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式楼房就这点不好,邻里之间可以互相清晰的听见对门家里做菜洗衣服的声音,除了隔音效果稍微好点,让他人听不见邻居之间大吵大闹的扰民声音,在一片洁白的热气中,浴室里的水哗啦啦落了一地,从花洒里落下来的凉水直线洒落在排水口处,一眨眼就消失不见。
周围墙壁惨白,地上的瓷砖也是滑的,水管里突然响起了邻居哗啦啦的冲厕所的排水声,还有洗衣机滚筒里洗衣服的声音,在这个白色浴室里,倒是显得几分吵闹。
江书渔坐在地上,抓紧自己胸前宽松的白色连衣裙,地上的瓷砖很凉,她站起了身体,她此时心脏跳的很快,还没从江舟梧对她亲密的身体接触里恢复过来,吓得大气不敢喘。
空气中似乎还夹杂着那抹暧昧旖旎的痕迹,胸口肌肤的疼痛代表着这个位置刚刚被吻的很用力。
她刻意忽略那抹扰乱她心神的那句,我不想跟一具尸体做爱,用力摇摇头,走了出去。
客厅里很安静,在明亮的灯光下,江书渔看到江舟梧坐在靠近阳台的位置侧着头在望着屋外连绵起伏的青山,手指夹着一根香烟,香烟跳跃的火星顺着风吹来的位置,轻飘飘落到了他腿边的木质地板上,他低下头,把香烟熄灭,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他漆黑的头发被夏日晚风吹起了一缕,白色短袖衬衫斜斜的穿在身上,露出了锁骨到胸前的一大片肌肤,因为时间久潮湿的衣服已经被风吹干了,看到这样孤寂的江舟梧,江书渔落寞的垂下眼睛,他说得对,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更没办法对他回应。
江舟梧的目光轻飘飘的落到了她的身上,仅一瞬,就悄无声息的转移了视线。
“过来。”
他让她过去,江书渔的腿如同灌了铅,她慢慢走过去,不敢看他的眼睛,离他还有一步的距离,被江舟梧猛地抓住手腕拉了过去,
江书渔跪坐在了他的面前,被江舟梧搂紧了腰,他又紧紧的抱住了她,嘴唇去咬她脖颈的肌肤,力道有些重,痛得她直皱眉。
他忽然狠狠咬了她一口,牙齿渗入到了她的皮肉里,流了血,江书渔伸出手去打他肩膀,被他抓住手腕不让动,疼的她直冒眼泪。
咬完她之后江舟梧轻柔的去亲这个留着血迹的位置,把她的血给舔去了,接着凶狠的把她穿好的衣领给掀开,低头咬她锁骨,恨不得把她的胸前的春色都给融入骨血里。
江书渔疼的冒眼泪,让他住手,一个劲儿的喊疼,让他停下。
江舟梧停下了,在夏日燥热的晚风下,他抬起头,嘴唇上挂着她身体里的鲜血,火红的颜色仿佛涂了女子用的口红,嘴唇上的血迹在悄无声息的滴着血,他的眼睛漆黑深沉,与她对视,十八岁的干净少年,发起疯来,似乎并不比江书渔咬他的力度差。
他靠近她,覆上了她的嘴唇,血迹顺着他的唇线流去了她的嘴里,他把舌头送进她的口中,撩拨着她身体里敏感的神经,勾住她的和她沉沦纠缠。
他是真的好喜欢亲她,最喜欢做的也是亲她,亲吻,真的是抛掉烦恼陷入极乐世界的最好方式。
如果,嘴唇真的只是用来接吻就好了。
江舟梧离开了她的嘴唇,去亲她的嘴角,江书渔窒息的皱眉转过头,被他一把掐住下巴,他在她耳边吐息,气息缠绵悱恻,覆盖上她的嘴角,嘲讽的在她耳边低语:“我都这么贱了,你既然可怜我,就可怜我到底吧?我亲爱的姐姐?”
江书渔不说话,双眼无神的望着池妍房门的位置,面色苍白。
她不说话,就证实了她一直是在可怜他,从和他说出和解的那一刻开始,就是在可怜他。
江舟梧似乎看出了她在看什么,笑眯眯的盯着她,让她面对面望着他的眼睛,语气中带有一丝抹不去的焦虑和烦躁,“我很好奇,池妍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蛊?让你那么的坚守自己是纯洁的?”
江舟梧亲眼看着江书渔的脸色惨白,江书渔最受不了的就是江舟梧说她不纯洁不干净,这句话别人可以说她,带给她伤害的江舟梧,最没有资格去说她不纯洁,她对江舟梧,始终在心疼与谅解的内在下有一层恨在的。
她气的身体颤抖,“你滚,滚出我的视线。”
江舟梧不在乎她对他残忍的冷漠,去和她耳鬓厮磨,语气薄凉:“只做姐姐委屈你了,不如变成我的女人,我还能看你一眼。”
“从你被林西抛弃的那一刻起,弃如敝履这四个字就很适合你,你觉得呢?”
他去看她的眼睛,伸出手指去触摸她的眉骨,摸她干净的眉眼,双眼笑眯眯的弯成了一条缝,干净纯良的外表,说出的话却想让江书渔甩他一巴掌。
“关你屁事。”
江书渔冷漠的望着他,她想要站起身走人,他却紧紧拽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走,她生气的骂他,话语故意往他心口上戳:“放开,江舟梧你真不是个男人,用弃如敝履形容一个女生,你真厉害,我和林西是和平分手,哪里被抛弃了?”
有的时候,江书渔会觉得,她和江舟梧不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