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说,当下绝不是能被用来亲热的好时机。
但她看上去并不打算计较这些。她只觉得两人的姿势还不够亲密,于是欺身上前,将双大腿分开,它们笔直地跨立在他身侧,使其能以略高出他半个头的姿态俯身亲吻他。
这是带有侵略性和强制性的动作,不容沉时出手抵抗,少女便将自己的身子全部压在他的胸口上。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些。温阮在感觉到他的手顺势揽住了自己的腰背后,便主动用柔软的舌头撬开了他的牙关,去寻找他那不曾被人窥见的真心。
从初见开始,两人逢场作戏的次数便远远多于凭心而行,亲吻、拥抱不下数百次。也就是近段时间,他们才开始随意地触摸对方的身体,并且主动问对方索取性方面的抚慰。可她这么强硬的逼迫沉时服侍自己,绝对是第一次。她脑海里的想法总叫人吃惊。
没有让她等太久。男人错愕了片刻后,便果断地追上了她的步伐,右手摸上了她纤弱的背心,左手托住她肥嫩的臀,紧接着仰头回给她相同力度的深吻,直到两人唇齿相依,密不可分,似游蛇,似藤蔓,似铰链,在昏暗的丛林里穿梭,在宽广的树干上蔓延,在无情的铁器中缠结。他们大口地吞咽着,仿佛要把对方印刻在自己的魂魄里。
两人的不安与恐惧在这样忘我的索要中逐渐平息,直到眼里的复杂、困厄逐渐澄清,直到他们只能从对方的镜子里看见自己。
要知道,爱是最无私,也是最自私的,在某一个时刻,她会大度的放下这一切,也会在某一个时刻,重拾心里的妒忌、猜疑和不信任。她需要得到他们在对方生命里的不可替代性,才能真的不去在乎往后还要出现的背叛。
所以,你愿意许诺我的以后了么?她低着头,几乎要同他的额头碰在一起,两只手掌也是,十指插进他的发梢,将他的头颅牢牢的禁锢在自己的身前,我不想永远靠着冰冷的金属来绑定我们的关系,我们之间不应该只谈S级。她根本不想理会那些虚无缥缈的外力和被迫无奈。
就谈我和你,好不好?
温阮从没觉得系统安全,她不信任这世上的千事万物,她的安全感只与眼前人有关。现在,她的无私奉献仅限于她已经受伤了,她会害怕沉时再一次往她心口捅刀子仅限于,他愿意朝她这个方向来,且,他口中的承诺,不能再是简单的喜欢或者爱恋了,它们效力太低,不再可信,匹配不上她已经付出的感情。
这话随便挑个时间问,沉时都不会应允,他们没以后了。可现在这个时刻恰到好处,他已经知道自己离不开她了,他意识到,女孩是他对抗世界的勇气。如果没有她,他将寸步难行。那他即将做出的回答也不难理解,
好。
他仰望着他的日月星辰,再次回答,我答应你。
有些问题其实很简单。特别是感情问题,别总是高谈阔论多远以后的未来,未来实在太遥远,你甚至没办法预料明天,甚至是一分钟后的遭遇,你又怎么能确定从这个人身上获得的,究竟是力量还是污秽。
那我原谅你了。她笑了一声,低头继续亲吻男人的眉眼,脸颊,嘴角,像抚摸挚爱,像观摩珍宝,爱不释手。最后,她的吻又落回他的唇瓣,吐出舌头再次仔细地舔舐他,与他纠缠在一起。
可亲吻,深吻,乃至舌吻,对确认相爱的他们来说,还远远不够。他们在相拥了数分钟之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微微收回眼里的热烈,冷静地对视了几秒后,便默契地选择了松开对方。
他看了温阮几眼,视线从她被修剪的乱糟糟的头发开始,一路向下,经过她总是语出惊人的嘴唇,线条流畅的脖颈,那对只看一眼就能勾起他性欲的胸脯,再往下。他不往下了,收回了目光,不假思索地问,继续么?
且不论他是用什么办法摘牌,且不被系统发觉的,光是从他明明有办法逃过系统,却没用过这种方式强迫她,就够叫人信任了。
女孩拉起上衣的边缘,紧接着将它完全脱下来,露出她光洁的躯体,以及稍微遮挡了部分凸起的蕾丝胸衣。她的情欲只与眼前人有关,可不容易这么压下去。于是舔了舔下唇,再低头瞧他身上完好无损的衣服,反问,不然呢?
做不到那一步也想继续么?他很确定,他们没办法私下做爱。因为想要摘牌,除了官方制定的收回固着在血肉里机械金属根须的办法,其他都过于非人,基本上落到最后都是血肉模糊。那种为了保护铭牌的金属活性,不得不连带着剪一块皮肉下来的感觉,让他从生理到心理都觉得反胃。当然不能被她知道。
继续。温阮点点头,伸手去扯他的衣服,她的手指修长白净,耐心给他松解衣扣的时候格外迷人,说话时还带着一点小女孩独有的俏皮,今天不想放过你。
行。他轻笑着仰头亲吻她的脸颊,一只手捉住她的小手,将它们放在自己的肩上,另一只则接替她宽衣解带的工作。
不过半分钟,他们便赤裸且坦诚地拥抱在一起。女孩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