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国王说道,“那么您建议我怎么做?”
“商人哪有什么忠诚。”国王冷笑道,“他们忠诚的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利润。”
,如果有机会我倒是真想见见他。”
“那也不是没有可能。”塞西尔耸了耸肩膀,“如今给报纸投稿成了太太小姐们的新风尚了,我昨天接到我母亲的信,她似乎也跃跃欲试呢,似乎她是想要在镇上的报纸里开个专栏,写一些关于园艺什么的东西,您知道,乡村的老太太们都把花园当作自己的情人,不但对它体贴备至,甚至还要互相炫耀。炫耀情人会弄出丑闻,炫耀花园则安全的多。”
“陛下仁慈。”塞西尔说道,“相信这两项政策就可以解决掉绝大多数的反对意见了。”
国王也被塞西尔逗的笑了起来,“既然您也看了这份报纸,那么想必您也是赞同这家报馆的意见了?”
“好极了。”国王再次赞许地点了点头,他环视了一圈房间,尤其注意打量了一番门窗,而后他拉开了书桌的抽屉,从里面抽出来几张纸,“我收到了里斯本来的报告。”
国王从那几张纸里抽出来了两张,“您自己看吧。”
“这取决于您怎么看待这孩子继承不列颠王位的前景。”塞西尔直白地说道,“请原谅我的直白,但是我想陛下应该是不打算成婚了吧?”
“的确如此。”国王皱起了眉头,“她的确是一个优秀的政治家,但是这就意味着她可以成为一个危险的敌人。她冷血而不择手段,这也就罢了,可她有的时候真的是有些疯狂……您看到
“我并不是很介意伊丽莎白公主去我国的殖民地避难。”读完了那两页纸,塞西尔将它们重新递给了国王,严肃地说道,“但那个孩子会是个麻烦。”
塞西尔从国王手中接过那两页纸,才看了几行,他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凝重了起来。
“那么葡萄牙怎么办?”国王又问道,“我们答应他们的援助还要不要发送?”
“我的确不赞成在葡萄牙浪费过多的资源。”塞西尔回答道,“我们要把有限的资源集中到本土水域,在这里我们取胜的概率最大。”
“而您不想看到这件事情发生。”塞西尔补充道。
“不过是暂停几个月而已。”塞西尔用一种讥讽且自信的语气说道,“这些人就像是公鸡一样,还没被拔毛就叫的震天响。西班牙舰队会在初夏起航,只要冬天之前他们还不能登陆不列颠,那么这场入侵就失败了。商人们在您的治理下赚的盆满钵满,如今只是要暂停他们几个月的生意罢了,如果有人连这个也要抗拒,那么他们的忠诚就实在是值得怀疑。至于生活必需品的价格上涨,完全可以用财政补贴消除掉,这也费不了太多的钱,等到战争结束之后一切自然会恢复正常。”
“可这孩子的母亲……”国王有些犹豫,“如果我让他成为王位继承人,那么客观上我就是把伊丽莎白重新引入了不列颠的权力中心,无论她是在伦敦还是里约热内卢,凭借着这孩子,她都会重新建立在不列颠的影响力。”
“自然了,至少在我们接管巴西之前,援助都会一分不少地送到的。”塞席尔狡黠地说道,目前一只舰队正在穿越大西洋,开往南半球的巴西,舰队运载了三千名不列颠士兵,足以初步维持巴西殖民地的基本秩序,“我正要荣幸的向陛下禀报,第一批援助已经装船,明天就要开往波尔图。这件事情也关乎我们的信誉,别人为我们流血,那么我们也不应当吝惜一些金钱和物资。”
塞西尔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报告里说了什么?”
“这倒是个办法。”国王点了点头,“另外请您告诉商业界,只要他们在战争中大力支持政府的政策,那么在战争结束后这些忠实于我的商人们都可以获得三年的税收减免。”
爱德华淡淡地看了一眼塞西尔,沉默着微微点了点头。
“可这的确意味着航运和进出口会暂时断绝。进出口的订单会消失,原材料的价格会大幅上涨,甚至包括食品价格。”国王靠在了椅背上,“商人们会叫苦连天的,尤其是那些船主,让他们的船停在港内就像是用刀子割他们胸口的肉。”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这孩子就是血统最纯正的继承人。”塞西尔并没有就国王的回答做任何评论,而是立即回到了原来的话题,“虽然他的父亲是谁我并不清楚,但无论是谁,也比若昂·曼努埃尔那个白痴要强。葡萄牙王室的血管里流着有毒的血,我可绝不愿意让那种毒素来污染不列颠的王室血脉。万一有一天我们也出现一个类似的白痴国王呢?这会是一场可怕的灾难。”
“或许并不是‘他’,而是‘她’呢。”国王放下报纸,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大臣。
“如果船东们不愿意让自己的船闲置,那么陛下可以下令征用他们的船,租金按照市价给付,舰队需要大量的辅助船只,用来运输什么的,这些商船正好可以派上用场。如果在战争中有所损失,那么等到战争结束后他们也可以收到赔偿。我相信这项政策一定可以让这群铁公鸡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