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不该去管她的钱?”孟晚趴在陆湛赤裸的胸膛上,跟他说了见了严明的事,说完后,突然问了这个问题。
陆湛抓着她的手在把玩,听了她的问题,半天没说话。
孟晚推了推他,“在想什么呢?”
“想到了我爸。”
孟晚没有讲话,他的父母,从不会成为他们之间的话题。
陆湛自顾自地说,“人到了某一个年纪,身体机能的极速衰老会带来心理上的巨大变化,会变得自私、恐惧与多疑。”
欢爱一场,孟晚躺在他怀里时,他抱着她、无限宠她时,她觉得自己能让这件事过去了,她算不算彻底戒除了对亲情的过度依赖?
陆湛没把话说清楚,他聪明的很,这种事,他不好干涉,依着孟晚的脾气,他只能委婉暗示。
孟晚哪里不懂他的意思,她是没有资格来管李英的钱的,更别说打着为李英好的名义。
想到这,她心中懊恼,今天出门之前,李英送她下楼时,她颇为伤人地说了一句气话,妈,我不管你私生活了。以后你也没了管我的资格,无论我多么荒唐。
她从他身上翻了下来,躺到了床上,“我忽然觉得压力有点大。”
一方面,她内心的不舒坦,她一向被宠坏了,如同孩子般回家与妈妈置气,生出一种被抛下之感;另一方面,她清楚地明白自己的赡养职责,她快叁十了,未来李英的养老问题,会全部压在她一个人身上,
就算李英现在与严明甜如蜜,但躲不过世情冷暖,再过五年、十年,孟晚势必要将李英接到自己身边,她在哪,李英就跟着她在哪过。
她只能一个人面对这一切,她怎么会没有压力呢?
孟晚叹了口气,“经济进入慢增长后,老龄化问题势必要面对。而这个问题只能通过家庭内部来解决,无非是老人帮忙带孩子,子女给老人养老。有着丰厚退休金,能彻底与子女在生活上独立,各过各的日子,又有多少人呢?”
陆湛想了想,开了口,“老龄化问题,简单点说就是一个人要养两个老人了,压力变大了,钱不够,那必须提高他的生产力。但当生产力提高时,如果这时消费和出口跟不上了,那就会造成产能过剩和失业,压力只会更大。你说的对,这个问题只能靠家庭内部解决。”
他顺便起身拿了柜子上的矿泉水,拧开了递给她,“喝点水,你嗓子都哑了。”
他接着说,“面对这种未来趋势,地产开发商也会设计不同的户型来应对这种境况。前些日子我还看了个项目,一百四十多个平方的屋子,硬是做成了四居,主卧次卧都有卫生间,外面还有个公共卫生间。就是为了应对叁世同堂的二胎家庭,不过这样客厅和餐厅格局就非常局促了。”
“这么小的面积,容纳这么多人,这样的日子过得也太不舒坦了。”
孟晚懒得起身,接过瓶子就送入嘴中,灌了一大口,她出了很多汗,流了很多水,的确很渴了。
她将矿泉水瓶从口中拿开时,水流顺着惯性洒了几滴在胸上,她也没注意,把水瓶递给了陆湛。
他拿过水瓶,喝了一口后,却是抱着不浪费的心思,低头将她乳房上的水滴吮吸掉。
当他的牙齿碰到她的乳头时,孟晚推开了他的头,看了眼旁边的时间,“不要了。”
陆湛抬起头,看着她,面上欲色褪去,郑重地说,“不要怕,有我呢。”
孟晚却笑了,将压迫在她身上的他推倒在一旁,起身找衣服穿,“你先把你那摊子烂事解决了再说这话。”
陆湛将刚套好了内裤的她忽然拉入了怀中,两个人坐在床上,他从背后拢着她,双手抱在她不着寸缕的胸前。
他没说话,只是紧紧的锢着她,这种力道似乎要将她融入怀里。
孟晚没有呼痛,没有拒绝他的拥抱,只是与他紧紧相拥,感受着他厚实的胸膛,感受着他灼人的温度。
陆湛,你要快点,我好怕我等不了你。
在这个城市的陌生酒店房间里,一对见不得光的男女,在床上静静拥抱着。他们透过窗帘看着天一点点黑下去。
原来,入冬了,夕阳西下的绚烂至极,也只有那么短暂的一刻。随着太阳彻底掉落的那一瞬,房间里也失去了所有光亮,他们的心也堕入了无边黑暗。
许久,孟晚打起精神,开了灯,故作欢快地说,“我们走吧。”
他却没放手,“我们在这住一夜,明天走吧。”
孟晚硬是掰开了他的手指,回头看他,这张俊颜上难得沾染了脆弱,“明天走跟今天走没区别,我们都需要回去面对。”
她摸了摸他的脸,亲了他一口,“乖,票我都买好了。今晚睡在我们舒服的大床上,明天中午我们在家吃火锅好不好。”
“好。”他知她在哄她,他也不会扫了她的兴让她不开心,他是来带她回去的。
他懒懒的瘫倒在床上,“那你给我穿衣服。”
两人打的去了火车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