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吃了醋的小崽子,此刻正黑着脸在房里打坐。
那个人给他布置了功课,虽然他很不想和那个人学,但是他需要变强。
他要足够强,才不会被人压制。
他白日里在门外站着听到他那个小美人娘亲的破碎低吟。
或许他不该想。
听也不该听到。
可那个人想让他听到。
那个人是在宣示炫耀,是在警告震慑。
他打不过那个人。
愤怒和焦躁是无用的情绪。
他可以哄着牛魔五百年图谋人家的命,自然也能隐忍,图谋那个人的命。
娘亲还在那个人手里。
这样说不对。
准确地讲,娘亲喜欢那个人。
他白日里听到娘亲那样唤着“夫君”。
五百年不肯委身牛魔,当初他要离家,那样迫她,她也是不肯走。
苦等了那个人五百年。
他应该高兴。
他那个小美人娘亲,终于等到了。
他应该像个好儿子,祝愿他们······不,他半个字都祝愿不出来。
他又想起了那只小兔子。
本来平息下去的焦躁情绪涌了上来。
他突破了禁制,哪吒似有所感,因着定位符知道那小崽子又去了广寒宫,不由得挑了一下眉毛。
搂着敖庚的手一紧,反正去的是广寒宫,不管他。
广寒宫里小兔子还不知道有人惦记她,她和嫦娥姐姐哭得眼睛都肿了,嫦娥姐姐还是让她嫁给那个小妖王。
她没办法了。
只能把自己团成一团,捂着眼睛睡觉。
被人揪着耳朵从窝里提了出来。
她从梦里惊醒,就看到小妖王拎着她的耳朵在打量她。
她还以为自己在噩梦里没出来,直到小妖王把她拎着仰头张嘴,似乎打算把她直接生吞了,她才开始蹬腿。
救救救救命!
她嘭地一声变了身,扑在了花儿身上。
花儿没想到她说变就变,这么大一只,这么近的距离,撞得他坐在了地上,那小兔子摔在他身上,一双耳朵还捏在他手里。
那双耳朵很长。
他本来捏着的时候是灵力压制她的,鬼知道她怎么回事,耳朵不变的情况下,身子也可以变。
他松开手,那双耳朵变成了头发。
她瞪大了一双眼睛,张着嘴似乎又要哭。
被他一翻身就压着把嘴捂住了:“不准哭!”
小兔子眼睛红红的,泪水溢出来,被他凶的抖了一下,拼命忍也忍不住,眼睛憋得越发地红。
她她她要被吃了!!!
这反而让花儿心情愉悦了很多。
不知道为什么,他焦躁烦闷似乎一扫而空。
看着她可怜巴巴地被自己一只手按在地上,有些莫名其妙的畅快。
小兔子。
他的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
小兔子的血,很好喝。
他看着那纤细的脖颈,可以透过白得几乎透明的肌肤,看得到里面的血脉流动。
她脖子上还有一个咬痕,泛红发紫,刚结了痂。
他能闻到桂花的香味。
着了魔一样俯下身,舔开了刚结痂的伤口,香甜的血液被他的舌尖裹进嘴里。
好喝。
他的呼吸粗重了起来。
似乎有什么东西涌向了他的下半身。
这是从没有过的感觉。
他的脑子里又闪过了破碎的喘息和呻吟。
他忽然想听她发出这样的声音,所以松了手。
小兔子张着嘴,结结巴巴地哭:“救、救命!”
他的手抖了一下,托着她的脸蛋,在她脖颈间吮吸。
她试图推开他,可她那小兔子的力气,他连管都不想管,任她推。
小兔子呜呜咽咽的:“别、别吃我!疼,好疼!救、救我!”
小兔子还是个小结巴。
他下半身那股热流更加躁动,好像想喷发出来。
可他不得章法,只是觉得这样快活极了。
他吸得人声音渐小,似乎要被他把血吸干了,才抬起头来,看着她那苍白的小脸。
小兔子奄奄一息,她她真的要死了。
花儿笑了一下,把手指伸进她嘴里。
她没明白,泪眼朦胧的,意识模糊,手脚发麻。
花儿见她没咬,抽了手在犬齿上划了一下,喂在她嘴里。
小兔子的血这么好吃,他不想直接弄死了。
他要留着,每天都有的吃。
而且如果他弄死了小兔子,他那个小美人娘亲会不高兴。
他的血流进她的嘴里,她好像忽然有了力气一样,偏过头想躲开,把他的手指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