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会更惨上十倍,百倍,也许他的皮会被卡诺斯活生生的剥开。
想到这儿,这位士兵几乎要哭出来了,他赶紧想找到一个挽回的方式,一个赎罪的方法。
于是他伸出手恶狠狠地抓住迪瑞被血染红的头发,像一只颤抖害怕的野兽一样朝迪瑞嘶吼着:“你个天杀的间谍!竟然敢浪费卡诺斯长官施舍给你的水?!你简直是活腻了!!”
他想要朝自己的主人表示忠心。
骂到这里,这位士兵忍不住向旁边看去,他看向自己的主人,发现主人也在看着他,那双眼睛里似乎是惊讶,但是并没有恼怒,也没有任何其他不好的情绪,更多的是在看热闹。
还有些许的兴奋。
这位士兵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了些许,他为自己获得新生而庆幸。
于是他从腰间的枪袋里熟练的掏出手枪,他拉下保险,用漆黑的枪口指着迪瑞的脑袋。
是啊,仆人有时候总要去察觉主人的想法,替他完成一些事,总不能让主人每次都开口。
迪瑞看着那黑漆漆的枪口,反倒是平静的闭上眼睛,他原本想着激怒卡诺斯,让卡诺斯终结他的生命,但是无所谓,这条忠心的狗也行,是谁都无所谓,只要能让他走到尽头,结束现在的黑暗,他都会感激。
迪瑞忍不住笑了,那是温暖的笑容,发自内心的笑。
卡诺斯看见迪瑞脸上的笑容,他有些恍惚,他忽然觉得有些生气,恼火。
“呯一一”
温热的血滴落在迪瑞的脸上。
已经无所谓了,反正他的脸上不缺这点血。迪瑞心想。
但是久久,他都没有感受到疼痛,也并没有置身天堂的温暖感,于是迪瑞缓慢的睁开眼睛,他只看见了那位可怜而忠心的士兵站在那儿,他的脑门开着花,正在往外冒出鲜血,他的表情永远的凝固在了那一瞬在的惊诧之中。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主人抛弃了他。
士兵倒下了,他的身躯重重的倒在地上,他在这个世界了永久的静止了,只有他的鲜血还在活跃着,往外逃跑,逃离这个没有生机的躯壳。
他那双瞪大的惊诧的双眼显得格外的可怜。
迪瑞瞪大眼睛,他惊讶的看着依旧蹲在那儿看着自己的卡诺斯。
卡诺斯的眼神出现了不解和迷茫,还有一些悲哀,他问:“你在笑什么呢?歇吉莉?”
迪瑞不明白卡诺斯为什么这么做,他和卡诺斯一样,眼神里出现了不解。
卡诺斯慢慢站了起来,他松开迪瑞的双手,他低垂那双乌黑的眼睛,盯着自己手心里染上的迪瑞的鲜血。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爱人能笑得出来,永远的远离自己能让她这么开心吗?他和歇吉莉重新相见的那天开始,歇吉莉总是对他客气的笑,喊他长官,他从来没有在他的脸上看见这么真挚的笑容。
为什么自己的爱人会因为能死去,逃离自己而感到开心呢?
他明明已经这么爱她了,可是他什么回报也没得到。
卡诺斯就这么站在那儿,他一言不发,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上前询问。
过了许久,卡诺斯才迈开步子,他走向那具刚死去的尸体旁边,拿起了掉落在附近的杯子,杯子上面沾了鲜血。
他把杯子递给希尔,对她说:“再去打杯水来。”
希尔接过杯子,连忙走出去,而卡诺斯又重新走向迪瑞,他的神情变得落寞了许多。
迪瑞不解地看着卡诺斯,他永远搞不懂这个神经病,一会哭,一会笑。
他不知道卡诺斯有什么资格露出一副委屈的样子,不知道他怎么能表现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等希尔走进来,恭恭敬敬的把那杯水递给卡诺斯,杯子上面还残留着血迹,卡诺斯拿着这杯水,特地把沾了士兵鲜血的那面对准迪瑞,他用没有感情的声音说:“喝些水吧,我有话得问你。”
说完他把杯子凑到迪瑞的唇边,迪瑞惊恐的感受到鲜血沾在他的唇上,他觉得恶心得不行。
“别再拒绝我了,歇吉莉。”卡诺斯的声音忽然有些悲伤。
迪瑞当然拒绝了,他不知道歇吉莉是谁,他只知道她是个妓女,而自己不是歇吉莉,也不是妓女,卡诺斯这个可笑的疯子,却像精神错乱了一样,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的把他叫做歇吉莉。
卡诺斯的手停在半空中,他看着杯子里仅剩一半的水。
他就这么盯着杯子看,就好像在思考什么。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所有人都把呼吸放轻了,他们不敢发出声音,不想让卡诺斯注意到。
过了一会,卡诺斯的眼神终于从那半杯水移到了迪瑞的身上,他看见迪瑞得意的笑容,仿佛要得到解脱似的,这么开心。
而只有他,永远也只有他为了这段感情苦恼。
卡诺斯的眼神是那么空洞,没过一会,就在一瞬间,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愤怒,充满了对迪瑞的责备,他伸出手,狠狠地掐住迪瑞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