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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哧扑哧」 声。哦,还有啪啪声,木桌和墙壁的撞击声,以及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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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永平。我车子骑得飞快,

    吓得他急忙闪到一边,嘴里骂骂咧咧。看清是我,他才说:「你个兔崽子,连姨

    夫都要撞。」我进院子时,母亲正要往洗澡间去,只身穿了件父亲的棉短袖,刚

    刚盖住屁股,露出白皙丰腴的长腿。看见我进来,她显然吃了一惊,说了句回来

    了,就匆匆奔进了洗澡间。短袖摆动间两个肥白硕大的臀瓣似乎跃出来,在灯光

    下颠了几颠。我这才意识到母亲没穿内裤。发愣间,身后传来陆永平的笑声:

    「我说林林,别堵路啊。」停好车,我上了个厕所,发现鸡鸡已经直挺挺了。陆

    永平在外面说:「外甥,吃夜宵好不好?」不知为什么,对于刚才的母亲,我突

    然就生出一股恨意。一种屈辱感从胸腔中冉冉升起,让我攥紧了拳头。我到厨房

    洗了洗手,对陆永平说:「好啊。」

    街口就有家面馆,兼卖狗肉火锅,开在自家民房里。狗肉不消说,当然来路

    不正。陆永平是名副其实的大嘴吃遍四方,不等我们坐下,老板赶忙过来招呼。

    陆永平让我吃什么随便点,我就要了瓶啤酒。陆永平叹了口气,点了几个凉菜,

    叫了两碗面,又问我吃不吃火锅。我说吃,为啥不吃。老板娘在一旁赔笑,说:

    「林林啊,你可真是摊上了个好姨夫。」

    这会儿得有十点多了,店里很冷清,就靠门口有两人在喝酒。老板去后房煮

    面,老板娘上了几盘凉菜后就站在一旁和陆永平聊天。不记得说起了什么,陆永

    平抬手在老板娘屁股上拍了几下。后者娇笑着躲到一边,说:「你个老狐狸,这

    么不正经,孩子可看着呢。」老板娘长得很一般,长脸大嘴,但她举手投足间那

    种神情让我一下硬了起来。

    其实我根本不饿,面挑了几筷子,狗肉火锅一下没动。陆永平气得直摇头,

    招呼老板、老板娘一块过来吃。这顿饭当然没有现钱,照旧,记在陆永平账上。

    从饭店出来,陆永平把我搂到一边,说:「小林,给你商量个事儿。」我不置可

    否。他凑到我耳边说:「你觉得你妈怎么样?」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陆永平补

    充道:「身材,你觉得你妈身材怎么样?」那时我刚开始发育,一米六出头,陆

    永平得有一米七几。他佝偻着背,小眼在路灯下闪闪发光:「棒!太棒了!万里,

    不,几十万,几百万里挑一。」我推开他,说:「你到底想说什么?」陆永平重

    新靠近我,小声说:「你想不想搞你妈?」我一拳挥出去,我姨夫嗷的一下应声

    倒地。

    第二天是周六。当时还没有双休日,大小周轮休。大周休息一天半,小周一

    天。这周恰好是大周。中午在外面吃了饭,就和几个同学去爬山。所谓山,不过

    是些黄土坡罢了,坑坑洼洼的,长了些酸枣树和柿子树。天热得要命,爬到山顶

    整个人都要虚脱了。喝了点水,有个家伙拿出一盒烟,于是我就抽了人生的第一

    支烟。几个人在树影下打了会儿扑克,不知说到什么,大家聊起了手淫。有个二

    逼就吹牛说他能射多远多远,大伙当然不信。这货就势脱裤子,给我们表演了一

    番。山顶凉风习习,烈日高照,乳白色的液体划出一道弧线,落在藏青色的石头

    上。此情此景时至今日我依旧记忆犹新。青葱岁月,少年心气,那些闪亮的日子,

    也许注定该被永生怀念。

    5点多我们才下山,等骑到家天都擦黑了。刚进院子,母亲就冲了出来,咆

    哮着问我死哪去了。我淡淡地说爬山了。她带着哭腔说:「严林你还小啊,不能

    打声招呼啊?」我心里猛然一痛,立在院子里半晌没动。母亲厉声说:「你发什

    么愣,快洗洗吃饭!」

    姜面条,就着一小碟卤猪肉,我狼吞虎咽。真的是饿坏了。母亲在一旁看电

    视,也不说话。当时央视在热播《黑洞》,万人空巷。但我家当然没有那个氛围。

    由于吃得太快,一颗黄豆呛住了气眼,我连连咳嗽了几声。母亲这才说:「慢点

    会死啊,又没人跟你抢。」话语间隐隐带着丝笑意。我抬眼瞥过去,她又绷紧了

    脸。从父亲出事起,我再没见她笑过。一集结束,母亲出去了。我吃完饭,主动

    收拾碗筷。到厨房门口时,母亲正好从楼上下来,手里抱着晾好的衣物,还有几

    件床单被罩,看起来真是个庞然大物。我没话找话:「怎么洗那么多,床单被罩

    不是才换过?」话一出口我就愣住了,母亲嗯了一声,也没说什么。把碗筷放进

    洗碗池,我感到飞扬的心又跌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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