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六五九年,也就是新城公主与长孙诠成婚后的第七年。
驸马的主要情敌魏叔玉,已经被迫迎娶了房氏之女为妻。至此失去了与他争宠的机会。
长孙诠对公主的占有欲也逐渐变得越发浓烈,直到难以控制起来。
府中公主的男宠们虽还留下许多听话顺从的,然而在女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纵下,他越发嚣张。
居然连李治和媚娘想要请公主留宿皇宫,都想方设法的加以阻拦。
他对新城公主的占有欲,虽未引起公主本人的太大反感,却是激怒了皇宫里的二人。
此时,李治已经废掉了王皇后,‘独宠’武媚娘,并且准备立她为皇后。
长孙无忌带头强烈反对,刚好给了皇宫里二人对付长孙诠的把柄。
长孙家族遭殃,连带长孙诠也被流放到四川。
当他被宫里派出来的人秘密杀害时,对方传给他一句口信道:“娘娘说:‘天地法则,你得到多少,往往就会失去多少。虽然残忍,却也公平。’”
新城公主得知驸马长孙诠的死讯时,只是愣了愣。轻叹一声微微摇头。与皇宫里的二人就此疏远。
而皇宫里,帝后二人也产生了争执。
“你怎么敢背着她,做出此事?”李治大怒。
“哼,这不也是你想做却不敢做的吗?”武媚娘冷声回。
“杀了一个长孙诠又能如何?她身边还会有下一个张诠,孙诠,王诠。。”李治怅然若失。
果然同年,二十六岁的新城公主,便又有了新驸马,她曾经的男宠韦正矩。
大婚当晚。公主手握着点燃的红烛,嘴角挂着浅笑,从韦正矩口中抽出被舔得湿漉漉的小脚,微微俯身,将滚烫的烛泪点在他的脖颈上。
“啊嗯。。哈啊。。”韦正矩被突如其来的滚烫烛泪,烫得瞬间绷紧了肌肉呻吟。
女人浅笑着眯眼,指尖用力,毫无怜悯之意的将滚烫的红烛狠狠按在了本已烫伤的伤口处。
“这是本宫赐给你的专属烙印。”公主的声音带着魔力,韦正矩傻傻的战栗着身子轻轻点头,似乎开始享受这种异样的灼烫感。
新城公主在府中蓄养的年轻俊美的男宠越来越多。
曾经驸马长孙诠在时,还能使些手段,在不会引起公主生气的前提下,暗地里拦住许多乱七八糟的人入府。
可如今的新驸马韦正矩,却没有这个能力和魄力。
他在新城公主面前,只敢以性奴自居,整日里唯唯诺诺,生怕哪里做的不好惹得公主不快。哪里还敢忤逆公主的意思,阻拦男宠入府?
四年后,公元六六三年,时年三十岁的新城长公主,因纵欲过度,突发重疾。
高宗李治知晓皇妹生病,慌忙命人找遍名医为她救治,又大举兴建建福寺为她祈福。
本来他还在希冀皇妹能够尽快康复,然而等来的却是女人的死讯。
新城公主骤然病逝。令无数人悲痛不已,完全无法接受。
驸马韦正矩当即目光空洞,心如枯槁,行尸走肉一般,只求一死。
皇帝李治更是悲怆欲绝,废朝不举。并力排众议,坚决以皇后之礼厚葬新城公主。此举也成为唐朝历史上的唯一一例。
葬礼之前,李治单独召见了韦正矩,与他说道:“她不能没个贴心人伺候,你也随她去吧。”
“臣谢陛下成全。”韦正矩感激跪拜。
殉葬之人数以百计,驸马安详赴死,与公主合葬。一甘男宠陪葬左右。
“阿鸢,雉奴先派他们去伺候你。你等等雉奴,很快我就去陪你。。”李治站在女人的目前,红着眼眶默默许下誓言。
“她在哪里都不会寂寞的。”武媚娘此时已是武后,她煞白着脸哑声道。
“朕累了,以后的朝政就劳你多多费心了。”李治未置可否,只是怅然离去。
不久后,李治命人建了一座观台,站在上面可以看得到公主的陵寝。
至此,高宗几乎不过问朝政,日日思念着他的皇妹阿鸢。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