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是觉得好笑,只是叹了口气:“不生了……就不生了呗,别哭了啊……”
“哦……”李光久耸了耸鼻子,半晌才停下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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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胞胎越长越大,从小就显露出自己聪明的一面。很是活泼可爱,引人喜欢,就连过年的时候,李光久带去拜访大人物,都是逗得人合不拢嘴。
以前是李光久厚着脸皮死皮赖脸的要来红包回来,现在有其父必有其子。
这两个家伙颇得自家父亲身传,硬是靠着自己嘴甜会哄人带了两个大红包回来,献给了自家娘亲,被郭悦婷抱了一人脸上亲了一口,李光久心情复杂,有些明白当年李全友的心情了,这两个小人精这么小就开始胆大包天的谁都算计,以后可是怎样的混世魔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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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久年岁渐长越来越念旧了,有些想念自己小学的那些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夫妻两个一合计,准备办个小学聚会,把已经当上教育厅厅长的全某某等人也请过来,还有当年在班上的,现在五湖四海的同学也都想办法找人送了消息过去。
那天同学会很热闹,大家混得都还不错,因为是最早受教育的人,而且石家小学又是李光久下手操刀背后改革过得,正适合现在的发展,所以除非是那些半途不学的人,大家都还算是可以,仗着识字,了不起也能有个机关的小职员工作,也算是很体面了。
全某某找上李光久,跟他很是埋怨了一通,说他结婚的时候没有请他喝喜酒,实在是不把他看在眼里,必须罚酒。
那时,全某某还没有升职,仍旧在玉县那里当着石家中学校长,隔着老远了,李光久怕折腾,就没有送信过去,这时候也没拘束,自罚三杯,大家又笑到了一起去。
当时宴会上来了个意想不到的人,也不知是谁通知的,李光久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可能都再见不到他,没想到他竟然活着,不仅活着,还活得很不错。
此人正是当初那个李狗蛋,现如今的李肆勤,带着他的妻子儿子一起来了,看衣着还算光鲜,很明显搭上了改革的快车,做起了生意,也许算是发了点小财了。
李光久神色复杂,他不知道这个人这么多年,经历了什么,又是否还是当初那个给他鸡蛋吃的李狗蛋。
李肆勤一眼就认出来李光久,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过来,神色依旧大大咧咧,对着自己老婆说道:“这是我当年读书认识的最聪明最厉害的人。”他冲着光久道:“这是我老婆,我妈那边的亲戚,跟我一样没读过书,她最羡慕读书的人。”
李光久没有让场景尴尬下去,他本就是个人精,当即朝着李肆勤敬了杯酒:“当年,我看着你父亲被带走,奈何我那时还小,什么也不懂,第二天你就没来上学了,我还很是难过了一阵子。我当初给你取了名字,你现在还叫这个吗?”
李肆勤神色震动:“是,李肆勤,是这个名字让我走到今天,我断不能忘,也不会改。”
李光久拍了拍李肆勤的肩膀:“记住这个。”
他再没多说,转身走了。
李肆勤的老婆有些不满:“不过是个读书的穷书生,又没什么本事,你那么看重他做什么?”
李肆勤叹了口气:“我原本懵懂,什么都不明白,后遇变故,因此怨愤所有人,后来我把自己的名字写在地上,突然记起这个人的话,就跟开窍了一般,从此如获新生。他的本事藏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又岂是简单的人,如果你什么都只看表面,那么你一辈子就是个人家不放在眼里的小人物。”
他神色淡淡:“你瞧不起人家,又岂知人家看得起你,他看我第一眼,就看穿了我是如何走到这一步,如何发家的,所以提起往事,故意来警告我,当年我父亲就是因为这些事儿关了好一阵子,到如今,就算是政/策变了,但是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人说吃一盏长一智,你跟我娘背后做得那些事该收手了,否则,我只能去监/狱里看望你。”
他老婆震惊:“我是你妻子,我为你生了两个儿子,你要抓我坐/牢?”
“有何不可?”李肆勤松开了他老婆的手,朝着李光久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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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香虽然是个传统教育,封建社会的女性,但是逢大难,遇大变故,从此就比谁都要强,她最是看不惯那些仍旧还有封建思想不愿意自己立起来的女性,她靠着自己已经闯下了一番事业,对此很有些感触,觉得女性——为什么要活得比男人低一等?
你是人,你有脑袋,为什么你不去用,只知道闷在家里生孩子?你是动物吗?你没读书,你可以学,你觉得贵,可以参加免费的义工课,都是些还没毕业的学生弄得,很有效果,你自己不起来,又怎么能怨别人踩着你呢?
现在国内环境越来越宽松,很多地方很多企业都缺人,为什么一些女性明明是现成的生产力,却老是封闭自己,不愿意出门,不愿意努力?
周香受李光久耳传身教,当初陪着李光久,照顾他身体,听他跟人讨论这些事儿,耳濡目染,受益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