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项棣青笑笑:“是啊,万事皆有可能。”
Jason回来,重新落座,继续开始的话题,丝毫没有在意他们之间微妙的气氛。
项棣青走的那天跟她回来的时候一样的悄无声息。李慕除了那天比较烦躁之外,无任何不妥之处。
李云和苏小可订婚那天,他破天荒地给项棣青打了个电话,嘟声半天,她接起,口气喑哑:“喂……”
他说:“项棣青,你回来吧,这一次再也不会因为我姐姐的事而忽略你了。”
对方是无尽的沉默,他再次确认:“小青,你在听吗?”
她“哼”一声,“我在听。”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
她带着哭腔,说:“李慕,你凭什么?需要我的时候,我就回去,不需要,弃如敝履。我是人啊,有血有肉,疼了也会哭,凭什么你招招手,我就得像狗一样跑回去。”
李慕微滞,终于吐露心声:“我一直都很需要你,是你不要我的,我现在求你回来,好不好?”
项棣青抱着电话嘤嘤哭泣,半晌,才说:“我回不去,我爸爸情况很不好,我要陪着他。李慕我现在理解你对李云的感情,那么请你也站在我的位置设身处地地想想,在你和我父母这边,这次我选择父母。”
电话那头挂断,他握着手机茫然怔忪。他还能怎么办?唯有等了。打下几个字,发送给项棣青。
无论如何,这次换我等你。
于他对李云的感情,项棣青一直压抑着她的愤怒,他一直明白,故意选择视而不见。诚如她以前说的,他对李云的爱超乎亲情。
小时候他一直在幻想,如果李云不是他的亲姐姐,该有多好。他绝对比任何人都爱她、护她,还要宠她。他甚至不止一次地想带李云私奔,逃的远远的,哪怕躲在锦云村那样破旧的房子安度生活,他亦可承受。
他选择项棣青,也是因为她毫无嫌弃的脆生生喊李云“姐姐”,默许他对李云超过对她的关心。他承认自己很自私,自私到在别人看来,似乎从来未喜欢她一般。从她哭着让他在李云和她之间进行选择时,他就不再勉强了。
“为什么你连对李云的十分之一的关心都不给我?”
原来你是这样想我的。
他痛心疾首,不管他再怎么一遍又一遍解释李云所处的艰难处境,她似乎听得麻木,击不起半点同情心。
既然改变不了,那就让时间来冲淡吧。
命运总是不眷顾李云,好不容易找到一棵枝头栖息,却不想再一次分离。李云和苏小可分手,要怪苻云浔。他不知什么时候见过李父李母,透露了消息。李慕深知在李云婚事上,未得李父同意,他们绝对不会同意的。好歹他千万句好话,爸爸决定再好好考察一段苏小可。他至今不明白,为什么儒雅内敛的父亲,会去完苏小可那里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脾气,而妈妈似乎还很同意爸爸的观点。
李云回来后,耳朵听力受损,一直不见好,联想到可能是被妈妈打的,她再坚硬的心都生出无尽的愧疚。刚好出来李云这件事,他又全身心投入到李云这里,无暇顾及远在他乡的项棣青。
再后来李云和苻云浔结婚,他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找不回的项棣青,等不回的人。
项棣青回来的那一天,早晨喜鹊叫个不停,听说清早喜鹊叫会有客人要来,他始终没有想过她会回来。
她站在门口,一脸的踌躇,终于还是咬唇说:“李慕,我回来了。”
他“嗯”一声,声音有点颤抖,手也有些抖,张开怀抱,等待她的拥抱。
项棣青红了眼眶,奔到他怀里,嘤嘤哭泣。他抚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呢喃:“欢迎回来。”
一直到他对项棣青求婚,都不知道为什么坚决离开的项棣青会突然回来?婚礼上,他郑重地将戒指套在项棣青的手指上,承诺:一辈子爱她、护她,不离不弃。她哭的梨花带雨,说会以同样的爱回馈他。他不停地给她擦眼泪,在无数缤纷的礼花和祝福声中,抱起她走向他们共同的家。
李云始终站在宾客的最后边,笑得温柔。苻云浔站在她身边,一直默默守护。她能来参加他的婚礼,硬着头皮无视爸爸妈妈,对她来说全部都因为对他这个弟弟的爱。后来,破天荒的,项棣青拉着他的手,说:“李慕,你要多关心关心你姐姐,除了爸爸妈妈,你是她唯一可以依赖的人。”
他诧异地看着她,她脸红,有些气恼:“我们都结婚了,当然不会乱吃醋了。”
他呵呵一笑,听着她将往事道来。她说苻云浔带李云到美国看耳朵的时候,李云找到她,说了好多话,最后还一个劲地跟她赔不是。拉着她回来,将她推到家门口,按了门铃。
“所以不是你自愿回来的?”他挑着眉,佯装生气。
她辩解:“也不是。”顿了顿,道,“只是跟你谈过恋爱之后,发现再也不能像喜欢你一样喜欢别人了。”
他略显诧异,蹲在她身边,抬手搂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