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婚姻的殿堂一般。
真恍惚,一晃四年的时光,转眼苻贺长得比她高,叶子已经三岁,李慕也已结婚。人生啊,真奇妙。四年前谁能预料到这样的生活?所谓的幸福就是这样吧。
苻贺收拾完毕下楼,喊一声:“早。”
她回应一声早,“坐下吧,早餐好了。”
“妈,叔叔呢?”
瞄一眼时间,“还睡着,你去叫他吧。”
苻贺应一声,起身上楼。一会儿,苻贺和苻云浔先后下楼。李云一直盯着苻云浔看,苻云浔喝奶呛一口:“我脸上有东西?”
李云说:“有点黑眼圈。”
苻云浔咧嘴笑了,唇角沾着奶渍:“不碍事。”
李云拿了纸巾擦他嘴角,试探:“不会因为我昨晚上说的话没睡好吧?”
苻云浔手微滞,别开目光:“我没那么小气。”
等到大家都吃完,各忙各的工作。李云带着苻贺和言弗上学,言弗整理好衣服,等待叶子与他告别。每每看到这么一幕,李云忍不住说:“言弗同学,叶子长大嫁给你吧。”
言弗睁大眼睛,脸上飞起一片红:“真的吗?”然后苻云浔就在旁边生气。今天的苻云浔一点反应都没有,李云奇怪:“今天怎么大方?”
苻云浔淡淡不语,带着叶子上另一辆车离开。李云忙带不了孩子,他虽然也忙,公司是他的,他说了算,也允许公司晋升为奶爸的职员带孩子来公司,这一规定出来后,得到大家一致的拥护,工作效率极大的提高。大家都夸一个优秀的女人对一个成功的男人有多么大的影响,齐齐称赞苻太太。陈良方说,李云真有本事,瞧瞧我们被驯化的苻总,活脱脱变成一个妻奴。在李云面前,你什么都能忍。
他根本顾不得陈良方的嘲讽,他也有不能忍的,比如苏小可,他也知道李云提起苏小可多是愧疚,可心里就是翻江倒海的不爽。
“爸爸,你怎么不说话?”叶子放下奶瓶,奶声奶气地问。
他目光略微柔和:“因为爸爸要认真开车。”
叶子胡乱地哼着歌,嗡嗡嗡,像一只采蜜的小蜜蜂。
星期五下午,李云他们放学早,约莫着到家的时间,他打电话问候。苻贺接的电话,他问:“你妈呢?”
“在陪舅舅逛街。”
“李慕?”
“嗯哪,晚上一起吃饭,叔叔你和叶子自己解决晚饭。”
“你们在哪里?我去找你们。”
“城西安心阿姨家的百货商厦。”
正要挂电话,隐约传来言弗的声音,他说:“项叔叔待会儿也来。”
项叔叔……项棣津?
苻云浔脑门充血,前有苏小可,后有项棣津,这日子没法过了。
李慕结婚时,项棣津也在,他简单地问候一声,防着他靠近李云。哪成想在卫生间的时候,项棣津似笑非笑,“哎呀,李云也在啊,你说我该不该告诉李云我就是她小时候念念不忘的小胖墩啊?”顺手还翻出皮夹的照片显摆。
他恨得咬牙切齿:“你敢?”
“我怎么不敢?”项棣津越发笑得灿烂,“正好我也没结婚。”
他那副贱笑历历在目。
去了地点,果然是项棣津,围着李云说说笑笑。李云看见他,招招手:“老公这。”
他穿过人群,欢快地走过去,李慕忙的抱叶子,一口一个心肝地叫着。项棣津望着孩子恍惚,偏转头继续跟李云说话,理都不想理苻云浔。
“他们家的烤鱼最好吃,项棣津你尝尝。”李云推荐,夹一筷子鱼放到项棣津面前的小碟。项棣津尝一口,点头。
苻云浔忍不住:“老婆,我也想吃一块鱼,帮我夹一下。”
李云诧异,外面得给足老公面子,夹一块给他。
苻云浔得逞地笑笑,苻贺和言弗相视一眼,叔叔这是在搞事情嘛,明显就是在吃醋。
李慕招呼两个孩子吃饭,说:“别搭理他们,他们幼稚。”
李云脸红,睨苻云浔一眼,项棣津坏笑,苻云浔觉得伤了自尊。
晚上回家,苻云浔板着脸不说话,李云也不想搭理他,不说就不说。苻云浔什么时候这么小气,项棣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他倒好莫名地耍着脾气。问他是不是还在意她说了苏小可的事,他更恼了,说她一天到晚想着苏小可。她烦躁,这都是几朝年的事情了,她要是在意苏小可又何必当他面说,他一点也不理解她,索性回嘴:“我就是想着苏小可。”
苻云浔一下气结,闷声不说话,转个身睡觉,连晚安吻都没吻。
逛一天街实在太累了,李云早早进入梦乡。
苻云浔听得李云熟睡,更气恼,李云是有多不在意他。回想此前的种种,李云还真是不稀罕他,倒是自己天天地围着她转,一定是太死皮赖脸,惹她烦了。打明天开始,他适当地与她保持距离,让她明白没有他的关心,生活是多么的无趣。
星期六、日他出差,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