物!”
毛吉看着谢粟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黑气,又怕又委屈:“喵喵喵。(昨晚我们都中了妖迷香,才会睡死不知有人来过,你不也是吗?)”
谢粟冷笑:“你还敢顶嘴?万一小算有什么闪失,我就算是上天庭,也要杀了你。”
毛吉急得对着自己的尾巴直打转:“喵!(我们还是快点找小算吧!)”
谢粟摸了摸冰冷的床铺,想来小算失踪有些时辰了,冷声地对着毛吉道:“只怕这是你那未知的主人干的好事。”
毛吉跺脚:“喵,喵!(我的主人可善良了,他才不会干这种事!)”
此时王鸿才也起来了,得知小算失踪后,皱眉对谢粟道:“糟了!令正恐怕是被那酒吞童子掳上山了!”
谢粟环视了这个农家小院一圈,最后目光定在了王鸿才身上,掏出了一锭银子给他:“老人家,我要去山上找我妻子,麻烦你在村子里帮我找找看。”
看着拿着银子喜滋滋走出院子的王鸿才,谢粟对着毛吉道:“你跟我上山。”
“还有你,你去跟着王鸿才。”他掏出一块手帕,曾经在河东村塞进小算嘴里的那块,放在毛豆的鼻子前,道,“顺便在这个村里找找小算。”
拜托,我是猫,不是狗啊!毛豆对着眼前的手帕敢怒不敢言,只能装样子闻了一下,然后一溜烟地跑远了。
毛吉娇惯惯了,才刚爬到石佛山山脚呢,他就累得只吐舌头。
要是跟在小算后面,他好歹能撒撒娇,让小算抱着他走。可惜眼前是冷若冰霜的谢粟,这个大魔王没让自己变成坐骑谢罪背着他走,就已经算是开恩了。毛吉对谢粟可不敢有一句怨言,只能哭丧着脸跟在他身后。
好在到了山脚,谢粟也不再往前了。只见他掏出玉笛吹了两声,一大群蛇便窸窸窣窣地从山上扭着身姿爬到了谢粟的脚边,神态恭敬又亲昵。
谢粟冷着脸,又拿出那块手帕,悬在那群蛇的头上,道:“去找她。任何线索都不能放过。无论找到什么踪迹,都可以回来告诉我。”
毛吉看着漫山遍野的蛇,毛都要站起来了,只听见谢粟又道:“毛吉,倘若连它们都找不到小算,你就做好被它们啃死的准备吧。”
妈呀!原来谢粟不是要找他帮忙,而是在“绑架”他!这这这,这家伙也太腹黑了吧!毛吉欲哭无泪,只能暗自祈求那群蛇赶紧找到金小算。
幸而毛吉命不该绝,一条蛇歪歪扭扭地爬了回来,嘴里还叼着一块绢布。
谢粟闻到上面浓浓的妖气,手中掐了一个诀,那绢布立即浮在了他眼前,投射出一幅小算正躺在某个洞穴软塌上沉睡的光景,同时还有一阵低沉的声音从那画面里传来:“想让她回到你身边,你就去石佛村把王桂英救出来。”
谢粟见小算无恙,高悬的心多少放下了一半,但抵不住被人威胁的怒火,他食指一扭,那绢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