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中我做了一个梦,模糊又清晰。
我看见鄢濯跟鹤修奚,他们在我的左边跟右边,离我好远的地方。他们在朝我招手,可我不管向谁靠近,另一个就会露出黯淡晦涩的神色来,那眼里的破碎与绝望让我无法忽视,所以我没有办法迈开步子。
我梦到我将他扛回山洞的场景,我骗他说我喜欢他。而后事实被戳穿,鄢濯愤红了双眼,血丝充斥他的双眼,他眼底是嗜血的狠戾,他质问我为何骗他,我嗫嚅唇瓣却说不出一句解释的话。
我梦到小时候的我将包子递给那个蓬头垢面的小男孩,画面一转,我说我对师尊痴心一片。可突然,我看到鹤修奚走火入魔倒在血泊中,他向我伸手,他喃喃自语,他说:“你说...你对我...痴心一片...其实我都知道...你骗我...”
其实从一开始,我只是想回家而已...我不是真的想要欺骗他们的感情。
起初,我能从容自若的说出欺骗他们的话语,可如今,这股心揪痛的感觉...是什么感情呢...
“你要去哪,带上我好不好...”蓦地一声低哑的声音幽幽的传来,叫醒了睡梦中的我,我抬起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是鄢濯,他手托下颚撑起身体,身上盖的被子滑落,露出他身上那算不得多么好看的痕迹,简直就像是被打了一般青一块紫一块。他本人丝毫不在意反而有几分炫耀的意思故意将被子往下拉了拉,我垂下眼不敢与他对视,默默的从床边爬下准备穿衣,却猝不及防被拉住了手腕,一个趔趄,我被拉倒回了床上。
他幽深晦暗的眸子盯着我,“你要去哪,告诉我。”
“我哪也不去。”我整个人被拉倒在他的怀中挣脱不开。
“我听到了,你说要回家。你要回哪...”鄢濯的声音软了下来,掺上可能会再次被抛弃的害怕,“你回哪都好,你带上我,我很能干的,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有我在不会有人欺负你,我可以照顾好你...”
说实话他有些聒噪,我有些嫌烦的捂住了他的嘴,“我说了我哪也不去。”
他眨了眨眼,好似在说:真的?
见我重重的点头后他的眼弯了起来,手心下还能感受到他嘴角上扬的弧度。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我的掌心,湿润的触感让我被吓到的收回了手,他却不给我退身的机会一把搂住我的腰身,头埋在我的颈窝里像条撒娇的小狗一般拱蹭。
“那就这么说好了。”
“...”我看着他垂下的墨发在我鼻头间来回磨蹭,强忍着打喷嚏的念头伸手放在他的胸前,防止他再过分靠近我。
这不摸不要紧,一摸吓一跳,掌心下的茱萸因为昨晚的放肆,此时像一颗黄豆硌着我的掌心。
我的呼吸一窒就要收回手,鄢濯却不让,反而握住我的手臂,顺着手腕来到手背上,握住我的手贴他更紧,动作也愈发大胆。他宽大的掌心上有着常年练剑的厚茧,沙沙的磨着我的手,叫我感觉痒痒的。
他的声音腼腆含羞,“喜欢摸?给你摸。”
“啊、不...不是...”我此时像个结巴,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看了一眼窗外算了下时辰,好像错过了今日晨起的练剑。鹤修奚昨日看起来有些不对劲的模样,也不知道今日耽误练剑后会不会对我有意见。
不想遭受无妄之灾的我忍下了心头的荡漾,毅然决然的推开了鄢濯。
“我要去修行了。”
好似是刚才的亲昵让他心情大好,被推开后也不恼,手托腮的半撑起身体,另一手勾着自己的那一头青丝,指尖环环绕绕勾勾,那一头墨发与他极具配合的在他身上泼成了一副山水画。
“修为这种东西我可以给你,干嘛要去修行呢。”他拖长了尾音,因昨晚而嘶哑的嗓音此时听起来的别具磁性。
我摇了摇头,表示我并没有那么需要到要让他舍弃自己的修为给我的程度。
见状鄢濯勾起嘴角,“我用修为跟你交换让你碰我,你却不要。这是多少人可遇不可求的机会,这证明,你是真的喜欢我。”
说罢他飞身从床上一跃而起,身上的被子也跌落至床榻下。见他落地缓缓走到我面前我眼都直了的大张着嘴。
他身上那一身的掐痕青淤真是不容小觑,愧疚也有心痒也好,我顿时不敢再看下去的低下了头。满地找着衣服。
“衣服,衣服去哪了,快把衣服穿上。”
我就差爬到床底去找衣服了,可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
鄢濯笑了笑把跪趴在地上在床底找衣服的我给拉了起来,他贴在我的耳边柔柔的道:“你忘了?昨天我说不做了要走,你为了不让我走还把我衣服给撕碎了。”
“?!”听见这话我的呼吸一窒。
我吗?!我不让鄢濯走把他衣服撕碎了?!怎么可能!怎么想这种事情都不会是我能干出来的,是他干出来的还差不多,就他昨天那副样子,恨不得死在床上!
无语凝噎的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