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突然钻入她的脑海。
安安激动的双眼放光,“马尔科,你说以藏会不会穿浴衣呀?”
以藏昨天说过她来自和之国玲后,以女子装扮跳舞维生,那他一定知道该怎么穿浴衣!
安安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忽略掉马尔科欲言又止的神情。
一不做二不休,安安抱着浴衣起身,跑到门口时转过身,乐呵呵的冲着马尔科挥挥手,“我去找以藏啦,拜拜~”
说完,推开紧闭的障子门,白嫩的脚踩着走廊的木质地板,轻快的向以藏的房间奔去。
一股莫名烦躁的情愫涌入心头,马尔科放下青瓷茶杯,茶底磕到桌上发出突兀的声响,杯中茶水摇晃溅到他的手指,他阖上酸疼的双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算了,反正不是第一次了,由着她去吧。
马尔科不断的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
一通操作跑出房间之后,安安脚步一顿,突然想到一个致命的问题——她不知道以藏住在哪个房间。
但没有关系,找人这件事她擅长,两年前,第一次遇到马尔科的时,她就用这个方法找过他。
在龙族的眼中,人类皆是由脆弱简陋的肢体组成的躯壳,区别不过是蕴藏在灵魂之中不同色彩的火焰。
曾经她以为人类千篇一律的长得像书本中画的水猴子,这是叔叔曾经对她说过话。
然而她第一次认真端详一个人类的长相,是香克斯闯入她孤独又狭小的世界时。
她那时才知道,原来人类长这样呀,脸上没有毛,鼻梁高挺,说不出的英俊好看。
后来与香克斯一同离开她生活了许多年的岛屿,她才开始以五官来分辨不同的人,可她始终还是习惯以灵魂的色彩来区分人类。
因为外表与躯壳可以千变万化,但灵魂却始终保持着相同的色彩。
艾斯是鲜艳热烈的红,马尔科是忧郁温柔的蓝。
这就是他们的色彩。
但因为她未曾窥察过以藏的色彩,便只能以他身上的气味来分辨他在哪里。
安安的右手食指微抬,一缕无形的风自她手尖跳出,迅速的在整个酒店内流窜,房外的树叶簌簌而动,飘落的凤凰木花瓣如同一场红雨。
以藏,是什么味道呢?
安安闭着眼,努力回想着。
她的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中以藏的面容,苍白的皮肤,乌黑的头发,凝视着她时浸满柔意的眼眸,以及随着他的靠近而散发的淡淡的花香。
是了,以藏身上有一种花的清香。
她曾经闻过的,如火焰般连绵不断,经历过苦难涅槃重生的花朵
——凤凰木。
和曦的微风带着熟悉的花香沁入她的心扉,安安顺着风指引的方向,扣响障子门。
紧接着,隔着门传来的脚步声渐近,不疾不徐。
哗啦——
障子门缓缓向两边推开。
一道阴影笼罩着安安,以藏低头看着她,面露疑惑。
安安亦是抬头望向他,以藏似乎刚洗完澡,穿着酒店宽松的浴袍,肩膀上披着洁白的毛巾,乌黑的发梢落在肩膀上滴着水珠。
“有事吗?”头顶传来低沉而又克制的嗓音。
安安笑着,露出怀里的浴衣,“我不会穿这个。”
以藏轻拧着眉头,似乎是在思考到底要不要让她进来,但不知为何,最后还是后退一步,让出位置,示意她进来,“进来吧。”
安安跟在以藏的背后进入他的房间,一双水盈盈的眼眸好奇的四处张望,发现以藏这里和她住的房间并没有什么不同。
以藏给她倒了一杯温热的水递给她,跪坐在软垫上,询问道:“里面的衬衣会穿吗?”
他坐的十分端正,神色认真,连带着安安也不自觉地紧张起来,跪坐在他面前,将放在榻榻米上的浴衣推向以藏,“衬衣我会的,就是外面的那件我不会。”
安安来的时候还穿着洁白的吊带睡裙,将衣服推向他时,身子微微向前倾,项链上苍蓝色的火焰映着阳光流光溢彩,纤细的吊带从她的肩上滑落,衣领微松,露出胸口大片雪白的肌肤,以及尚未完全消散的一团团樱粉。
晃目刺眼,淫糜不堪。
以藏慌乱的移开视线,心跳一时加快,双手紧攥藏在衣袖里,莫名的感觉身体有些发烫。
他张了张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先去浴室里换上衬衣吧。”
安安倒也没有察觉到以藏的异常,乖巧的“哦”了一声后抱着衬衣走进浴室。
见她离开,以藏颇有些狼狈的长吁出一口气,可刚缓过神,抬头便看见更加香艳旖旎的场景。
酒店为了让房间显得更加宽敞明亮以及欣赏房间内自带庭院的风景,用的是透明的玻璃,而以藏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她换衣服。
纤细的胳膊交叉握住裙摆,从下往上撩起,露出莹白紧致的臀部,她并没有穿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