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地扬起,手指的戒指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别来无恙,你怎么想起我来了?”
“如果是以前,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想打破你美好的生活……”
一听他这样说,李云心沉,怎么不会打破我美好生活。
“苻云浔车祸……”
耳朵忽的轰鸣,似千万只蚂蚁积聚乱咬,疼的她踉跄不稳,后面说的什么她一句也听不清楚,她捂着耳朵起身大喊:“听不清楚,发短信。”
苏小可正从厨房端着面出来,李云张慌的表情他从未见过,忙问:“怎么了?”
“什么?”李云痛苦地捂着朵,“听不清楚。”
知道她耳疾又犯,忙三步并作两步上楼取药。
“李云,不怕不怕,不疼不疼,马上就好。”将药喂到她嘴里,找水给她。
李云窝在他怀里,不知是因为刚才的电话还是耳朵嗡嗡声,眼泪不住地流。
苏小可轻柔地抚着她的耳朵,手滑到脸庞,带下一片濡湿。
“不哭不哭,李云,一会儿就没事了。”他安慰着,几不可查地叹气,胸口仿佛被什么揪着,牵动着呼吸都疼。得有多疼啊,支教的地方如果医疗条件好的话,她的耳朵也不至于是这个样子。
陈良方听得对方传来咣咣乱响的声音,不安地叫几声“李云”,没人应答,他挂掉电话,李云不会有事吧?乖乖地将医院地址发给她,不安地等待。
手机嘀一声,苏小可瞄一眼,李云手机有短信进来。他记得刚才她就是在接电话,到底说了什么,让她忽然失控。
耳朵渐次传来规律有力的嗵嗵声,她缓缓平复紧张,艰涩开口:“苏小可……”
听得她动静,忙应一声:“嗯。”
苏小可的声音传来,她长呼口气:“对不起,又害你担心了。”
知道她能听到了,他拍拍她肩膀:“说什么傻话,你说过的,我们即将就要是夫妻了,所有的事情都要一起承担,李云,我们先好好治疗耳朵吧,房子可以靠后买的。”
“不可以。”李云不容置疑地拒绝,“我不想婚期延后。”
她起身,仔仔细细地望着他,一字一句道:“我没事,如果很严重的话,我不会选择恋爱的。”
苏小可就知道她又想偏了,辩解:“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抱歉,苏小可,”她抬手轻抚他脸颊,“你千万不能丢下我。”
我只剩下你了。
等脑袋意识到该如何面对苻云浔时,她已经站在他病房门前,事关于他,理智完败身体意识。
她深深呼吸,手抚上门把,刚掖开一个缝隙,忽然意识到自己来的太匆忙,居然没有带水果之类的慰问品,进退两难之际,走道有医生向这里走来,看到她,似乎很诧异,护士率先开口问:“不进去吗?”
李云尴尬地摇摇头,站到一边。
门开了,她不经意瞥到苻云浔和安心,苻云浔手臂吊着绷带,安心捧着书给他读着,清清脆脆的声音伴着银铃般的笑声。只是一眼,她便闪到盲角,望着脚尖,傻笑:做了多余的事情。
有安心,她出现会尴尬的,毕竟她与苻云浔再无瓜葛,普通朋友更无从说起。
不禁有点怨恨陈良方了。
踱步到楼梯间,走下几层,蹲坐在台阶上,心中五味杂陈。
李云,你太该死了,明明已经有了苏小可了,干嘛还惦念着旁人。你早已知道与苻云浔再无可能,为什么一听到他出事还是冲动的想要看他?
不要再对不起苏小可,他那么好,全心全意把你捧在手心,不要再想苻云浔了……
恼怒地捶打自己的脑袋,吧嗒吧嗒,豆大的泪水滚落,落在膝盖处、落在台阶上,一滴一滴还冒着细小的热气。
她诧异地望着泪滴,不敢想象此刻满脸泪痕的自己,她居然哭了,她的眼泪居然还能为他而流……
好疼啊……
她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好疼啊,闷的快要爆炸。她尽量压低自己的哽咽嘤唔,不要再想他了,他没事,你看,他好端端坐着,他两个多月不联系说明没关系,哪怕他在病床上躺了三个月、一年他都不想你知道,全部都是陈良方擅自干涉,安心在,安心会陪着他康复,抛去那段有她的时光,全部都按着正常轨迹走着。
李云,你还有苏小可,不要辜负他。
“我要回家了……”她呢喃着,“我要回家了。”擦干眼泪,起身离开。
抬脚刚迈下一个台阶,低沉的声音响起:“是来确定我没事吗?”
熟悉的声线,沉稳而又干净,再尽力克制,难免带着哽咽颤抖。
“我以为你会不来了。”他望着那个直挺挺的背影,淡漠而又艰涩,“只要不是我的电话,谁都可以,是吗?”
她控制住即将决堤的泪水,嘴角扯起一抹嘲讽,头也不回地离开。
苻云浔迅速地奔跑几步,不顾胳膊的疼痛,从她身后牢牢抱住,嘴唇抵在她耳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