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专用停车场,已经停着几辆轿车。楚齐齐说过个5分钟来接自己。
袁是因手上挽着黑色的手提包,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看着空地后面的一片池塘发呆。池塘的水并不干净,从远处看绿油油的,估计是生物课上说的藻类吧。水上长着一些植物,袁是因叫不出名字,这些植物中间似乎还藏着水鸟,传来几声时断时续的鸟叫。突然之间,“嗖”的一声,一只白色的鸟从植物丛中窜进空中。袁是因还没看清是什么鸟,其实看清了也不知道叫什么。
☆、农家生活
袁是因看到楚齐齐迎面走来,时值夕阳西下。金黄色的阳光照在齐齐的身上,经过头发的折射,似乎整个人身上都有一层晕染的光芒。这是袁是因第一次认真地打量楚齐齐。
哪怕是会议室初见时,袁是因也只是把他当做普通的供应商,即使是打量也是从职场的角度,看看着装是否得体,面相是否靠谱。
大概现在是黄昏,袁是因喜欢把黄昏比作一年四季的秋天。这个时点,人的情绪趋于丰富,各种愁思也会袭上心头。也是这种时候,人对周边环境会投入更多的关注,和自然的共鸣、艺术的灵感也会喷发。
“一定是这样。”袁是因对自己说,不然怎么会突然觉得夕阳中的楚齐齐有些朦胧呢。
楚齐齐其实是一路小跑着过来的。难得回一次家,爸妈把灶头让给了自己,说这是在城市里难得的体验。等楚齐齐生完火洗完手出来,袁是因已经等了十分钟了。
袁是因有些尴尬地侧过头,假装不经意地问道:“你怎么还穿着白衬衫?”
楚齐齐跑过来,出了一身汗,袖子也挽到了手肘。他拿手背擦了下额头的汗,不好意思地说道:“不好意思,让你等了这么久。我习惯穿衬衫了,也就没换了。”
袁是因并不在意楚齐齐的回答,直截了当地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啊?”楚齐齐惊讶地说道,“不用这么赶吧,你开车过来也要三四个小时吧,等吃完饭再回去吧。”
袁是因看了下时间,有些担忧地问道:“来得及吗?这都5点了。”她还是不太习惯一个人在陌生的环境里呆太久。
楚齐齐笑了笑,说道:“如果今天回去,左右是要开夜路的,不如先吃饭吧,不然也没精力开车啊。”
袁是因觉得楚齐齐说的也挺有道理,另外,自己也确实饿了。她跟着楚齐齐走了一段路,即使穿着球鞋,步伐的声音也躲不过狗子灵感的听觉。
“别怕,都拴着的。”楚齐齐一边跟同村的熟人打招呼,一边呵斥叫得狂欢的狗子们。
袁是因留意着道路两边的房子,似乎这个农村的生活还不错,家家户户门前还种了不少花花草草。
袁是因自言自语道:“这和我想象中的农村不太一样。”
楚齐齐有些好笑地反问道:“那你想象中的农村是怎样的?有很多虫子的茅房?”
袁是因一想到画面就觉得恶心地不得了,她有些紧张地问道:“这边的厕所应该不是这样的吧?”
“没有茅房了,现在家家户户都是抽水马桶。”楚齐齐看着袁是因一脸紧张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楚齐齐家也和村民的房子大同小异,小三层,门口有个小花坛,瓦罐、泡沫箱里还种着葱啊蒜啊薰衣草啊。
袁是因站在楚齐齐家门口,总觉得少了什么。过了5秒钟,一只土狗呼啦啦窜了出来,嘴上的叫声似乎跟不上奔跑的节奏。
“这只狗可真迟钝。”袁是因心里嘀咕道。
“我家狗子,慢慢。”齐齐指了指自己的小土狗,权作介绍。
慢慢在袁是因的鞋子上嗅了嗅,绕了一圈后就跑进客厅去了,似乎对袁是因并不感冒。
“你爸妈不在家吗?”袁是因觉得一般家里来了人,主人都会出来迎客的,到现在还没看到齐齐的家人。
齐齐干笑了两声,说道:“我爸下午去钓鱼,还没回来,我妈在睡午觉。我先在客厅坐一会儿吧,我去菜地里拿点菜。”
袁是因跟着齐齐走进了客厅,没怎么做装修,客厅左边放着电视机、茶几和沙发,右边放着一个圆桌,有一个小门似乎通向厨房。厨房门口,小土狗正在卖力地啃骨头。袁是因恍然大悟:我说怎么反应这么迟钝,原来忙着啃骨头呢。
狗在啃骨头的时候,就跟男孩子沉浸在游戏中,女孩子兴致高昂地逛街时一样,喊是喊不动的。
齐齐已经从厨房拎来一个菜篮,篮子上还放着镰刀和剪刀。袁是因觉得一个人呆在这边也挺无聊,主动提出一起去菜地。
齐齐提醒道:“菜地里都是泥,会把你鞋子弄脏的。”
“哪有鞋子不会脏的,洗洗就是了。”袁是因拎着包径自走向了大门,齐齐连忙跟上。
走在田埂上,袁是因发现齐齐说的“脏”和自己理解的“脏”程度似乎不太一样。汉字是博大精深的,同一个词语,每个人表达的意思也会有所区别。
袁是因眼中的脏,无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