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沉秋显没给关融腻歪的机会,她一醒就起床了,关融还呼呼大睡,往他怀里塞个枕头,他也照样美滋滋。
“早呀,鲜鲜。”嗯?怎么是个枕头?
关融一下子清醒了,他急急掀开被子下床,沉秋显站在客厅窗边,外面小花园有人,穿着花木养护公司的制服,手里拿着大剪刀在修整低矮的灌木。
她手机上还开着背单词的app,但显然现在被外头吸引了注意。
“你起这么早?”
沉秋显目不斜视,故意踮着脚往外望。心思好像全在那个花匠身上,“八点了还早?”
关融果然酸得不行,跑到她面前挡住她的视线,张着手拦她,幼稚鬼行为!
沉秋显招招手他就知道低头,扒拉了一下他的头发,“打结了哎,而且这里好翘,压不平了。”
“别管它,我反正要洗头的。”关融下巴冒出一茬儿胡渣,蹭蹭她,“他每个季度都来给我弄花园,你要是有兴趣,吃完早饭可以去跟他学学。”
沉秋显被他蹭得直摇头,“哎呦!”
关融干脆夹着她的腰把她抱起来,沉秋显恼羞成怒了,锤他!
“外面有人呢,你放我下来。”
“哎哎哎,明明是你自己腿盘上来的。”
“这怎么可以怪我……”条件反射嘛,谁叫你老是这样抱……
湘姨上楼收拾卫生,嗯?这卫生间,看起来像是手忙脚乱地被收拾过了。
但是小关先生就是小关先生,他能收拾得干净就有鬼了。
她把香薰蜡烛收好,毛巾一条条收起来放进洗衣篮里,地上重新拖一遍,应该是浴缸里溢出来过,浴缸里也全是水渍,没冲干净的泡沫也还挂在边上……哎,难得有这么大工程的。
沉秋显见她下楼梯,连忙过来搭把手,“湘姨我来吧,这个篮子怪重的。”
本来还算镇定的,手真的搭在了篮子上,一想到昨晚的情形,毛巾啊浴巾啊都在这里了,她哪里还能淡定。
“湘姨你歇一会儿,我拿去洗衣房。”她夺篮而逃,力气倒是不小呢。
一股脑把这些塞进洗衣机,扔了一颗凝珠,湘姨会看出来什么吗?看不出来的,那可是关融的卫生间。
哎呀!那我这么主动岂不是露馅了?
沉秋显懊恼,她终究还是冲动了。
陆羽星也旅游回来了,约沉秋显出来玩,她去敦煌玩了,今天出门带了一个书包,背了好重一本飞天画册,“送你的,中华文明的瑰宝,你一定喜欢。”
那画册装订精美,纸张华丽,每一张图片都是精挑细选的,沉秋显把它平铺在腿上看,宝贝得不得了,架桌上还怕把书脊压坏了,“哇——真好看,还用去别的地方玩吗?咱们下午光看这本就够了。”
沉秋显舍不得把它装包里,怕被包里零零碎碎的东西刮坏,抱在手里吧胳膊上又闷出汗来,把书皮渗湿了怎么办?
“要不然你先跟我回家,我把它放起来。”
“你太小题大做了吧!”陆羽星哭笑不得,“再买个小包不就行了吗?”
“帆布包又配不上它。”沉秋显抿嘴,这可是在敦煌博物馆里买的呢,背面定价都要叁百多。
陆羽星无奈道,“我还真是送了个麻烦给你。”
沉秋显也不嫌重,一路都小心翼翼地捧着,“这怎么算麻烦呢,这画多好啊,就是太贵了,你下次还是别买这么贵的了。”
“我想着也是难得去一次,干脆就买点贵的、买点有意义的,也算不枉此行了,毕竟下次再去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她们路过一家网红书店,里面在搞一个印象展,遂决定进去凑热闹。
于是沉秋显花了两百大洋买了一个唐风彩绘的手提袋,“这个挺好,配得上。”
陆羽星感慨万千,自己的心意被如此珍视确实令人感动,但是一个帆布包要两百块是不是被宰了!
她们俩一路轮流抱着这本画册,也会一人拎一边手提袋,这画册确实非常非常重。
后来逛不动了,就近找了家咖啡馆坐着,点了咖啡和果汁,还有提拉米苏和黑森林,沉秋显说,“我请你吃,你上去等我,我买单。”
“OK,谢谢老板。”陆羽星嘻嘻一笑,爽快地上楼找位置了。
她们坐在同一边,沙发软垫坐着舒服,店里很安静,很适合聊天,空调也凉快,但又不会冷。
“苦的……”陆羽星吐舌,“喝不惯这种咖啡,四十五块钱就这么一小杯,我好舍不得,我还以为是星巴克那种杯子呢。”
她递给沉秋显,“你也尝尝。”
有了这个前车之鉴她就小小地抿了一口,说是沾沾嘴唇也不为过,“确实苦苦的,你喝我这杯吧。”
所谓的粉红色日落不过就是水蜜桃味的气泡水,陆羽星又去拿了根吸管,一口甜汁儿,一口咖啡,两人确实也是同甘共苦了。
聊完大学,讲完未来的畅想之后,再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