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娜的公开出柜打着《中国第一例改变性取向手术》的标题,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许多媒体找到狄娜的朋友,想从侧面了解狄娜,却意外了解到了W先生——一个为这项研究提供资金和技术支持的富商。
媒体纷纷猜测这位W先生和狄娜一样是深柜,《十五年,W先生的坚持》《W富商为何投资这项研究?》《W先生,请摘下面具》。
时上财经的封面依然是魏无形这位成功人士的模板,标题却从《国民女婿魏无形》变成了《在那?在那?深柜W先生》。
沉静的目光从深柜两个字上移开,魏无形拨通时上财经主编的电话,“喂,廖然啊,今晚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
?????一顿饭,魏无形买下了时上财经。
因为个人影响力巨大,警方找到魏无形谈合作,希望魏无形发挥榜样的力量,清扫毒品。同时敲定了下一期杂志的标题《珍爱生命,远离毒品》。
魏无形成为20**年的禁毒形象大使,新闻发布会初定为半个月后。
狄娜退出,魏无形只能秘密寻找可以为自己主刀的医生。
武恬把找药的事情给武空说了,她牢牢记住了官秀说出的名字,“年甚。”
武空心中升起希望,去四三娱乐城找年甚,却被拒之门外,他跪在门口不走,直到低血糖晕倒被救护车拉走。
魏无形在医院守着武空,武空一醒来又要去四三娱乐城,他询问后得知年甚有治好范花的药。
武空撇开魏无形拉着他的手,不顾形象地哭鼻子,“魏总,我快没有老婆了,我快没有家了……花花要死了……”
魏无形从头到尾的平静表情这时才终于剥落一个角,他侧过头,眨眨眼,把同情和不忍收回心底。
武空意愿强烈,护士和魏无形都拉不住,最终还是拔了输液针跑走了。
四个孩子一看爸爸跑了,急得哇哇大哭。
同病房的老年人一个劲地絮叨,“腊月不能哭不能哭,哭了一年都不顺,你们别哭了,别把霉运带给我了,我不顺,我把你咬一口啊?腊月哭不得……”
魏无形年龄越大,脾气反而越火爆了,一嗓子吼回去,“你再说,我把他们四个放你家去。”
老年人气得嘴巴歪,偏过身,在心里抱怨魏无形不尊老爱幼。
魏无形拖走四个小孩,带回自己家,晚上孩子们哭累了才睡,又踢被子,他没怎么睡好。
第二天起床,收到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找到了适合的主刀医生,对方有丰富的开颅手术经验。
坏消息是,武空只剩下半条命了。
魏无形打电话让姜仁来把四个孩子带去游乐场玩,刚挂掉电话,武恬拉住他的裤腿,仰着小脑袋问,“爸爸呢?”
魏无形故做轻松,蹲下微笑道,“爸爸肯定是在照顾恬恬妈妈呀。”他顺一顺武恬乱鸡窝一样的头发,“恬恬带三个哥哥去游乐场玩好不好,医院有魏叔叔就行了。”
“不。”武恬小小的单眼皮里装满了倔强,“我要爸爸,我要妈妈。”她转身光着脚往浴室走,小小的肩膀似乎压着千斤重的担子。
魏无形跟上去,看见武恬垫起脚往放洗浴用品的架子上看,他问,“你在找什么?”
没看到梳子,武恬把头绳扯下来,用手指梳头发,语气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懂事,“我能找到医好妈妈的药,我能问到去四三娱乐城的路。”
魏无形被武恬的天真打败,打电话让姜仁不用来了。他把四个孩子带去治疗范花的医院,交给花淑霞,再去看被打成重伤的武空。
武空出了抢救室,第一句话便是,“求求你,救救花花。”
所有的一切都在促使自己与年甚相遇,魏无形不得不怀疑这其中有人搞鬼,他安排姜仁去四三娱乐城求药,自己快马加鞭的与主刀医生会合,商讨手术细节。
几个小时下来,手术准备成功,魏无形接到姜仁打来的电话,“魏总,对方指名道姓要你亲自去,才会给药。”
这未免也奇怪了,年甚为什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魏无形认为这其中一定有人搞鬼。不想再重复十五年前的“错误”,他花重金找到愿意置换下丘脑的刚死亡者,立刻开始了手术。
手术台上。
魏无形回想着这十五年里对年甚感知。
热爱其实从未变淡,但强烈的愿望将这种热爱掩盖,像土埋火一样,连熄灭的白烟都不曾飘出。
马上就要对年甚失去热爱了,魏无形的心情就像老情歌里唱的那样——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他哭到全身发抖,哭到主刀医生没办法打麻药。
“等你情绪稳定下来再开始。”主刀医生见多识广地说,“我们先出去了。”
护士和主刀医生离开手术室。
魏无形哭了十多分钟,主刀医生再进入手术室时,突然失忆了,忘记了做手术的方法。
“你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