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很可惜,他眼睛看不到,不然还能欣赏一下江寒枫的表情。
诸成玉说:“忠信王和凌云是清白的……你忘了吗?我之所以说他们之间不清不楚,正是因为忠信王对凌云表现出的过多的关心。倘若他们是父子关系,这一切就解释的清了。”
江寒枫的情绪骤然被打断,他迅速理清思路:“原来是这样……这么说,凌云没有被那两个人欺负,真的太好了。”
诸成玉小声问:“我们该怎么办?”
江寒枫问:“什么怎么办?”
诸成玉觉得江寒枫有点太平静了:“你就没有别的想说的吗?”
“我现在只想见到凌云,只是花主生了我的气,把凌云藏起来了。”江寒枫叹息,“怪不得花主会生气,真相竟然是这样,怪我没有弄清楚,就到处乱说。”
江寒枫真心实意替凌云感到高兴。
怪不得花主一定要让凌云与忠信王接触,他们是亲生父子,自然是要相认的。
花主并非凌云的生父,那凌云之前流浪江湖,就与花主无关了。凌云幼年时,大约也是无父无母的,这其中大约关系到一些皇家秘幸,才会有朝廷的人追杀他。
只是有一点,江寒枫想不明白。
“你说……花主为何会与凌云这般相似?”江寒枫不解道。
诸成玉眼睛看不见,但是也能感觉到,他的爹爹和哥哥很像。
尤其是离得近的时候,能闻到他们身上相同的药香。
他们的身高、体型也应该是差不多的。
如果这样的两个人都不是父子,难不成是巧合吗?
诸成玉发现江寒枫没有尴尬,只有他一个人尴尬,心里有点生气,他故意说道:“总不能爹爹和凌云也是兄弟吧?”
“这怎么可能。”江寒枫无奈地说,“花主的年纪,与忠信郡王差不了多少。”
诸成玉突然想起来:“爹爹可能在朝廷里做过官。”
江寒枫:“嗯?”
诸成玉胡乱说道:“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是忠信王的兄弟?或许凌云哥哥就是他的侄子呢。”
“确实有这个可能。”江寒枫答道。
吃一堑长一智,经历了此事,江寒枫才明白自己当时的举动让花主有多为难,怪不得凌云那个时候说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倘若以后有了新的猜测,江寒枫不会再如此意气用事,他不清楚花主的打算,也没有弄明白花主和忠信王结盟背后更深一层的含义,还是不要给他添乱了。
至于花主对亲信之人的态度……
江寒枫记起来,他刚认识花主时做出的判断:花主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这就足够了。
他应该不会做出伤害身边人的事情。
诸成玉灰头土脸地来,灰心丧气地走,全程没能让江寒枫跟他一起心态崩,反而把自己搞得更失落了。
江寒枫目送诸成玉离开,出去问了一句,客人是否还在花主那里,得知祝凌已经去见凌云,江寒枫便去了花主那边。
他敲了敲门,花主准许入内之后才进去。
花主正如往日一般,躺在那张榻上,这次他没有拿着魔教的令牌,而是手里拿了一本书。
今日的花主对江寒枫依然没有诱惑力。
江寒枫谨慎地站在不远处,听到花主招呼他:“坐。”
江寒枫坐下:“刚才您与祝凌的话,诸成玉转告给我了。我过来,是想给您道歉。”
花主说:“何必道歉?”
江寒枫道:“是我误会了您,还险些挑拨您与凌云的关系。”
花主说:“过去的都过去了。”
江寒枫道:“诸成玉今日对我说,您先前曾在朝中做官?经此一事,我自该谨言慎行,只是凌云对我尤其重要,与他相关的事情,我实在无法坐视不理,故而来找您确认,也好少做一些错事。”
“既然你是这么想的,就不该多问。”花主重重地放下书本,“你终究不是簪花巷的人,凌云也不是。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现在说这么多,除了让我厌恶你,全无用处。”
江寒枫闻言便道:“既然如此,我便不再多问,我告辞了。”
荀炎看到江寒枫离开,摸了一下额头。
撑着手臂陷入沉思。
花主什么时候当官儿了?
诸成玉和江寒枫这么在背后编排,公子知道吗?
就在荀炎努力应付江寒枫的时候,沈映雪在和祝凌聊天。
祝凌以前只觉得他面熟,想跟他交朋友,前不久他爹突然喊了他过去,跟他说,他死去多年的哥哥还活着,就是凌云。
祝凌又惊又喜,高兴得恨不得飞起来。然后他就担当了重任,被爹爹派来见凌云。
祝凌先是拜访了凌云的养父,赫然发现那位伯父就是之前见过的很会钓鱼的那个人!
那个人长得很漂亮,祝凌说不出来哪里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