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耐着性子, 道:你没做错什么,只是我要睡觉了,你出去吧!
婢女这才往外走, 不过她经过赵长夏面前时,微微抬头,露出了那张我见犹怜的漂亮脸蛋来:阿郎,那婢子先出去了,婢子就在外头值夜,有什么吩咐,阿郎可随时唤婢子。
赵长夏皱眉:什么时候曲家有了让婢女值夜的规矩了?
以前曲锋也没让她值夜啊,是她为了完成系统的任务才会爬起来巡田、巡视之类的。
难道是李小娘要求的?
婢女被她这个问题问得险些没反应过来,即便反应过来了,也有些语塞。
这阿郎怎么跟她想象中不一样?
应该说,怎么跟大多数男人不一样?
面对她这样貌美、我见犹怜的婢女半夜暗送秋波,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难道是没看出来她的暗示?
想到这里,婢女心生一计,假装不小心摔倒,然后扯乱了衣衫。
她以为赵长夏会关切地走过来扶起她,然后看到她这裸|露出来的肌肤,她就不信对方不心动!
届时她再趁机假装跌倒跌入赵长夏的怀中,对方必定把持不住。
反正曲清江今晚跟曲嘉雨睡,她肯定不会知道这事的。
婢女心里想得好,可她期待了半天,却发现赵长夏并没有过来,甚至坐在椅子上不见动弹,只是用看猴戏的表情看着她。
所以你在这里刷存在感半天,就是想勾引我吗?赵长夏问,这应该不是我的错觉吧?
婢女:
废话,都已经明示了,为什么还要问出来?!
阿郎,人家没有。她满脸娇羞,一副你懂我都懂就不用说出来的表情。
哦,没有。赵长夏点点头,没有你还不快出去?难道还想等我勾引你?
婢女:
她说没有不是真的没有,为什么会有人这么不解风情?!
赵长夏道:笨手笨脚的,居然还会平地摔!这家里的碗筷没少被你摔碎吧?你工钱够扣吗?
婢女:
她确信了,曲家这个赘婿就不是个男人!
她被赵长夏骂出去了,还没来得及琢磨今后该如何面对赵长夏,第二天一早,她去给曲清江端梳洗的水时,曲清江就轻描淡写地对她道:结算了这个月的工钱,你另谋高就吧!
婢女懵了下,泫然欲泣:大娘子,这是为什么?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心存侥幸,觉得我不知道你企图勾引官人的事情?
婢女一惊,心想曲清江是怎么知道的。
别想了,你只需知道,我这个人很吝啬,我不会与人分享我的爱人,别人也休想觊觎她,想也不许想。曲清江微微一笑,眼神却迸出危险的光芒。
婢女一个激灵,觉得自己是碰上善妒的当家主母了。
婢子、婢子没有觊觎过阿郎。婢女狡辩。
你不必解释,觊觎她的人很多,但像你这样迈出投怀送抱这一步的还真是不多,所以我还有点欣赏你。而且在被她这么打击了一番之后,你还没死心,你的勇气和毅力也令人钦佩,但若是能用在正途上,那就好多了。
婢女见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想着自己被曲清江嫉恨上了,肯定是留不下来的,便也不伪装了,道:
哼,我以为我最是了解阿郎这样的男人,年少落魄,被迫入赘以求温饱,之后富贵了,便纳妾生子,儿子还改回自己的姓,不提自己入赘的事。阿郎在曲家当了多年的赘婿,任劳任怨,如今富贵了,他怎么可能还坚守得住本心?
可不曾想,我还是低估了他。面对比你年轻貌美的我的勾引,竟然能目不斜视!可见,要不是他太怕你了,便是他真的不好色。可世上有几个男人是不好色的?
曲清江叹了一口气,不愿意与她多说:你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工钱结算清楚后,我让人转交给你。
一个婢女被辞退并不能影响曲家的生活,在了解对方为何被辞退后,李氏便不再过问这事,甚至还将其余两个婢女喊到跟前敲打了一番。
自此以后,婢女企图引诱赵长夏这种事便没有在曲家发生过了,倒是外头有些人也低估了赵长夏的操守,试图给她送美人、带她去寻花问柳。
这种事的结果自不必提,而令许多人感到惊奇的是,即便赵长夏已经成为官人,不必再仰人鼻息,可她却依旧不改自己入赘的身份。她与曲清江的女儿依旧姓曲,而她也依旧住在曲家。
曲家的大小事也都是曲清江主持和处理的,赵长夏的日常就是往田里跑,琢磨种子,以及研究奇技淫巧。
要不是汴京那边隔三差五就来人询问她一些关于农事上的事情,还有官家令她进京,大家只怕要忘了她身上还有一个户部郎中的官衔了。
不过也正是朝廷需要她,赵长夏才没有受到冷遇,有人认为她致仕了,就是远离了权力中心,久而久之就会被人忘记,所以压根就不值得畏惧。可朝廷的举动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