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冰。

    阴戾，善妒，无耻。

    柳姝问：「为甚么解开安全带？」

    今日是六月一日，她未庆祝生日，悄然地年满十二。

    她已经得逞。

    她的手机里除却一些游戏，是有解决欲望的软件，她早已不再纯贞，只是面上圣洁，干净到形同赤子。

    柳姝问：「为甚么停车？」

    淡典吩咐公司内人别去更改她一丝一毫，她的牙齿变作自由牙齿，人却不再自由。

    凭柳姝的早熟，她当真不知那是甚么？

    一辆车开出公寓，正驾驶为淡典，副驾驶为柳姝。

    柳姝问：「为甚么调椅子？」

    淡典解开女士西装，甩去后座上，露出一截象牙白的衬衫。

    柳姝问：「假阳具？」

    她们的骨骼再次阖于一处，每节骨几乎都对上，如此登对。

    淡典撂下钥匙。

    等红绿灯时，柳姝指着一家二十四小时情趣店，像是好奇心重的孩子。

    淡典道：「嗯。」

    如今车如其人，无法窥视的车，一如淡典的低调同神秘。

    车内已然闷热，柳姝一别首，动情地洒落汗水，由额边去鬓边，打湿发丝。

    淡典问：「我穿这身，如何出去？」

    柳姝问：「夜市在开吗？」

    「我们去夜市。」她的嗓音轻且坚定。

    「淡典，那是甚么？」

    一片通黑的玻璃，从内能够窥外，从外却无法窥内。

    柳姝看着她：「我中意你穿这身，你穿这身很美。」

    「为甚么不把车弄的震震的？」

    淡典弯腰，于玄关处脱鞋，问：「甚么是夜市？」

    柳姝已脱净，两条细腿分着，康健地搭在座椅上，眉眼正在放松地舒展。

    用身体，一个一个吻，脱去一层一层口红。

    已是夏日，淡典的车本已降下车窗，此刻却又升回去。

    言谈却不矜持。

    柳姝不怪她，只是去卧房，拿了件称心衣裳，干净着脑袋进去，毛着脑袋出来。

们捆在一齐。

    柳姝问：「跳蛋？」

    柳姝从未进去看过，只是懵懂地清楚了里面皆是淡典玩她的道具。

    不善言辞，淡漠自矜。

    柳姝问：「为甚么脱衣服？」

    「那是情趣店，内里会摆两叁台机器，机器内是情趣玩具，我用于干你的。」

    柳姝的下身沾许多回口红，但每回沾上，淡典皆会为她舔去。

    又粘又舔，她将瘦削的身躯屈就去车底，逐渐显出狼的面容。

    淡典一扭腰，便兀地将身跨过副驾驶同正驾驶的界限。

    墨发于身后摇晃，她的眼却未晃，一瞬不瞬地定着。

    一刹一刹，刹刹交融。

    淡典解开安全带。

    淡典道：「嗯。」

    她身上尚且穿礼服，身上浮华亦未卸去。

    柳姝问：「乳头刺激器？」

    不自禁地再穿上鞋，不自禁地随着柳姝的意愿走，仅要柳姝动作，赞赏她也好，平常话也罢，她皆享受。

    柳姝一直在同她讲话。

    淡典的妆容已脱去一半，柳姝情调地为她卸妆。

    她从小贵重，当大小姐，清楚一元钱长甚么样已不易，更何况清楚夜市。

    黄灯变为绿灯。

    一秒。

    情势已然明了。

    字如其人，书如其人，甚么都如其人。

    柳姝在一旁骚扰她：「它会裹住乳首……我会一瞬间变得湿湿的，我最近都是在用它解决……」

    二秒。

    笑至足够，她轻声地道：「我当真不知。」

    淡典收回眼，专注地开车，墨眸不可测，薄唇宛若矜持。

    她用嘴唇哄骗，淡典心中了解，却沉沦进去。

    淡典的侧面下颌线清晰，每次仰首皆优雅。

    淡典道：「嗯。」

    ——

    柳姝问：「你有试过么？很舒服的……」

    「影片里，如

    柳姝的眼睛动了动，倒在车椅上颤着肩膀，像是在笑，只是未有嗓音。

    淡典为柳姝降下座椅高度。

    「你不是……」一片蝴蝶骨沉下去，淡哑的嗓音便近在耳边，「最清楚？」

    淡典在柳姝流浪时拿了驾照，此刻驾驶技术未在娴熟，但胜在平稳。

    柳姝不自主地躺住，手握在衣领处，像是随时要脱。

    叁秒。

    此刻便仰首，她用唇吐息，墨眼脱出尘世，不知正想甚么。

    淡典打住方向盘，一瞬旋去路旁停下。

    摩羯座。

    十二岁的她露出半边脸在车窗外，好奇地观看，牙齿上的牙拷已然卸下。

    淡典瞥眼过去，道：「别捉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