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茹重新闭上眼睛,打算继续睡。
因为昨晚的劳心伤神,两人都能继续睡很久,但谢跖是孕夫,早饭必须得吃,十点多钟的时候,温茹还是起床了。
谢跖蒙圈地被拉着洗漱完,坐在床边上喝牛奶。
温茹正在外面走廊跟丰叔吩咐,二楼的所有门关好锁好,免得猫跑进去,掉出来。
养了猫本来就该封阳台,再把露台隔开的,但是谢跖怀孕,这件事被耽搁下来。没想到猫被关在别处,没机会掉下楼,谢跖先掉下去了。
谢跖听着声音,赧然地抿着杯子里的热牛奶。
没一会儿,温茹吩咐完,走进来,看到谢跖喝牛奶居然喝出了奶胡子,不由得笑了笑,走近,伸手指腹,将他唇瓣上的牛奶沫揩净,一边拿帕子擦手,一边说话:“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抿着喝?”
谢跖不好意思地侧了侧身子,但目光落在她擦手的动作上。
“怎么?难道要我放嘴里吃掉?”温茹擦干净之后,揶揄了一声,接过他手里喝得只有浅浅一层的牛奶,将剩下的喝进嘴巴,低下身子,朝谢跖亲过去。
谢跖喉头上下滚动了一下,没有反抗地接住了这个吻。
这个吻是牛奶味的,很香醇。
“我觉得这样喝就很好,那点沫沫我不稀罕。”温茹亲完,笑着说道,说完伸手,打算牵着谢跖的手下楼去,“丰叔说,你同事到了门卫室那边,我让徐秘顺路把他带进来了,估计一会儿就到。”
谢跖呆呆地点头,脸上还有没有散去的红晕,顺着她的手,被她牵着往外走。
快跨过卧室门的时候,谢跖突然出声:“昨晚……”
“昨晚什么?”温茹站定,郑重其事地告诉他,“昨晚的事不重要,我只知道你是我夫郎。”
“那傅……”
“你要我去找他?”温茹看着谢跖的眼睛,反问了一句,“摸摸你的心回答。”
谢跖抿紧嘴唇,唇色有些发白:“不要。”
“那不就是了。我听我夫郎的,不去。”温茹道。
可……
谢跖感觉自己矛盾极了。
这样已经很好了,但他心里深处又感觉不舒服。仿佛冠上温茹的夫郎这样的称呼之后,他好像能跟对方共情了一样。
如果是他,温茹明知道自己还存在,却不去找,他会难过死的。
谢跖沉默着跟着温茹走了两步,刚停下来想说什么,便听到外面说话的声音传来。
石郴笑着跟接他进来的徐秘说话,看到谢跖之后,脸上的笑更大了一些,快步走过来,目光落在谢跖肚子上:“宝宝这么大了呀,乖不乖?”
谢跖不好意思地松开温茹的手,走到石郴边上,领着他在沙发上坐下:“宝宝很听话,你怎么过来了?”
等温茹和徐秘书打过招呼、进了书房,石郴放松了一些,拿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方才笑着说:“还不是你之前突然问那些私人物品吗?我一直记着呢,后来古榆岛考古基地二次清点的时候,我又去联系了那边的负责人。”
谢跖微微惊讶:“抱歉,当时是我记错了,麻烦你了。”
“确定没有?你上次那么慌打过来,我是真的吓了一跳。”石郴说道,说完这个,眼底的神色亮起来,“说起来,还多亏了你呢。我整天催着负责人帮我查,负责人眼熟我了,八月那边海底古城考古项目重启,她问我要不要过去帮忙。这种大项目,我当然想去啊,但我这不是连游泳都不会吗?哈哈哈。但负责人说我可以做岸上的文书工作。哇,我生平第一次感觉到天上掉馅饼的感觉,晕,真晕。”
石郴说话抑扬顿挫,语调夸张,谢跖不由地笑了笑,忽然又想到海底考古重启的事,问他:“上面怎么决定重启了?”
“竹简解密完了,惦记其它好东西了呗。”石郴笑道,“海底那些东西,谁能忍住不馋啊。而且十几年前,蔚代旗远号沉船被菓国思米思公司捞到,上面派人花了大两亿才买回几件瓷碗和金构件,她们可不想历史再来一次。”
谢跖点头,但心里有些忧虑。
他矫情的同情心让他越发觉得海底的傅寄舟可怜。
“那雕像怎么办?这次要捞吗?”
石郴摇头:“不捞,这次好像还是准备考古完造海底公园。再说了,温茹唯一一件真身雕像,谁敢乱动?就放着呗。”
谢跖松了口气,起码,最起码雕像还能陪着他。
正说着的时候,温茹出来了,正听到石郴的后半句,没忍住笑出了声。
谢跖和石郴回头看她。
“抱歉,我只是想起了我妹妹拍的戏。”温茹拉了宋笼沙当挡箭牌。
石郴仍然疑惑。
“宋笼沙,元舜女帝那部剧里的。”谢跖知道温茹在笑什么,但还是顺着她的话,帮她解释。
石郴恍然大悟:“方总你们家真是人才辈出,宋笼沙新剧的路透也好好看,您知道什么时候上映吗?”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