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遥看着他这幅贱兮兮的姿态,脑子一片混乱。
他发现他现在居然拿封远没什么办法,他最大的手段就是那一身武艺,可是现在毫无用武之地,其他的惩罚对封远来说又不痛不痒。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许知遥觉得自己的伤心处已经到了,他有点憋屈地想哭。
说话间也带了点不太明显的哭音:“你、你怎么敢的,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我的狗!”
封远说:“对,我是宝宝的狗。”
他这样说话的时候声音还哑着,身上沾着石楠花的味道,明明是一样的话,可是里边的意思完全不一样了,这个词不再具有之前的羞辱意味,而是多了点成年人的肮脏。
许知遥很想学自己小侄子那样哇哇大哭,但他觉得自己是男子汉,不应该那样,吸了吸鼻子,憋屈感越来越重,最后还是忍不住湿了眼眶。
这小讨人嫌自己来欺负人,还得意洋洋的,结果技不如人没欺负成功还被欺负回来了,又没了别的报复方法,居然一副要哭的样子,活像自己才是那个受害者。
可封远就是看不得他委屈,哪怕这委屈来自他自己。之前那点逗弄的心思都歇了,反而生出几分反思自己太过分了的懊恼。
他把许知遥搂到怀里,给他拍背。
小烦人精被人安慰更忍不住了,哇哇大哭,抽抽噎噎的还要骂人:“封、封远,你个傻逼……呜呜哇……你是傻逼……”翻来覆去就这么一句,还带着哭音,半点杀伤力都没有。
封远把他抱到怀里,自己坐在马桶上,让许知遥跨坐在他身上,比他高了一个头,给他擦去眼角的泪,哄道:“对,我是傻逼,别哭了遥遥。”
许知遥捶在他的肩头:“不、不许……不许叫我遥、遥遥。”说完还很响地吸了吸鼻涕,挺翘的小鼻子一片通红。
封远拿纸给他擦干净:“好,不叫。”
许知遥看他这么老实地给自己擦鼻涕,也不嫌脏,小尾巴又要翘了。他抓着封远领口的衣服颐气指使:“要擦、擦干净。”
自己还在抽噎,就开始命令人了,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丢人姿态。
封远也不恼,听话得很:“好,擦干净。”
小烦人精看他这么听话,更得意了,揪揪封远的头发:“纸要打湿,笨!”干纸待会擦久了鼻子和人中都要磨红。
封远就托着他站起来去给纸打湿:“对,我笨。”
许知遥捏捏他的手臂:“放我下来。”不敢拧,怕封远突然把他丢下去,把欺软怕硬演绎了个十成十。
封远稍稍矮了身体松手,把他稳稳地放在地面,继续拿打湿的纸巾给他擦脸,把上边的泪痕和鼻涕都擦干净。
许知遥还抓着他的衣摆,骄傲地像个小少爷,或者说他本来就是。
男人的手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许知遥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笑了出来,打开他的手:“干嘛?还想看干没干?”
封远也笑:“不是,就是想摸摸你。”
他这样打直球许知遥根本受不住,又瞪了他一眼,开始翻旧账:“也不许叫我宝宝。”
封远笑了一下:“我记得小诊所那某人还欠我一次,这样吧,遥遥和宝宝,你选一个。”
很多时候,许知遥都好懂的很。他心思单纯,大多数时候想什么都写在脸上,比如现在,他脸上像是用加粗记号笔写了“我要反悔”四个大字。
封远当做没看见,只是笑:“给我cao一次也行。”
许知遥很不满:“你脑子里能不能有点别的东西。”
封远说:“不能。”又装模作样地思考:“那亲我一下?法式湿吻那种。三选一。”
许知遥:“……”
他被封远带着在三者之中做比较,刚刚反悔的念头被忘在脑后,忍着羞耻小声开口:“宝宝。”
封远眼里多了点笑,还要歪头过来:“什么?没听见。”
许知遥气的对他耳朵大吼,恨不得直接把他叫聋:“我说叫宝宝!”叫遥遥一听就知道叫谁,叫宝宝好歹还能骗骗自己他在叫别人。
封远揉了揉耳朵,眼睛里含着笑意,用还带着点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叫:“宝宝。”
许知遥觉得耳朵有点痒,他红着脸拧了封远一把。
下午上课小弟们偷偷在群里问起planB效果如何,许知遥气得很:“不如何,他长了手,会撸。”还长了张嘴,平时总抿着嘴正经的很,说话也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撸的时候屁话贼多,还骚。
有人迅速接话:“这还不简单,让他别撸不就行了,或者直接多来几次,撸废他。”
有人勤学好问:“咋让他不撸,打断他的手还是打断他的腿?”
提出这条毒计的人回想起了自己悲惨经历:“这还不简单,盯着他不就行了,总不可能别人看着他他还能撸的出来吧?”
许知遥:“……”不仅撸得出来,甚至更兴奋了,还差点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