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
她抱着他,喊他苏苏。
“你没有看到我多痛苦吗?”
...
于是这副很一般的肖像画里的男人,是不笑的,他严肃,悲悯,在无限的绝望痛苦中,只看这个女人。
她身上的真丝吊带裙办掉,肩膀脖子上都是他的吻痕,她鼻尖很红,眼眶也红。她很怕,真的很怕,有无限的恐惧和懦弱。
沉扶星去他身边,窝在他怀里,看着远处一望无际的海岸线。
苏容靳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面前的她。
身边的男人熟睡,她从床上起来,踩在他特地为她选裁的地毯上,偷偷溜出屋门。将他的行李箱拿回衣帽间,一件一件放回去。
。
但她还是打开了柜门,颤抖着手臂,青白色的体色,她打开盒子,取出里边的注射器。
因为她在他敞开的怀抱呆在原地的第二秒就抱了过来。
他身体还没恢复,窝在沙滩椅看报纸。
“嗯?”
“苏苏...”
她见过无数种死法,吸食毒品是最恐怖的其中一种。
他离开那天,沉扶星一时兴起给他画素描。
“我真错了,我不应该这么贪心。”
而他的宝贝,就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立着画板,画他。
...
沉扶星溜进去,跌坐在地板上,打开柜门。看着里边的物品,无限的绝望和心痛。
第二天,他们不知何时已经转战到了床上。
“说话!”
沉扶星从未抱怨过什么,她已经见过太多次他毒发的场景,次次心痛,次次绝望。
“喂,苏容靳,你能不能笑一笑。”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只要一想到他抱着她说想她的样子就要心碎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很开心?”
他吸食的药物都在单独的房间,这是他留给自己的退路,也是她留给他的退路。自从伤害她之后,他的意志出现了摇摆。他本是一个意志力极强的男人,却也只是个凡人。他不得不承认,戒断反应是痛哭的。
宝贝。
他揪着她,把她抵在桌子上,质问她,“我在问
苏容靳问她,很温柔,“我现在已经开始开始想你了。”
但她知道,他压抑着暴怒,压抑着shouxing,压抑着要收拾她的冲动。
“你要干什么?”
沉扶星一瞬间心都要碎了,苏容靳却掂着她画的这副并不那么好看的素描,它线条粗劣,黑沉无趣,怎么看都很差劲。
于是眼眶瞬间红了,她结结巴巴,藏都藏不及。
她没这么认真的问过这个问题,因为他和她都不习惯矫情,会相当自觉地将‘我想你’虚化为‘我想i’和‘我想和你做’。
她弯着脊背,将泪流满面的脸搁在他手掌,她蹭着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温柔。在示弱。
“沉扶星?!”
她太难过了,难过到只要想起那些人因为毒瘾的痛苦的样子会出现在他身上就觉得痛苦。
有充氧的水声,很轻。
第叁天,苏容靳收拾行李,准备住进几十公里外的苏亚丁那里。
是他的声音,相当平静。
他要把这张素描裱起来供在那里,等他百年之后要把它挂在墓碑上。
于是她把眼泪擦干,取出针管,在手腕绑上止血带。
幻想着他在遥远的苏亚丁那边,会孤零零站在海边,很枯瘦,望着她,喊她名字。
而他赤脚走过来,站在她跟前,垂着脑袋,质问她。
她满身都是咬痕,下身撕裂,唇角和脖子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口,乳也被他咬破了,全部都是他伤害她的痕迹。
是她太贪心了,她不该让他戒毒,不该让他承受过吸毒的痛苦之后,又一次尝到戒断的痛苦。
盯着,就想起来无数次他痛苦的样子。
沉扶星穿着单薄的沙滩长裙,踩凉拖,露出来的脖子手臂都是伤口,她翘着腿,戴着宽檐帽,左手掐着烟,万种风情。
他不能离她太近,会伤她。
抱着他,在他意识逐渐回归的时候吻他,说对不起。
这是一种应激性的恐惧,是她大脑休息状态下条件反射的行为。
房间里昏暗,角落里摆着的巨大鱼缸里养着他的爱鱼。
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
咬开注射器的盖子——
努力了,但他依旧笑不出来。
沉扶星醒过来的时候,他看着她,想要抱她,可伸过去手,她条件反射就是躲避。
于是当天夜里她做了一个决定。
但他掂着看,决定就它了。
...
“你会不会想我?”
那是他戒毒第二次,差点复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