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水来了。”顾不上去看那些追逐着自己的阴尸,克利切踉踉跄跄地跑了过来,跪在了雷古勒斯身旁,小心翼翼地将杯中的湖水喂给他,尽量不让洒出一点——就如同他在雷古勒斯还小的时候那样喂他喝牛奶一样。因为克利切知道,在这种糟糕的环境之下,恐怕自己是没机会再去取第二杯的。
厌恶地注视着那些苍白的阴尸,斯内普加大了火焰的力度,在看到大批量阴尸出现的那一瞬间,他甚至想使出魔鬼火焰。但幸好,理智提醒他在这里使用黑魔法并不是什么明智的行为,所以黑袍男人也只是不断地释放着烈焰熊熊,将火焰向阴尸们的身体甩去。
火焰的威力对于阴尸来说是致命的,在光明和热量的威胁下,它们摇晃着身体,不敢再度靠近克利切和另外两个活着的男人。当斯内普加大魔咒力度的时候,它们感到了恐慌,慌乱地躲避着那个男人向他们发射的致命火焰。
此时,在克利切的照顾下,雷古勒斯也已经清醒了过来。脸色苍白得和阴尸差不多的男人,在他那忠心耿耿的小精灵的搀扶下,慢慢站了起来,喘息着粗气蹭到了斯内普的身边。
“带着你的小精灵先走。”斯内普没有回头,只是手腕微微抖动,让从杖尖喷涌而出的火焰在空中划了一个漂亮的弧线——现在,通往湖边的通路被火焰硬生生地从阴尸堆里打破了一条通路。在火光的照射下,他们可以很清晰地看到那条载着他们前来的小船。
“谢谢。”雷古勒斯没有推辞,他深知自己身体的状况,如果执意留在这里的话,只有死路一条。借助着克利切的力量,他登上了那艘小船,而后由克利切使用出小精灵独特的魔法,一束火焰包围了整个船体。就在火焰和光明的围绕之下,小船开动了,渐渐消失在了斯内普的视线之内。
斯内普并不担心雷古勒斯不会回来接他,毕竟那个真正的挂坠盒还在他的手里。不过,独自一人站在黑暗中对抗大量的阴尸,显然并不是什么感觉良好的事。所以,当克利切乘坐小船返回到这里时,尽管斯内普的神经十分坚韧,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在他们来时的岩壁附近,斯内普再次看到了那个脸色苍白得如同阴尸的男人,他正斜靠岩壁坐着,看起来非常虚弱。
看着黑袍男人和自己的小精灵一同下船,雷古勒斯露齿一笑,虽然他现在很虚弱,但这并不能阻止他的心情愉快——他给那个强大的家伙找了麻烦,而且是一个很大的麻烦,难道这还不值得令人高兴吗?
在斯内普和克利切的帮助下,返程变得非常简单,因为某些原因,雷古勒斯没有返回布莱克老宅,而是歇息在了斯内普的蜘蛛尾巷。
在克利切走后不久,斯内普上楼看了看雷古勒斯的情况,在确定他只是虚弱而没有任何生命危险之后,才重新离开了客房,返回了他的魔药实验室。
只不过,这次他既没有支起坩埚,也没有摊开任何一本魔药书籍,而是坐在实验室内仅有的一把椅子上,沉思起来。
摩挲着挂坠盒,斯内普能感受到那里面有着一股非常强大的黑魔法,恐怕这的确正如雷古勒斯所说的一样,里面装的是伏地魔的魂器。
虽然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伏地魔无疑已经分裂了自己的灵魂,不管他是为了追求力量还是为了追求长生,他都已经不再完整了。
想了想,斯内普放下挂坠盒走到了他的魔药储藏柜那里,拿出了一瓶黑色的、看不出是什么的药水。而后,黑袍男人开始在一张羊皮纸上奋笔疾书,将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写了上去。审视地检查了一遍羊皮纸上的内容,斯内普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拔开药水的瓶塞,轻轻滴了几滴液体到纸上。
接着,他又在这张看起来完全没有字迹的羊皮纸的背面,重新写了一些新的东西。当一切都完成后,黑袍男人才大踏步地离开了蜘蛛尾巷,口袋里还放着那张卷好的羊皮纸。
有些事,必须通知邓布利多,这是他的责任和义务——作为邓布利多答应保护杰西卡的条件。
当雷古勒斯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到了九月一日开学的日子。
黑发青年坐在斯内普家客厅的沙发上,注视着外面冷清的麻瓜街道——蜘蛛尾巷总是冷清的,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不过很显然,他的思绪并没如同他的目光一样停留在外面那破败的街道上,而是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看来,你的状态还算不错。”斯内普从楼梯那边踱了过来,坐在了雷古勒斯的对面,“或许,现在我们可以就这个挂坠盒的问题好好谈谈?”
“当然,西弗勒斯。”雷古勒斯笑了。的确,他们需要谈谈这个问题,关于挂坠盒的销毁方法,还有……布莱克家族真正的明天。
如果此时西里斯在这里的话,那么他就会发现,刚刚雷古勒斯脸上露出的,并不是那种经过长久伪装而形成的虚伪笑意,而是一种久违了的纯净笑容。
闺趣与圣诞礼物
与此同时,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
“恭喜你,薇薇安。”杰西卡看着薇薇安胸前那个代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