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它到底是一种手握大权的称谓还是帝王相许一生的承诺呢?大行皇帝是那样的深爱着他的原配嫡妻,与她连育三子,甚至轻信天象之说立陆存梧为东宫,只为幼子挡灾。可那位温和柔婉的娘娘去的那样早,甚至称得上郁郁而终。
姜鸢的手指感受着妆花锦的刺绣纹路,那里是细细密密的牡丹莲花,象征吉祥如意的雀鸟拱卫着华丽端庄的龙凤图案,金丝穿珠、银线勾形。
“鸣岐。”她的声音喜忧难辨。
“怎么?”陆存梧回应着,姜鸢甚少在清醒时分唤他的表字,他有些兴奋。
“我与它并不相衬。”姜鸢彻底忧伤下来。
来不及了,太多事阴差阳错。
他们于总角之年相识,后来又因夺位之争相携,几年之间的相依相守固然是真,但这样的爱意太过隐晦,是绝不可能见光的。
纲常伦理是每个人心中的一座大山,
她嫁了他的父亲,便没法与他葬于同一座坟茔。
陆存梧的眸色由亮转暗,执拗的扯她的手、将她摁在屏风后的贵妃榻上:“朕富有四海,朕说你衬得起,你就一定衬得起。”
姜鸢今日穿的是米白上袄配着浅灰马面裙,为着平整都缝了暗扣,陆存梧用力一扯,珍珠贝的暗扣噼里啪啦的散了一地。
她由着他弄,一点也没反抗。
屋里这样暖,可被扒了只剩肚兜和内袴时,姜鸢仍打了个寒颤。
陆存梧扶她坐起来,很快从屏风取下衣裙,一件一件为她穿上,他于女子穿衣不甚在行,无论怎样努力,衣裙依旧看起来松松垮垮。可他那样谨慎小心,穿好后又将她整个抱起来放在铜镜前。
九五之尊的帝王深情难抑的模样都落在姜鸢的瞳仁里,没人能站的比他高,可他此刻半蹲着,仰视他年轻的母妃、为她描眉画眼。
“很美。”他称赞她。
“缺了套配得上你的头面,朕一定替你寻。”他语气坚定。
姜鸢心头猛的一颤,而后不可控制的俯身凑上前去亲陆存梧。
她是他一路抱来的,这样的动作使得她不得不赤足踩在地上,披散着的、并无半点珠饰的头发也有几缕绕在胸前。
陆存梧对她毫不设防,甚至下意识张开唇齿迎合姜鸢。不过他很快掌握主动权,左手揽了她的腰,右手用力一抬,将她送上梳妆台。
剧烈的动作幅度使得梳妆台上的珠玉霹雳乓啷的碰撞着响起来,姜鸢双手去推陆存梧的胸膛,却根本阻止不了他俯身压她的趋势。
陆存梧的吻很快落在她耳侧。
“青天白日,不成体统。”她被他的呼吸弄得发痒,呵斥他的声音都显得不那么端庄。
“母妃尽管骂,朕甘之如饴。”陆存梧舔舐着她的耳垂,一点点向下移至脖领。
姜鸢红着脸不想说话了。
“怎的这么久了,母妃还是这般羞怯。”陆存梧毫不费力的分开她的双腿,拇指按在了她双腿间的隐秘处,浅浅抽插几下,“它可比母妃诚实多了。”
姜鸢想往后逃却被陆存梧搂着腰往自己的方向拉得更近,他用牙齿咬住她上衣的系带缓缓扯开,姜鸢逃避似的仰起头,陆存梧趁机将头埋进她双乳之间,暧昧的蹭了蹭。
“别在这。”她转变策略,期期艾艾的求着。
陆存梧用染了情欲的眼看她:“想在这。”
姜鸢又低低的求了几句,却被陆存梧把衣裙扯得更开,连腿都被他扣着圈在了腰间,在花穴内抽插的手指从拇指变成食指。
“镯子和耳坠……有玉……”她轻喘连连。
陆存梧并了食指和中指一齐开拓她的甬道,哄她道:“碎了多少朕都赔给你。”
他终于耐不住性子,一把解了自己腰间玉带扔在一旁,撩开袍子扶着性器进入了她。
“啊……慢点……”姜鸢被这样突然一弄,惊呼着抱住他的脖子,下意识收紧了甬道。
陆存梧被她一夹,舒爽的低哼一声,笑道:“好,慢点。时间短了母妃不舒服,儿臣晓得的。”
姜鸢被曲解了意思,抬手去锤他。
陆存梧轻易的抓住她的手腕,在那里烙下一吻。
稍稍变换角度之后,他毫不犹豫的挺身插进她甬道深处,猛烈抽插起来。
啪嗒——梳妆台边缘终于不知什么东西掉了下去,也不知碎了没有。
姜鸢皱着眉侧身想去看,陆存梧顺着她的姿势退了出来,却将她翻了个身,逼迫她跪于台面。
他单手握住她双手手腕,拉高了摁在墙上。
这样的动作使得姜鸢的腰露出莹白的一截,陆存梧轻轻揉了几下后,落下一连串的亲吻,那里很快泛起淡淡的粉红,他道:“别看了,都说了赔给你,还能诓你不成?”
“有个……冰蓝水底色的镯子……”她扭着身子想躲,却根本无济于事。
陆存梧把干脆把她皱了的裙子撩开在一侧,顺手揉捏几下她的臀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