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马思思干脆把白麓送给了我,不是那个送,我是说让她到壹博来工作。
吓得我的小助理一直觉得是不是她因为谈恋爱办事不利,以为我要辞退她。
我刚开始并没认为马思思的这个做法是有别的心思,但是后来发现白麓不但工作能力不错,还把我的日常监督的很好。
这让我紧张起来,我纳闷是马思思有心思还是白麓自己有心思呢。
但可能是我想多了,一切都相安无事,白麓也没那意思,这让我们的相处更简单起来。
直到我的一次易感期到来。
那天我又是连续加了一周的班,前一晚干了一个通宵,第二天早上吃了点东西就开始吐。
我的胃病又犯了。
那天我忘记了已经临近易感期,整个人都浑浑噩噩,在办公室里基本什么都做不下去。
“陆总,我送你回去吧,你这样……还不如回去好好休息一天。”
白麓知道我想赶进度,但是我也明白她说的,我这种状况根本没有工作效率,于是便同意让她送我回去。
可是回到家,我的情况反而更坏了。
我觉得我浑身都在疼,胃疼头更疼,我仍没有反应过来我到底是怎么了,只是觉得周围的任何味道都浓了起来。
白麓还没有走,可是我感觉到的并不是她,而是裴音。
我迷迷糊糊,一手捂着胃,踉踉跄跄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寻着那个味道就走了过去。
“裴音……”我眼神迷茫地看着白麓,一把把她搂在了怀里。
“主人……你回来了……你、你又想要你的小狗了吗……主人,我好想你啊……狗狗好想你……求你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我抱着白麓开始哭,呜咽声断断续续,根本控制不住。
我想白麓大概是发现我的身体特别烫,才知道我是易感期快到了,她翻出我的包,给我打了抑制剂。因为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我醒来的时候,正躺在自己的床上,脑袋依然很沉,木木的。我微微掀开被子,闻到了一点香味。
“陆总,你醒了啊,胃好点了吗?”我看见白麓在厨房,厨房里热腾腾的,她在下面条。
“我不吃面。”我直接扔下了这一句,离开了厨房。
我觉得当时我真是很过分,人家好心做了东西给我吃,还问我身体感觉如何,我不但没回答,直接就对她说这样的话。
不过我说过,白麓是个很温暖的人,也很温和,她没说什么,又在厨房里弄了一会,给我端来了一碗粥。
“我以为下面条比较快,没想到你不吃面,对不起。”白麓说。
自从裴音留下那碗长寿面就离开了之后,我就再也不吃面条了,什么长寿面送命面我都不吃。可是别人哪知道这些,道歉的居然还是她。
我心里有些愧疚,于是只好闭了嘴,老老实实把粥都喝光,胃里确实好受多了。
直到白麓把一切都收拾完我也没有说话。
本来我就是个很冷的人,话就很少,所以这样也没什么不妥,但是今天的事我明明应该感谢,可是我什么也没有说。
只是我以为她要走了的时候,她突然走到我面前,坐了下来。
“陆总,我知道裴音是谁,我听马总大概说过你们的事,大家也都是知道个表面。我不想去想她是谁,或许你注意到我,是因为我的信息素味道和她很像。我也是个omega,以后,由我来照顾你,可以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突然回忆起一些刚才发生的事,我心里有些酸,于是摇了摇头,继而转过脸不去看她。
“陆总,陆总。”白麓过来拉住我的手,她又站起来,用双手捧住我的脸。
“陆一!”她的语气突然特别严肃。
“陆一,我不想你再这样了,你看看你,把自己都折腾成什么样了!多少次你一个人在办公室里胃疼的缩在那,你知道那时候的你看起来有多脆弱多可怜吗?裴音她是谁!她为什么留下你一个人这样糟蹋自己!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成为她的替代品,我希望你好好的,我不想你再这么难受了,陆一!”
我知道白麓的话是认真的,我也能从她的眼里看出真诚,可是,可是我做不到。
我挣脱她的手,低下头,双手捂着脸,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下来。
我知道我封闭自己根本解决不了裴音离开带来的痛,我不是不曾尝试敞开自己,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无论是谁,无一不让我想到裴音。
白麓靠近我,她抱住我的头,把我搂在她的怀里,她揉着我的头发,拍着我的背,任凭我哭得抽动着肩膀,她也只是默默地陪着我。
那天,我跟她讲了我和裴音从相识,到我28岁生日那天她离开这么些年所有的事,包括我和裴音这种奇怪的关系。而那晚我睡了这么多年来的第一个好觉。
当然,我和白麓什么也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