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听说大师兄带回来了个红衣女子,可是真的?”
“小六不是说他亲眼看到了吗?你说这姑娘会不会是大师兄的老相好啊?”
“胡说八道,大师兄这么些年可从未和哪个女子有过逾矩,自从那件事后,大师兄都不曾下山,怎么可能认识什么外来女子。”
“你说听云师姐知不知晓此事?”
“这我怎么知道。诶,大师兄来了,快走!”
……
凤泠瞥了眼窗外远去的人影,轻叹口气。
这媚术,以后还是不要用了,怎么反噬得这样厉害。
先前在《诡道》上看到此术时,她便觉得有些危险,虽说能让人激发本性,陷入情欲,却也能让二人稍不注意走火入魔。
因此,她在魔教这么些年并未尝试过此术,没想到这第一次,竟是用在了白一珂身上,也算是一报还一报吧。
说起来,她倒没想到,白一珂情欲下竟是这个模样,不过细细想来也不大意外,毕竟天下可没有十足的正人君子。
正想着,只听门外响起轻稳的脚步声,伴着“吱吖——”一声,门开而又关。
白一珂不知端了些什么瓶瓶罐罐,走到榻边,见她醒了,神色复杂,犹豫道:“你……叫阿泠?”
难为他还记得。照理说媚术过后,被施术者不会有任何记忆才是,就算有,也应当很模糊。想必是白一珂功力太高,她资质不足的缘故。
凤泠坐起身,歪头佯作好奇道:“怎么,白公子认得我?”
白一珂有些恍惚,他分明记得昨日情人泉中,她暧昧地贴着他的耳畔,在他身下承欢,柔声叫着师兄。
若说当时是他中了什么邪术,尚能解释,可昨日事后他见她昏迷,再三思索决定将她带回门派时,分明听她嘴里念叨着什么大师兄云云。
难道她真的是阿泠?
可不对啊,凤泠前几日坠亡山崖人尽皆知,新任魔教教主也上位了,他派人去看过尸首,分明是她无疑。
如今这张陌生的脸庞,也叫阿泠,也喜绯衣,莫非只是巧合?
他看着眼前的少女,眸中满是怀疑困惑。
却见少女莞尔,“我猜,是和那个魔教教主凤泠有关,对不对?”
白一珂一愣,却听她叹气道:“可惜小女初入江湖,现在才知道和那魔女同名同姓,奈何姓名受之父母,不如白公子帮我想想,该如何是好?”
——“师兄,我还是学不会那长乐剑三十八式,明日师父就要考核了,该如何是好。”
他垂眸不愿再想,将药瓶挨个递给她,道:“既是取自父母,自有父母的用意。何况只要心向正道,你便不会像她一般走入魔道。”
心向正道?口口声声说着心向正道,殊不知何为正道。他昨日不也同她行了此等苟且之事么?
凤泠不由冷笑。
白一珂岔开话题,继续道:“这个是化瘀散,每日涂抹三次。这个是嫩肤膏,睡前一次即可。这个是……”
他抿唇,顿了顿,神情有些不自在,“玉体膏,早晚各一次。”
看他如此异样,凤泠接过药膏,细细端详着,“这些都是外用涂在身上么?”
闻言,男人抬手指了指那玉体膏,道:“这是用于……女子私处的。”
昨夜为她更衣时,发现她周身青紫一片,红痕交横,私处更是红肿得不成样子。
他夜里便犹豫着要不要先替她上一次药,可思来想去,依然觉得有些不妥。
拿着这药膏,凤泠这才注意到,周身酸疼得厉害,轻轻一挪,下身便因摩擦疼得人倒吸冷气。
她不免在心中怨恨起来,语气也不大友好,“我要上药,劳烦公子避避嫌。”
说着便要脱衣裳开始上药,白一珂连忙低头退了出去。
凤泠拿着药膏均匀涂抹在淤血处,只单是这点皮外伤还好,她忍得了,毕竟魔教磨炼那些年,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也是这么熬过来的。
可下身实在是太疼了。
她算得上是阅男无数,还是头一回遇到这么粗鲁的人,竟弄得她穴口红肿,苦不堪言。
重新擦净手,她这才打开那玉体膏准备上药,膏体呈乳白色,闻起来似薄荷,很是清凉。
怎料,她刚拿手指蘸了一点涂抹在穴口,顷刻便剧痛起来,似万蚁啃噬。
门外,白一珂只听得瓶罐碰地的清脆响声,伴有女子痛苦的低吟,他忙抬手叩门,紧张道:“阿泠姑娘,出什么事了?”
凤泠疼得在床上捂着私处眼泪直流,她想运气压住些许痛感,可愈是运气,便愈发疼痛:“疼……疼……疼死了……”
白一珂闯进去时,只看到少女无助地蜷缩在榻上,双唇惨白,下唇的牙印还沁着血。
他两步上前去探少女的脉象,余光瞥见地上掉落的玉体膏,剑眉紧皱,莫非是这药有问题?
脉象紊乱,隐有中毒之症。
当务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