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对。”
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耳后,然后顾淮半个身子压了过来,他扶着秦蔓的手,找寻着方向,另一只手将球杆轻轻下压,“你身体不要绷太紧,放轻松。”
在他的节奏下,秦蔓用力打出自己的第一杆,只听‘啪’的一声脆响。
母球没有向前滚去,而是腾空而起,然后重重摔在地上。
空气安静几秒,接着就传来女人妩媚的笑声,“哈哈哈哈,顾淮你能不能行?小兔子,姐姐教你。”
“顾淮,我再试一下,你在我旁边,我有点紧张。”
顾淮轻‘嗯’一声,退后几步,无视希尔的嘲笑声,静静地看着秦蔓。
又是‘啪’的一声脆响,纯色球和花球四散而逃,其中有一个花球滚进了球洞里。
“不错呀,”希尔来了兴致,拿起了原本垫下巴的球杆,“小兔子,你要是赢了我,我就回答你的问题,怎么样?”
“真的吗?”秦蔓挑了挑眉,她的确不太打台球,不过是因为没几个人愿意跟她打,她有一套独特的打法,经常会一杆清台,让对手毫无体验感。
“当然。”
秦蔓拿起巧可轻轻摩挲着球杆尖头,眼神从最初的怯懦变得坚毅,甚至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接着只听一声声台球碰撞的脆响,秦蔓用一记定杆将黑八打进洞内,结束了比赛。
“顾先生,你这只小白兔似乎比你厉害多了。”
希尔一边拍手,一边勾着唇角,嘲弄地看着略微错愕的顾淮。
顾淮没理她,起身揽着秦蔓,略有责备地在她耳畔嘀咕:“没想到你扮猪吃虎,故意看我笑话?”
说完,在耳廓上轻轻一咬,留下一串红红的齿印。
“这还有个活生生的外人呢。”希尔轻咳几声,示意他们关注一下自己,“小兔子,你还要问问题吗?”
“问,”秦蔓思索一阵,“这艘船为什么不能看海面?”
“这个其实我也不清楚,是我父亲留下的日记中写道的。我事先说一下,这艘船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也一直在查。”希尔点起一根细烟缓缓说着。
“不知道?你不是副本BOSS吗?”
“我是,也可以说不是,说是的话,这艘船现在是我的,我能掌控船上人的生死,但说不是的原因,船上的游客死了后,理应会成为我的祭品,但却不是,他们另有主人,而我不清楚是谁。”
顾淮轻笑出声,“傀儡BOSS?”
却被希尔瞪了一眼。
“那你知道变成雕塑的海妖,还有满身虫子的老人是谁吗?”
“不知道,我知道有他们的存在,但是从未见过。”
“这艘船之前是你父亲的吗?”
“对,洛莎莉亚号发生过奇怪的事,在我很小的时候,这艘船凭空出现在海港,但我父亲跟船上的游客却全部消失,我长大后去查这件事,也发生了意外,接着就困在这里。”
秦蔓眉头越皱越紧,她之前一直以为副本BOSS是希尔,现在看来却是另有其人,忽然想到她说明晚会到某个地方,“你昨天说明晚将到那里,那里到底是哪里?”
“我不清楚,到那之后,我就又回归到你们的第一天,船上的游客不翼而飞,就像是困在循环里,到达那里后,就被按了重启键。”
希尔徐徐吐了口烟圈,眼神变得像是一个久经沧桑的老人,包含着无奈。
“有玩家不听劝诫去看海面吗?”
“有过,消失不见了。”
“顾淮你们玩吧,我理一下。”
秦蔓扭头对着顾淮展齿一笑,拍了拍他环在腰间的手。
“嗯好。”
希尔湮灭了烟头,淡淡笑着,“小兔子我能不能从这破船上出去靠你啦。”
秦蔓点点头,开始整理脑海中的线索,试图理顺这艘船的故事,慢慢走到椅子旁坐了下来。
从她第一天上这艘船,侍者在她船票画了一支玫瑰,那个玫瑰是洛莎莉亚号的图腾,两枝玫瑰交叠起来,放上一颗钻石,这图案怎么有点眼熟?
跟船有关?
海盗的骷髅头?!
“希尔,你父亲是海盗吗?”秦蔓开口询问。
希尔打出一球,抬抬眉梢,“我记事起,他就是游轮的船长,不知道他之前是不是海盗,怎么了?”
“洛莎莉亚的图腾像个骷髅头,我猜测的。”
“你这么一说,确实挺像,或许真是个海盗也说不准,顾淮,到你了。”
秦蔓又一次陷入沉思,如果他是海盗,那么一船人,他肯定会图钱财,但那个浑身长满虫的老人到底是谁?
她咬着指甲,忽然耳边传来一阵阵歌声。
“顾淮,你们听见吗!?”
顾淮停下动作,侧耳倾听,摇摇头,“怎么了?”
“你们听不见吗?”秦蔓跟着歌声哼唱起来。
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