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06

    ?

    精神体比肉体更敏感、更脆弱，以至于精神体的的性交也远比肉体更刺激。

    从那次起，你就摆脱不了精神体被掌控了的事实了。

    更可怕的是你喜欢上了这种更坦诚、更爽的做爱，但很快事情就再次败露。

    经过是这样的。

    美人对让你学习这个世界的科技并获得一项谋生技能这件事从不肯让半步，这天，她检查你的学习情况。

    你艰难地做着她拿来的试题，精神领域里，你的鱼尾被向后弯成了弓形，完全暴露出来的泄殖腔口正在被用指甲恶意扣弄着，你一个没忍住就泻出了声，她感到奇怪，你忙说没事，悄悄夹紧了双腿。

    但你的动作被她注意到了，她不由分说地拉开你的裤子，发现内侧湿了一大片。

    再加上之前的种种异状，你瞒不下去了，只能如实坦白。

    她被你说的一切震惊住了。

    “那个人是谁？”她攥着你的手腕质问你，但凶狠的口气下她的表情如此难过：“都是她要挟你的对不对？”

    你低着头点点头。

    算是吧。

    “那你爱的人是我吗？”

    你立刻重重点头。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她，解开这个所谓的精神控制。”

    你将和那个人所有有关联的现实中的物品都拿出来，其中你们联系最多的就是那个游戏。

    但当你打开那个游戏时，你定住了，什么也没有。

    那个人，查无此人。

    什么地方，都查无此人。

    “你要相信我。”你对着她苦苦哀求：“我没有骗你，是真的，你也见过她的对不对？在公园那次。”

    “我只看到了背影，而且隔得很远。”她深深地皱起眉，陷入了沉思。

    “那……你还爱我吗？”你小心翼翼地拉她的手。

    她沉默了。

    ?

    07

    “敢上去吗？”她带你来到研究所，指着面前一个舱室问。

    “敢。”你发誓：“只要你肯原谅我，怎样我都敢。所有你不喜欢的，我也都改掉。”

    “好。”她先爬进了舱室，然后转过身拉你。

    “这是什么啊？”你一边往上爬一边问她。

    “时间机器。”她打开启动器：“几个月前在木拉山脉发现的，被秘密送到研究所，我这几个月就在研究它。”

    说到这里，她转过身给你系上安全带，抚着你的脸道：“如果你无法摆脱那个人的控制，那我们至少可以回到事情发生之前，避免这一切。”

    你热泪盈眶，转过脸去吻她的手心：“谢谢你。我一直爱着你。”

    时间机器底部传来嗡鸣声，你们前面的光线越来越亮，周围的声音渐渐变小，直到一切的一切都成为一片空白。

    ?08（人鱼）

    这是哪儿？

    你在一个飘着垃圾、废水沟混合臭味的小巷街头醒来，你扶着土墙站了起来，发现自己身上沾满了隔夜露水，路过的人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你一眼，又行色匆匆地并入人流。

    矮小的房子，泥泞的道路，奇怪的人……你闭眼，精神空间消失不见了，可是，这是哪里啊？！

    你喊她的名字，到处找她，什么也没有。

    你拉住一个穿着复古——哦，这里的人都复古，只有你格格不入——的人，问他这是什么地方。

    “外乡人？”那人好奇地打量你：“这里是邦克大陆啊。”

    这穷破小的地方！邦克大陆？开玩笑吧。

    “你没事吧？”

    你没事，你只是血压有点高，你回过神来，终于想起了你怎么来到这里的，时间机器，你鼓起勇气又问道：“现在，是什么年代了？”

    “现在啊，留声机纪元。”

    你眼前一黑。

    你滴个海神祖奶奶啊，这是上个世纪！

    ?

    08（时间研究者）

    你被当成星际入侵者带到警察局。

    审讯室里，两个警官正在审讯你：“哪儿来的？身份证。”

    “邦克大陆一区09街道009栋，身份证没带。”

    “我警告你不要乱编。”

    另一个警官品着茶悠然道：“编也得编一个存在的地方啊。”

    他一拍桌子，我再问你一遍：“哪儿来的！身份证！”

    你深呼吸一口气，好吧。

    “邦克大陆北纬67°西经33°，身份证没带。”

    ……第一次见有人这样报地址的。

    他们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时脸色更沉，一个警官将一张森林的照片拿在手里：“看看，这是什么？”

    他眼盲？“树。森林。草。”你简直无语。

    “不。”另一个警官把茶杯放下：“这是北纬67°西经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