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容妃娘娘将您的那些赏赐全都扔回来了。江福禄负责皇帝侍寝后的赏赐事务,可人还没进那宫门就被领事姑姑给赶了出来,有苦也说不出,皱着二八脸向殿上的皇帝回禀。
谁知这皇帝压根就不在意,敷衍了几句:扔就扔,她不要就全塞给赵家。或是......她的目光放在了身旁侍候的魏青黛,面色沉静看不出任何神情波动来。
你说朕该不该应容妃的约?宋亦把江福禄带来的战书递给魏青黛,她低头双手奉上,那战书上只写了八个大字。
今日申时,校场相见。
魏青黛目光一沉,深知以那人的性子不会轻易了事,站在为臣子的角度劝道:娘娘性子张扬,唯有一战才能让她服气。不过,皇上龙体要紧,切不可因此事伤及龙体。
那便由你替朕挫挫她的锐气,事成之后朕定有赏赐。宋亦拂过她腰间青铁剑剑穗,生性难猜令魏青黛不容拒绝,只得闷声嗯了一句等申时而来。
伴君如伴虎不假,她随身侍奉着也难摸透皇帝的心思。魏青黛总觉得她什么都知道,又好似什么都不知道般,那珠帘里头的锐眼正觊觎在宫中每一人。
再见赵晚阑时,她已着一身银白小甲,万缕青丝被高高挂在后颅以银冠束起跨坐在青鬃马上,手后别了一把一丈六尺长枪,枪头簪了雪白缨,枪身则是如凤之双翼覆盖在上,落日折在那枪头上夺目,仔细聆听那枪头移过似是凤凰声吟。这便是赵家祖传之枪,千里凤鸣枪。
来时怎得不穿盔甲来,真当那封战书是玩笑话不成?她见宋亦坐着轿辇而来,还是那身便服龙袍更为恼火,怒哼了一声:别让我瞧不起你。
宋亦笑着未答,反而是在众人之后前来的魏青黛披了草草胸甲,一人一剑地踏步而来,对着马上那人拱拳道:臣替皇上应战,请娘娘赐教。她只扎了一素雅木簪,脸上是平淡非常,径直走上那擂台的道向赵晚阑请教。
宋亦!你为何不应战?赵晚阑看那人来,双眸燃火,竟直接使那枪头直直指向御辇上的皇帝,怒吼出声。
魏青黛见状挡在了那枪头前,再次恳请道:皇上练武不足一年,你我皆为皇上师姐又为何为难。请容妃娘娘赐教。
她今日就是护定了宋亦,那伟岸身影让赵晚阑不禁想到了长思也曾在一众山贼前护着她。为何...为何如今刀枪相对的却是她,是为了那所谓的君臣之谊吗?
赵晚阑越发觉得眼前人陌生,长生好像是被魏青黛亲手抹杀了一般,她再难从魏青黛的身上见到长思了。她为长思献身给皇帝,这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着实伤透了她的心,现在还挡在那人身前对自己拔剑,可笑。
她纵身跳下马鞍,几步就落在那擂台之上。略带寒意的冷风将她的腰甲吹起,等一刻......赵晚阑的身影偏轻,使出一套鬼步便跃到魏青黛的身旁,巧手用那千里凤鸣枪就往魏青黛的胸前而去,就在枪头快到之际,只用一瞬,银光刺痛了赵晚阑的眸。
青铁剑出鞘,寒光徐徐。侧在剑主人的耳前就与枪身擦肩而过,发出了武器之间的交锋声。赵晚阑的功法激进,每一枪招都是奔着直取要害的目的去的,但魏青黛招招留情,不出杀招只在原地防守。
为何不动?赵晚阑提枪的素手握紧,她质问着持剑人,平生最恨比试放水,就算赢了,也只会令赵晚阑蒙羞。
宋亦在台下品着烫口的茶水,看出了魏青黛的顾忌后直言:你尽管拿出真本事来,点到为止。
得皇命,魏青黛才变了眼色,面对曾经的爱人也只是咬牙漠视。抬起一方长剑请教:娘娘这招您接住。
只见一梭青影划过,剑身微微轻颤着被她使出玄妙剑法。细密的剑招令众人目不暇接,只有大成高手才能看清魏青黛行过的身影,与落叶同步,在三步之间赵晚阑只能抵着枪身防御,那刺耳的枪鸣声不断响起,越发吃力。
赵晚阑也是强撑身体,眼见后面能退步的空间不多,掌中夹杂着内力震开魏青黛的进攻。两人就僵持在擂台上,等一刻。而台下的宋亦与江福禄竞猜了起来,她问:你猜这二人谁赢的几率要大些?
奴才...奴才以为容妃娘娘的枪法绝世无双,而魏统领的剑法也是不相上下。输赢都是未定之事,或是能打平也在理,毕竟二人出在同门...
停。江福禄说的都是些废话,宋亦也觉得烦了,她看向默不作声的魏青黛也不知在思索什么,喃喃道:如果魏青黛赢不了,你就把她赶回肃清王府邸去。让她自己罢职。
魏青黛耳力极好,在听见宋亦轻飘飘的一声后运起浑身气数,那剑尖指向赵晚阑。顷刻间就突现她的跟前,一招回春手就要卸下她手中的长枪。好在赵晚阑躲避及时,轻盈身子跃到木柱旁,心里疑惑她为何突然劲起。
武功唯快不破,魏青黛的功法几乎与剑合二为一,翻身就要至那人身旁又被赵晚阑拦了下来。她看得出魏青黛想要尽快完成对决复命,但是赵晚阑又岂能如她意。重新挥出枪杆猛戳在地面,借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