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候回头看去,竟是旭哥儿带着人过来了,他心中一惊,莫不是外头发生了什么变故不成?
忽见旁边一人甚是眼熟,定睛瞧去,竟是沈熙,不由得又是一惊,转眼看到旁边还跟着顾潜,心思一转,倒是稍稍松了口气。
“祖父!”
“侯爷!”
“你们怎么过来了?”
沈怀旭翻身下马,冲上前喊道,“将军,不可进洞!”
昌平候闻言,立刻皱了眉,“怎么回事?”
沈怀旭当即就将天神山的来历以及沈熙的发现说了。
他一听这话,信了大半,顿时目眦欲裂。
二十一年前杀了他的儿子,今日还想烧死他!也和若是落到他手中,他定要将他千刀万剐水煮油煎,方才能解心头之恨!
他回头朝山洞看去,眼中闪过不甘。
他们说话的功夫,沈熙早已将昌平候细细打量了一番,发现他除了左臂略有些不自然外,倒没看出其他不妥的地方,也放下心来,转头看了眼前方的山洞,上前一步,“祖父,也和既然有意带您来此地,怕是知道这其中关窍,想来这山洞定然另有出口,不如您在此处守着,我和大哥绕到山后,总叫他插翅难逃!”
在这之前昌平候便已派了人前去打探,一听沈熙说这话,立刻转头点人,“你们都跟着去!”
他又看了眼她身边静默不语的顾潜,忽然开口道,“永安侯不如陪老夫在此等候吧。”
不管顾潜到此究竟什么目的,只要将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总不会叫他得逞。
顾潜却朝沈熙看了一眼,冲昌平候拱了拱手,“晚辈乃是受人所托,前来保护三公子,也和诡计多端,三公子若是有个万一,在下却是没法交差了。”
昌平候听交差二字,只当他是受了圣上的旨意,立刻摆手道,“行了,行了。”
可他到底不放心,又转头吩咐白师傅,“你也去吧。”
白师傅看了眼沈熙身后的铁柱,笑了笑,“侯爷,您放心,我家那小子也在呢,我就留下陪着侯爷吧。”
昌平候一瞧,果然在人后面看见了铁柱,旁边还站着个壮汉,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这才作罢。
王全看了眼前面的永安侯,刚才他那一声晚辈叫得倒是顺口!
沈熙见状,笑了笑,没说话。
沈怀旭立刻带兵前往山后绕去,沈熙顾潜等人即随其后。
王充却有些犹豫,他看了眼的昌平候,正要催马上前,就见黄皮挨了过来,“王哥,咱们也去!”
王充犹豫了一下,到底跟了上去。
黄皮见他跟了上来,压低声音道,“那是主子们的事,你别插手!”
“可。”他怎么忍心见侯爷一直被蒙在鼓里。
“三公子若是想瞒,断没有让咱们发现的道理,你等着吧。”
王充转念一想,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长吁一口气,“走!”
虽沈熙再三强调,开阔通风之处并不会引来爆炸,可沈怀旭却不敢冒险,就连顾潜也不赞同,一行人黑灯瞎火地在山谷中绕,走到半路便遇到先前探路的人,一行人跟着来人直奔后山。
北蛮圣亲王爷也和远远站在山谷中,焦急地盯着对面,不时派人去洞口探听动静,只要沈远柱进了洞中,他便送他一个天火!
正等得焦急,忽听得身后传来马蹄声,回头看去,只见沈远柱的那个孙子带人冲了过来,身旁跟着的两人倒是面生,却也都年纪不大,他冷哼一声,“老的不敢过来,倒是派了小的来,给我杀!”
沈怀旭见也和果然在此,大喜,立刻提刀上前,可他到底比不上经验老道的也和,不过十来个回合,便被他一刀挑到了马下。
也和看着地上满脸不服的青年,哈哈笑了几声,“听说你是沈远柱的孙子?你可是比你爹差远了!”
沈怀旭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闻言立刻红了眼,一个翻身,捡起一旁的刀就朝着他扑了上去,身后却传来一身爆喝,“也和小贼!你爷爷在此,快快受死!”
原是昌平候不放心赶了过来。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也和立刻抛开沈怀旭,双腿一夹,直奔昌平候而去。
嘭一声闷响,两匹马撞到了一起,转眼,三尖两刃大刀对上蛇柄狼牙腰刀,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接着,四周响起震天的喊杀声。
沈远柱到底受过伤,又上了年纪,哪里比得上正当壮年的也和,几十回合之后,渐渐抵挡不住,最后他单手举刀,被也和压着直直往后退去。
一旁的白师傅见了,一剑划开对面人的胸膛。随即转身跃起,冲着也和的后心直直刺了过去。
谁知,不等箭尖靠近,就被人一剑挥开,转头看去,竟是永安侯顾潜!
见顾潜还要上前,他连忙跃起,拦在他面前,手中的剑抖动,直奔对方的命门而去。
沈熙大叫一声,“白师傅,不可!”
人却冲到了侯爷身边,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