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忠义的脑海里想了很多那种曾经在电视上看到的,骚姿弄首娘娘腔一样的死基佬,心里就一阵阵恶心。
聚会,参加什么聚会!你自己爱去哪去哪,我儿子可不跟你走!谷忠义说。
谷穆毕竟是他的儿子,要他放任对方去参加这么一个聚会,他根本不可能同意!
这得看谷穆自己的想法,你说了可不算。元贺思说。
谷忠义则被气得火冒三丈:我让他不去,他还敢去不成!看老子不打断他的腿
他嚷嚷到一半,冷不丁地瞧见面前人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最近几日里被教训的回忆涌起,心中的气势忽然就降了一大截。
谷忠义浑身哆嗦地拄着拐杖,不得不痛心地承认,他现在是真的管不了自己的儿子了。
我,我跟你们一起去。谷忠义咬牙切齿道。
他到时候倒要看看,哪个不三不四的娘娘腔敢当着他面和谷穆乱来!
晚上出门的时候,谷忠义仍旧心情不愉快。
但是当他走出院门,看到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豪车时,脚步停下来吃了一惊。
谷忠义辨认不出车牌,但汽车通体光滑的流线型外表即使是不认识的人也能看出价值不菲。
这种车子,只怕是稍微剐蹭一下就能让人赔上一大笔钱吧?
谷忠义心里想着,然后心有畏惧地绕着汽车走。但没绕开多远,他却被谷穆叫住了:爸,你去哪?上车啊。
上车,上什么车?这辆车?
谷忠义不敢相信,可谷穆的确已经在他面前拉开了那辆豪车的车门,神情自若地等着他上去。
他儿子什么时候能坐得起这种豪车了?谷忠义惊疑不定,可又不肯在儿子面前落了脸面,即使内心慌乱不解表面上仍旧冷着一张脸,慢慢渡步过去。
他小心翼翼地坐进车子里,感受着身下真皮座椅的触感,手脚都有些不知道要如何摆放。
谷忠义开始隐隐觉得接下来要参加的那个聚会恐怕不是他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可汽车已经开动,他此时此刻也反悔不了了。
车子行驶了很久,最后开上了一座山,开进了山顶上的一栋别墅内。
谷忠义下了车,看着面前那座富丽堂皇的别墅楼,心中的战栗变得更大了。
他没忍住,一把拉过了谷穆在一旁说悄悄话:你到底参加什么聚会?为、为什么是这么高级的别墅
没什么,就是认识的朋友。谷穆轻声说,爸,你到时候表现自然点,可别丢脸啊。
丢脸。
这个词戳痛了谷忠义的神经,让他狠狠瞪了谷穆一眼。
别墅门口的侍者走上前,微笑鞠躬地接引他们进去。一进入大门,里面一片灯红酒绿的纸醉金迷气息扑面而来。
大厅内布置了许多自助餐桌,许多身穿晚礼服的男男女女在其中优雅漫步,觥筹交错。
这是谷忠义以往在电视里才能看到的上流社会景象,于是乍一看到时就变得一脸茫然,只觉得身体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谷穆这小子究竟做了些什么,为什么会认识这么多大人物呢?
他忽然觉得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了。
谷穆谷忠义扭头想找对方,可一转眼的功夫,他儿子和那个元贺思居然就都不见了。
谷忠义变得有些慌乱,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人影,心中又急又气。
他不敢进入大厅的中央舞池,只能在角落处到处走想要寻找对方。
可没等他找到人,谷忠义感觉有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他转身望去,发现是几位不认识的男人在窃窃私语。
哎,老头,你过来。
对方对着转过身的谷忠义招了招手。
谷忠义心中不爽,可还是板着脸走了过去:你们有事?
瞧你穿的这身,你是打哪来的?对方一个人笑嘻嘻地说,不会是哪里捡破烂的蹭进来的吧?
谷忠义心中恼怒,可碍于对方身上穿的那些高档西装,他还是强忍住了怒意:我跟我儿子来的!
哦,你儿子是哪位侍者?工作的时候带亲属就算了,怎么还让你到处乱走呢?
他不是侍者,他是来参加朋友聚会的!
谷忠义虽然心里并没有个数,可也不愿意在口风上落于下风。
在这里参加宴会的大家都是朋友,那些人说,你倒是说说看,你儿子是谁,我们认不认识。
这些精英公子哥怎么可能和他的儿子认识。谷忠义脸色一僵。谷穆什么水准他当老子的还不清楚吗?
可话都已经放出去了,谷忠义只能哼哧哼哧地说了一句:我儿子是谷穆
你说话大声点,你说谁?对方把手放在耳旁,侧身作势来听。
谷忠义豁出去了,大吼了一声:他叫谷穆!!
话一出口,谷忠义四周的人群都变得安静了不少。而这时他才反应过来,他刚才的声音有些大过头了。
看着众人的目光都望了过来,谷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