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阳想照进弧形的落地窗,却被厚厚的窗帘挡住,阳光明媚,树影移动,可这一切都与屋内无关,直到窗帘被风吹开一条缝,这才让阳光得以落进来。
地板上跳舞的光影,和此刻“咚咚”作响的敲门声相附和,后者成了前者的伴舞。
“咚咚”未绝,姜潋皱皱眉头捂住被子继续睡。
大概是未等到回应,敲门声响了几声后又停下了。
这下更让她心无旁骛地睡到自然醒。
迷迷糊糊转醒。
“扣扣”敲门声恰好又在此刻又响起。
谁这么讨厌!刚刚大清早扰人清梦,不过现在已经睡饱了的姜潋心情还不错。先伸个懒腰,再下床整理好睡衣,然后拉开窗帘——一下子被阳光刺得眼睛睁不开,眯着眼睛感受一下阳光温暖的普照,最终才不慌不忙地拉开卧室门。
她眼睛都还撑不开,睁着眯眯眼看到一个熟悉的伟岸的身形。人一下子清醒了,也没瞌睡了,眼睛也不糊了。
“爸爸!”
“诶~我家姑娘又睡到没有起床气才肯起来哟!”姜爸爸伸出手抱住女儿。
姜爸爸属于那种意气风发的中年男人,家庭幸福,事业成功,人也高大挺拔,远超南方男人的平均身高,此刻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透着精英气息,站在女儿门口,透着一股子儒雅妥帖,若不从正面看那历经岁月沉淀在眼睛里的冷静睿智,只从背面看,保养得当的身材看起来就像一个正直壮年的身体,和姜潋站在一起如同豪门哥妹俩。
姜潋习惯性地跳到爸爸身上,还把双手紧紧挂在他的脖子撒娇地喊:“爸爸~我想你~”
“好好好,快去洗漱,下楼吃早饭。”
“爸爸你抱我下去~”
姜潋止不住地问。“爸爸你怎么今天就来了?”“爸爸你什么时候来的?”“爸爸你什么时候走呀?”……
姜爸爸都一一回答。可不敢敷衍自己闺女。
“多大的姑娘了还要人抱!”虽然嘴上说着,但搂着女儿腰的手提着往上抬,抱着她往楼下走。边走还边念叨,“哎,女儿长大了,变沉咯,爸爸老了,再过几年爸爸就抱不起你咯!”
“不会不会!姜姜永远都是爸爸的宝贝,还可以抱下去!爸爸才没老!”
“哎哟哎哟,不行了,我的腰……”
姜潋吓得都不敢动。“老姜,闪到腰啦?”
“……嗯……”听声音感觉就像痛苦的呻吟。
这可真把她给吓到了,不会吧,“真的假的?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假的……”
“到底真的假的,你把我放下来!放下来!”姜潋扭动着,这可不是小事。
姜爸爸赶紧澄清:“假的假的,哄你的,你爸爸这硬朗结实的身体怎么也能再抱你20年!”
……
到了楼下姜潋就去洗簌,等她来到桌子前,看到餐桌上摆着一碗热腾腾的水饺,旁边摆了蘸料,里面是简单的油泼辣子,还放有切碎的鱼香菜。姜潋凑近一闻。
姜爸爸此刻坐在一边,手里拿着平板在看新闻,瞥到这幅模样忍不住道:“嘿,你在干嘛?做化学分析呢?”
“爸爸,你这少了灵魂——”姜潋答非所问,根本无视。这一闻便知少了什么,又用筷子蘸了一点放进舌尖一尝,其他倒不差。虽然看起来只是简单的油辣子,但是花椒面、芝麻油、盐……可以一点都不能少。“你不吃啊?”
姜爸爸瞥了一眼,嘿了一声,“我还不知道你啊?呐,醋在中间。”继续把视线放到新闻上,又回道,“我可早就吃了,你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只有你这只晚起的鸟儿才在这个点吃早饭。你可真是个醋娃儿,我们家的醋是不是都进你的肚子里了。”
餐桌中央放了调料盒,打开舀了一小半勺盐撒进蘸料里,再倒了些许醋,一股子醋味往鼻孔里钻。那味道——简直不摆了!一个字,爽!两个字,真爽!
“闺女,今晚我们出去吃个饭。”老姜突然提了一句。
听到这话,姜潋顿时明白了,等咽下饺子才说道:“是客户还是朋友?”
“朋友。”
“我不认识?”
“不认识,小时候见过,你肯定忘了。”
“天空飘来五个字,这都不是事!你放心,我绝对给你长面子!”边说着边往蘸料里加辣椒,盐放得有点多,来点辣椒混混味儿。
这把姜爸爸给逗笑了:“哈哈哈哈,你还懂这些?”
她在爸爸面前一直都像个没规矩的野孩子,放肆多了,也不管那些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瞧瞧你这话说得,人之常情……许多年不见又各自奔波的男人都比什么?这还用想吗……你最拿得出手的不就是你女儿我吗?”姜潋这下不顾及了,嘴里嚼着,嘴边还说着,“绝对的!我肯定打扮得漂漂亮亮……用我最完美的一面表现在你朋友面前,让他羡慕你娶了个好老婆,生了个好闺女!”
“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