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钱家也不是省油的灯,在嗅到公司可能会出危机之前,将一部分资产转移到了海外。
假如钱济民并不是咬着魏小宝不放,这笔钱在海外足够他生活。
虽然不能够像此前那样挥金如土,但好歹也能活得下去。
只不过,如果不把魏小宝给制裁了,钱济民就咽不下这口气。
原本自己丰衣足食,过着富足的生活,近两年来他已经逐渐挤到了上层名流社会。
但是因为魏小宝的设计,让他一落千丈,从天堂跌入到了谷底。
即便是在现有的财产中,抽出让他心疼的一部分,钱济民也必然要让魏小宝付出代价!
想到这里,钱济民摸出手机,拨通了络腮胡的电话。
“你在什么地方?我想见你一面,帮我搞一个人,价钱你来开。”
钱济民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抖,语气中有抑制不住的气愤。
络腮胡虽然对于大河县的商业社会不太了解,但是大河县就这么屁大点地方,发生些什么事情,转眼间就可以人尽皆知。
更何况,钱济民之前和他也有过生意来往,干他们这一行业,资讯信息也非常重要。
在络腮胡了解到钱家公司倒闭破产之后,用屁股想想也知道,这桀骜不驯的家伙,八成是被人搞了。
络腮胡虽然在大河县混的不怎么样,但是好歹手底下还有些人,像这种事情他见得太多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但凡是实力不够的人,终究难逃一劫。
换而言之,本身没有实力,低调行事也可以。
偏偏这钱济民没有屁大点本事,还喜欢到处惹是生非,换来这样的下场,就连络腮胡都一点都不意外。
所以,在接到钱济民打来的电话后,络腮胡并不惊讶。
他笑盈盈的说道:“钱大少爷,到底有何贵干啊?刚好我最近有时间,弟兄们都闲着呢。能有上门的活计,我心里还是非常高兴的。”
络腮胡虽然说笑,但是,打心眼里已经打算痛宰一通钱济民。
钱家的贸易公司倒闭后,在大河县待不下去,既然都是要离开的人,何不狠狠宰他一笔?
钱济民二话不说,直接报了见面的地点,是一家中档的餐厅。
上一回,钱济民邀请络腮胡帮他去献殷勤,试图摆平守望者酒吧的纷争。
那个时候两人约见的地点,可是大河县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
虎落平阳被犬欺,钱济民自然不了解这个道理。
在他的心中,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钱家大少爷,压根就没有把络腮胡放在眼里。
殊不知,对方已经把他当成了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在听到钱济民曝出的见面地点后,络腮胡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心中暗自嘲讽。
大河县瞬息万变,这不可一世的纨绔子弟,也会落到如此境地,真是让人唏嘘。
挂断电话后,络腮胡的小马仔当即问道:“大哥,是不是又有活干了?弟兄们最近手头都有点紧啊,能来场及时雨最好不过。”
络腮胡笑着说道:“这可是笔大生意,钱济民那小子在大河县呆不久了,咱们狠狠宰他一笔,反正放眼整个大河县,除了咱们,他找不着其他人。”
在此之前,钱济民和络腮胡有过几次生意来往。
大河县其他的势力,钱济民并不熟悉,倘若钱家还没有倒台,或许他可以用钱砸出一条人脉来。
但现在他没有这个实力,除了这络腮胡之外,他别无选择。
很显然,关于这层关系,络腮胡看的比钱济民透彻很多。
半个小时之后,络腮胡带着三名小弟到了见面的酒店,钱济民孤身一人前往。
虽然还穿着那身高档定制的阿玛尼西装,但是他的脸上褪色尽显,就连头发都乱糟糟的。
一脸的败相,犹如一条丧家之犬。
即便如此,在络腮胡面前,钱济民还是表现的非常强势。
他点起仅剩的一根古巴雪茄,也许他是最后一次享受这种高档的东西了。
深深吸了一口雪茄后,他吐出淡白色的烟雾,烟雾爬上他愁眉不展的眉角,钻进了乱蓬蓬的头发里。
络腮胡开口打破了沉默,他说道:“钱大少爷,到底有何贵干?只要你一句话,我要带着弟兄们把你的问题给解决了。”
乍一听络腮胡这话讲的特别仗义,但实际上,他只是在想现在开出什么样的价码合适。
又或者说,钱济民还有多少的油水可以榨取。
钱家贸易公司的破产,导致大量的资金都赔给了下游的分销商。
假若不是资金转移的比较巧妙,现在钱济民可能身无分文,流落街头也不足为奇。
钱济民恶狠狠的说道:“大河县医院那个魏小宝,你们清楚吗?”
听闻此言,络腮胡摇了摇头,实际上他是听说过这个人的。
只不过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