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男人的压迫温然瞬间瘫软了下来,她望着惨白的天花板脑子里又蹦出了那几个和她一起关在笼子里的人的脸,他们都死了,被刚刚和她接吻的男人杀死了。
倒是没想到会有这么现实又讽刺的故事,温然不想评价谁对谁错,没有人可以体会至亲之人惨然离世后的悲痛与愤恨,就算那六个人全程袖手旁观,温然带入了自己,那她也没勇气把人一个一个找出来宰掉......
温然狠狠打了一个哆嗦,如果她真的在那个公交车事件的现场,那么她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这一切都太魔幻,却又那么狗血的真实。她捂住了脸,感慨道:“真是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啊。”揉搓间她的手碰到了自己的嘴唇,温然立马又想到了刚刚让人窒息的舌吻。她懊恼的啧了一声,嘴也是她先亲的人家,人家现在被勾起兴致要和她玩了。
可温然真的想不出除了她的身体外还能有什么筹码可以让她和男人交换不被杀的可能。钱吗,他杀人犯一个能花的出去她账户几千块的余额吗。
求他那么多次也根本没用,用色诱似乎管些事但能管到什么程度呢,又能管多久呢。
温然想的头昏脑胀,思绪渐渐飞远,退烧后的沉重感让她渐渐又睡了过去。
傍晚的时候温然被肉香味唤醒了,李御坐在椅子上正对着温然的睡颜,他看着她眯着眼头发凌乱却一直翕动鼻子,忍不住出声:“你可真有意思,这是为了晚上养精蓄锐吗。”
李御提醒的很彻底,温然三魂七魄都被这句话拉了回来。
……
她不知道回什么,自己确实睡饱了。看着眼前冒着香味的饭菜,只能默默吃了起来。
很好吃,鸡块入口的味道惊讶到了温然,她看向李御,李御站在窗边,歪着头抽烟。
他似有所感的转头看了她一眼,随口问道,“好吃吗?"
温然默默点了点头。
“那就都吃完。”
……
还好分量正适合她,温然埋头干饭,时不时瞄两眼李御。
面具自从被她看了脸就没戴过了,他穿着白衫黑裤,衬得身高腿长,不怪乎他那几天拎着他们这些老弱病残的时候像拎着小鸡仔。
吃完温然主动把餐盘递了过去,李御搭着手看她,不动。
总感觉氛围越来越奇怪,温然甜甜的微笑,“我自己去洗吧,”她麻利的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她的手刚搭住门把手就被李御拦住了,他什么话都没说,拿过餐盘开门出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明明他的眼神都没一丝变化,温然却感觉他从身边走过的空气都变得粘稠了,这让温然没来由的觉得热,由内而外的热。
她慢慢走到了窗边,想散散热。窗外的天空颜色像暗蓝色的墨水,温然借着刚刚升起的月亮光辉打量着外面,外面竟是一望无际的稻田,风吹过的时候发出沙沙的声音,远处的山在暗夜的影响下只能看见大致的轮廓……
这怕不是被绑在哪个山卡卡里,但不用猜那稻田肯定是有农民种的,如果现在悄悄跑出去的话,说不定可以遇到朴实善良的好人帮助她,然后就可以自由了。
温然的心率随着自由的想法都变快了,她悄悄走到门边,轻轻的拧开了门把手,哦吼,没有锁。她抑制不住的窃喜,男人洗盘子指不定哪个屋里呆着呢,她只要悄悄地……
悄悄……
然而等她鬼鬼祟祟开心的拉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高大的阴影。
“嗬!”没有防备,温然吓得一哆嗦。
……
她不敢抬头,默默把门关上,只剩个门缝的时候被一只大手卡住了。
温然木然的站在原地,声音僵僵的解释:“我…我要去洗澡,”好像是费劲想出来的主意,说出来后才敢抬头看向男人。
李御朝她身后指去,揶揄道:“那你开错门了吧。”
“嗯?嗯…”温然无辜的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恍然大悟似的露齿微笑,迫不及待的走向浴室。
没走两步身边啪的一声,一双拖鞋出现在眼前,“穿这个去吧。”
“好的,”温然没回头,光速换上拖鞋走进浴室。
卫生间给人的感觉很新,温然磨磨蹭蹭,这是她洗的最久的一次澡了,她换上睡裙磨蹭了半天,直到男人在外面问她:“洗好了吗,”才匆忙出去。
男人递过来吹风机,“谢谢,”温然拿着跑到墙角插电吹风,本来就忐忑的双眼在看到男人一粒粒解开衬衣纽扣的时候像失去了指挥一样疯狂眨巴。
小麦色的皮肤,胸肌,腹肌...…那些肌肉线条流畅的带着她的眼睛向下游览,直到男人拉开了裤链,温然刷的一下背过去了。她的脸也跟着李御拉开拉链的声音,变得通红。
直到男人走进浴室关上门,温然才悠悠吐出了口气。
夜幕已然降临,温然盯着关上的浴室门,拔腿就向门口跑去,她快的像一道闪电,而闪电拧了两下被锁住的门之后,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