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哪我在哪儿。我这是一方面,还有含含爷爷也是呆不下去了。在家里他能有个营生,在这里跟供菩萨似的,他自已扫个地,佣人都要挨训。你看那脸都胖得跟肿了似的,快带他回去种地。”
“别说,周大大也想他,两个人分开了还挺难受的。”
“你先把家安排好,到时来接我就行了。”太太这是打定主意一定走了。
从太太屋里出来,见小叔在不远处,看来是在等她有话说。
“我父亲让我带话儿,尽量留下太太的好,她若是走了,我奶奶太孤单了。这么大年纪,也不敢让她乱走。”原来小叔是怕秦小鱼即刻带人走。
“不会马上接走。只是太太说了,我们在广州稳定下来,是要接人的。”
“能拖一时是不一时吧。你在广州也是服装生意吗?”小叔对她还挺关心的。
“是的,我一直在做原创,受了点挫折,正重新向起爬。”
“做原创是很有勇气的,不是谁都能闯出去。祝你好运吧。现在政策很好,国家支持,你可以想想办法。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哪里不怕?还是要自已找门路,开几个店终究是面儿太窄了,你自已琢磨一下,我就说这些。”小叔道了晚安。
秦小鱼回到房间,见阿雷在桌前写写划划,就凑过去。
阿雷一直的读书的习惯,在那个没有手机的年代,不能玩游戏,就只能读书了。这段时间他一直带在身边几本书,秦小鱼也没在意。
今天凑近一看,大吃一惊。
“小学课本?你对自已的中文水平太不自信了吧,还要再学一遍吗?”秦小鱼没见过这么爱学习的人,这大概就是学渣和学霸的区别。
“你仔细看看。”阿雷在她的脸上掐了一把,以示惩罚。
秦小鱼拿起两本课本对比一下才现,原来一个是广东版的教材,一个是人教版的,就是含含和小妹学的东北的教材。
她翻了一下,两个版本差的很多。
“我把两个版本教材的差别给挑了出来,这个暑假给他们补一下,不然转学过去,他们很容易受挫,会跟不上的。”
“乖乖,你从一年级的教材整理的吗?”秦小鱼拿起桌上厚厚的笔记本翻了一下,这一本书字迹工整,还有配图,堪称笔记的典范了。
“不从一年级开始怎么办?还要跳过去吗?”阿雷较起真儿来,有点吓人。
“你真是一个好爸爸。我要给你生猴子。”秦小鱼一把搂住他,娇滴滴地说。
“猴子?你给我们的孩子起小名了?这名有点难听吧。”阿雷嘀咕道。
秦小鱼乐得差点背过气去,阿雷就知道又被她捉弄了,恨恨地把她扔到床上,又坐回桌前。
“说真的,我们生个孩子吧,哪怕一个。我想有我们共同的孩子。”秦小鱼从他身后抱过来,把脸埋在他的颈窝,轻声说。
“好吧,一个,不能再多了。”
阿雷已经被她撩拨得意马心猿,放下笔记专心对付她。
这么小小的个子,有着用不完的精力,还喜欢挑衅。
每次秦小鱼主动时,都能激阿雷的斗志,这世上只剩下一件事,征服她……
婚姻中最怕的就是麻木,都不在乎了,才是最可怕的。
安置好许敬业的住处,秦小鱼和阿雷回到家,终于能好好休整一下了。
只是她现,选错了时间。
广州的梅雨季,也叫回南天,对于一个习惯干燥空气的北方人来说,就是灾难。
秦小鱼每天打开窗帘就看太阳的方向,天空阴郁得不停滴泪,雨就没有停的意思,太阳,她想像北方明晃晃的太阳。
到处是潮湿的,粘嗒嗒的。
秦小鱼想家,想孩子,想家人,她快要熬不住了。
嘴上悄眯眯拱出一个小水泡,阿雷看在眼里,急。
原本粤菜是她最爱吃的,现在看什么都没胃口,嚷着要喊齐四过来开火锅店,一心想吃又辣又麻的锅子。
广州城不是没有川味火锅,阿雷惦记她嘴上的泡,天天看得紧。有一次她都混进酒店大堂了,被阿雷拎了出来。
气得秦小鱼又是跺脚又是威胁,吓得门童差点去报警,哪里知道这二位只为了一顿火锅。
这天早上,秦小鱼站在窗前看着雨幕呆,佣人敲门,说有人在楼下等她。
苏姐提着一个篮子站在门口,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水线滴嗒滴嗒往下流。
“苏姐?快进来,店里有事吗?”秦小鱼有些慌。
“没事儿,只是做了点吃的送过来。”苏姐羞涩地一笑。
秦小鱼不顾她反对,硬把人拖了进来,看着地上的湿脚印,苏姐惶恐不安。
“我听说你的胃口不好,给你做了点我家乡的吃食。”苏姐说着把篮子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
“胡辣汤?”秦小鱼眼睛一亮,怕阿雷废话,坐下来就着饭盒就喝了一口。
苏姐又掏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