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孟晚醒来时,陆湛已经不在床上了,她脑袋都睡懵了,看着胸上被他掐出的痕迹,昨晚他疯了吧?
这一觉好累,她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恋恋不舍地支起身子,去他那侧的床头柜上拿手机,结果发现她的新手机,背面被磕掉了一块涂层,她才想起昨晚那一声响,是从哪里来的。
算了,没什么,买个壳子套上就看不出来了。
孟晚打开微信看信息,却在聊天界面里看到了宋星宇,但却没有未读的红点标志,宋星宇不会没事在微信跟她聊天,她点开,就一句话:maybe you are right.
被点开过,就是被陆湛看到了,就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看起来宋星宇没说完,但陆湛不会删她的手机信息。
但她没什么好解释的,该说的她都说了,好烦,她呻吟一声,头埋进被子里当鸵鸟,让她再赖床五分钟。
结果陆湛来掀了她的被子,手伸到被窝里,将屁股撅着的她翻了身,看着她的睡裙凌乱的褪至腰间,他低头吸着她身上的馨香,刚刚洗完手,还带着些许凉意的手在她的胳肢窝处寻着热源,大拇指又不安分地在滑腻的乳上摩挲着。
那一阵冰凉让她冻得乱颤,想卷着被子往角落处钻去,原本弯着腰的他直接顺着她的动作趴到了床上。
他看着她的左手拿着手机,看到那条信息了,大早上的却也没跟她生气,反而是左手撑着头,看似无良无害、兴致勃勃地拉着她讨论,“他那条信息是什么意思?”
“也许是发错人了。”
“你跟他说什么了?他觉得对。”他将她拘于方寸之间,让她无处可躲。
“我跟他说,他应该给我涨工资了。”
她是不是《Yes,Minister》看多了,学会了Humphrey那一套糊弄学,还专门用在他身上,他都要被气笑,“那你要他给你涨多少?”
孟晚认真地想了想,“起码20%?”
“这个问题,他都要考虑到半夜才回复你?宏盛也没穷到这个地步吧?”
“也许吧。”
“小晚,他大半夜给你发这么一条信息,已经超越了一个上司对下属的界限了。”他强调了句,“我没有吃醋,我只是在提醒你,你有没有必要,考量这份工作有没有可能遭受到职场性骚扰的可能,考察风险性并且做出备选方案吗?”
“那你想要我怎么做?”孟晚沉下脸色,“想让我辞职?”
“我只是在提醒你这个风险,至于你工作上的事,我从来不干涉你。上位者对下位者宣之于口的好感不是好感,而是潜在的强迫与骚扰,这个道理你不懂吗?”他越说越气,“他知点分寸,都不应该半夜来给你发信息。”
“所以,你半夜就要把你的怒火发在我身上?”孟晚没了耐心,“你这套道理,可以自己去跟他说,而不是大早上来教训我。”
她推开了他,“第一,他没有对我表示好感,迄今为止,他所做的一切都在合规范围内,我也犯不着自作多情。第二,你跟我谈风险性?我跟你在一起就是最大的风险,那我要不要把最大的一颗雷给除了?”
“就算我跟他有点什么,都是男未婚,女未嫁。”
他被她推倒在床上,看着她脱衣、换衣,自顾自地走去洗漱,都不看一眼躺在床上的他。
孟晚出了卧室,就闻到了一阵咖啡的香气。再走到餐桌前,发现他做了她爱的拿铁,还骚包地给她弄了个爱心的拉花,昨晚他买了可颂,此时夹了她喜欢的芝士,烤好了放在了碟子上。
不过刚刚折腾的太久,有点凉了,正当孟晚想将就着吃时,跟她吵完架的陆湛走了出来,端过碟子,进入厨房,打开烤箱,继续烘烤了两分钟,给她端上了桌。
孟晚沉默着喝着咖啡,他走到她身后抱住了她的肩膀,埋进她的颈部,“昨晚疼吗?”
“疼。”
被他骤然进入有点疼,即使他后来很照顾她的感受,给她口了,但他又很疯,突如其来的占有欲让她被他搞的时刻在天堂与地狱间打转,最后又没完没了地磨着她不肯结束,她刚刚上厕所时发现有点肿了。
她昨晚还只当是情趣,结果今早发现就因为这件破事,
“对不起。”他呼吸一滞,“你今天请假好不好,我在家陪你。”
“不用,我今天还得特地跑到他办公室,去问他为什么要那么晚给我发信息。他要不说出个原因,我就跟他说,老板,你这么晚给我发信息,就是在性骚扰我,我要辞职。”孟晚冷笑,“要真这样,我觉得我不主动辞职,他都要觉得我是个神经病,先把我辞退了。”
听着她的讽刺挖苦,陆湛的一张老脸也挂不住了,“你这脾气,我哪里敢教训你,你不先来教训我就不错了。”
孟晚最烦被人念叨,就算是陆湛也不例外。感情里谁都会有超越界限的控制欲,对于陆湛这样强势性格的人,如果没有一面比他更强势,都无法长久。这一点,陆湛心甘情愿被她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