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道身影挡住了他的视线,那个他总是记不清长相的男人欠过身,去端茶几上的杯子。然后整个人的位置就跟着挪了挪。齐少言总是无法把单北看全。
好漂亮。就听见单北说。
你喜欢的话,就送给你。齐少言不由自主地说。
来之前,单北与梁惊尘几个已准备好了方案:在单北把佛珠拿到手里的那一刻,严天故意把茶水打翻,让齐少言去洗手间。然后,周柏出场。
没想到,齐少言居然这么痛快把这个东西直接送给了单北。
单北拿着珠佛,看向严天。
该泼的茶还是要泼的。就见严天站了起来,忽然一个不稳,手里的茶飞了出去,整杯茶不偏不倚,都溅在齐少言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严天连声说。
既然已打算做好人,这个好人肯定要装到底。更何况严天还是天宇的高层,齐少言摆了摆手,强笑:没事。我去趟洗手间。
齐少言站起来,开门出去。而阿飘周柏已一溜烟地跟了上去。
而梁惊尘则微不可闻的哼了声。
齐少言对着镜子。镜中的这张脸,怎么看怎么讨人喜欢。迄今为止,只要是能被自己看上的,还没有人能够拒绝他。
而这个单北又十分单纯,一副不谙世事的样。
齐少言对着镜子咧嘴一笑。一周之内拿下他,应该没什么问题。
就在这时,一道影子闯进了镜子里,齐少言便拧开水龙头去洗手。但那道影子却总是秀存在一样,不离他左右。齐少言不由去看了一眼,然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在他的脑后,周柏挥着手正在向他打招呼。
齐少言撞撞跌跌地回到了包厢。与他一起的,还有周柏阿飘。阿飘十分兴奋。在单北与梁惊尘的身边飘来飘去:我说是吧,他不是凶手。刚才他可被我吓惨了。差点尿裤子了。
而齐少言一屁股坐了下来,脸色惨白。
怎么啦,你看起来气色不好。
齐少言擦了擦汗,没什么,就是吧,我八字看来真是非常轻。
单北把佛珠递了过去。你带着吧。我不需要。
齐少言犹豫了会儿,还是接了过来。明天我送你别的。
时小海无比同情地看向齐少言。
八字轻的遭遇,他比谁都清楚。
目前看来,齐少言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但也只是个普通人,并没有杀害假周柏的能力。
那么,凶手到底是谁?
梁惊尘站了起来。走吧。
单北跟着也站了起来。
唉,这是怎么,还没吃饭呢。齐少言不明所以。
梁惊尘已走出了门。
刚才我们接到消息,在朱雀门有人看到那只白狐狸,我们现在要去现场。严天胡扯了个理由。
真的?齐少言犹豫了几秒,我也去。
时小海几个人看了过去。
其实吧,有个事我没敢说。怕别人说我神经病。昨晚上,半夜我起来小解,真就在对面的城楼上看到一只狐狸。我一开始以为是猫,但确实是狐狸。就是没有对月吐珠。
整个影视城花灯高挑,印映着雕梁画栋的古建筑,营造出穿越时空的梦幻感。影视城晚上对外开放,游客着实不少。
更有一些汉服爱好者,衣着飘飘,手执罗扇,在灯下三五成群,自成风景。
时小海拉着小兰已不见踪影。
严天则拉了齐少言,问东问西。
齐少言一直跟着单北,但人多,而且又有严天绊着,一会儿便跟丢了单北。严天是天宇的高层,齐少言还不能生气,只有一肚子气应付着。
你们不集体行动吗?齐少言问。
当然,人多会打草惊蛇。严天神秘地说。
梁惊尘与单北在灯影里穿梭。城楼上是典雅的宫灯,树上是俏皮的花灯,河里飘着莲花灯。
除了传统的花灯,还有各种大型的组合灯:八仙过海,西游记,福禄寿三星,葫芦娃,大黄鸭,奥特曼
单北的目光被这些灯笼所吸引得挪不开视线。
梁哥梁哥,你看大黄峰单北兴奋地指着现代花灯。
而梁惊尘只是看单北。
一阵风吹过,城头的宫灯笼,树上花灯与湖水一起摇动,而单北的衣衫与头发,也被夜风吹得飞起,让梁惊尘一时间想到无数前尘往事。
梁惊尘上前握住单北的手腕。单北的情绪因为花灯而激昂放松,对梁惊尘的举动,也没有任何排斥。
而且,很多时候,梁惊尘也是这样握着他的手,闯过一道道凶险诡谲的难关。单北也习惯了梁惊尘用这种方式,守护在他的左右。
灯影喧闹中,梁惊尘的眼里只有单北,耳边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而单北指着一盏盏花灯,兴奋着,雀跃着。
就在这时,忽然一股骚动,无数个人同时发出嚯的声音,如同一道浪头,打了过来。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