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穿透,皆是要害,一招毙命。
她却没有再追时幸,任由他奔出寻竹馆去。
那一夜,庄晓柔寻了她,说是闷闷不乐,想找个人说说话。
庄晓柔自妹妹突然离世,又听得临死前宁墨川的那一番话,对夏晚晴更是深恶痛绝,恨不得将她扒皮抽筋,也难解心头之恨。
一路假装哭哭啼啼,将她骗至寻竹馆。庄晓柔除去易容术已经到了可叹可赞的地步,调/制/毒/药/也已经炉火纯青。
妹妹的死,自己备受冷落,皆因夏绿盈一人而起。
可将配制好的/毒/药/送至她眼前,又唬着她喝下时,却眼睁睁看着这个原本傻里傻气的夏绿盈,一下子转成杀气腾腾的模样。
还没来得及反应,腰间的配刀就被她抢了个先,接着只感觉脖子一凉,而后又温热血液涌出,无力地倒了下去。
“怎么你想救他?”恍然间,时幸听见她的声音响起。
“爷,你快醒醒,爷!”时幸看着她一步步靠近,他一边费力地拽着已迷糊中的季韶峰一步步往后退。
“他不会醒的,他中了合欢散,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给你解药。”
“什么条件?”时幸对于夏晚晴的突然转变还是不敢相信。
“修书一封,去把莫霆轩给我找回来。”
“你想做什么?”时幸问。
“这你就不用管了,季韶峰的命可都在你的手里。”她诡异地又笑了一笑出了门去。
离了绣坊几里路,她只觉脑袋嗡嗡作响,头重而痛,耳边有两个声音在争论着什么。
“夏绿盈,你怎么可以,他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这么无情!”
“夏晚晴,这身体本就不属于你,现在我已经回来了,你快些给我滚出去!”
“夏绿盈,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无论如何我都会阻止你!”
两个声音愈争愈烈,她突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绣坊内,时幸内握着笔的手有些颤抖,可转念又想到季韶峰,咬着牙写了下去。
正提笔,季韶峰不知道什么时候苏醒的,表情痛苦,费力地走到桌前,将时幸手中的笔用力掷于地上,满头大汗,怒目而视道:“时幸,你要是敢,我不会原谅你的!”
“爷,您怎么醒了?”时幸满脸的心急道:“爷,您别担心,她许是想找到莫公子,质问为何负了她?”
“不,不是……时幸,她不是夏晚晴,她已经回到了从前的夏绿盈。”季韶峰有些吃力道。
“爷,我怎么听不懂?”时幸一头雾水。
“听不懂也好!”季韶峰咬牙道了一句,一旁取了时幸身旁的配剑往自己手腕处刮去。
“爷!您这是在干什么?”时幸拦之不及,反应过来时,他的双手已是鲜血淋漓,顿时落下泪来。
“快,快去找些冰水……”他说完这句,又重重栽了下去。
“好,我马上,马上……”时幸全身战栗,飞快跑出门去。
另一边为送莫霆轩回云水间,修竹在茶水里添了些令人嗜睡的药,才得已一路上顺风顺水走着。
马车刚路过长安时,莫霆轩却醒了。
修竹赶忙下跪认错,他却言语淡淡道:“又回来了,我想去绣坊看看她。”
修竹惊讶之余,一面将他扶下马车,见他心神已伤的模样,也抱着期望的心里,期望公子见到她能够恢复一些,至少不是这般颓废。
“公子……”二人行至锦绣坊的前院,却见夏绿盈慢慢地朝他们走来,修竹立马开口提醒道。
“绿……”莫霆轩自得知薛怀济被杀后,精神溃败,一日不如一日,站在她面前,竟连名字也不知道如何称呼,可他脑海中似乎回旋着这么一句话,晚晴和绿盈,还是觉得绿盈好听,我喜欢这个名字,柔情若柳,春风抚心头。
“夫……夏姑娘。”修竹原想开口称她一声夫人,可想着她早已和自己公子再无关系,那还是称夏姑娘稍稍妥当些。
“修竹,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你家公子说。”夏绿盈道。
“好。”修竹听她这么说,默默退开了好远,静静地看着二人。
许久的沉默,莫霆轩无话,她亦是。
终于,她像是犹豫了很久,又像是终于等来了这一刻。
那把藏在她袖中的匕首,终于有机会亮了出来,还没等莫霆轩反应过来,匕首已深深扎入他的胸膛,天上无日,耳边无风,他听她用略带哭腔,却又是冷到彻骨的声音道:“这是莫敬远欠我的!”
他似乎看到,天空变成了鲜红色,就连大地,连她的脸庞,都是鲜红色,一层一层地扑上来,他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有些熟悉的颜色,洞房花烛夜可不就是这个颜色,他又闻到浓浓的血腥味,嘴里是甜的,喉间却是苦的……
“公子!”修竹慌乱扑上前去,推开夏绿盈,手足无措。
夏绿盈被他推到在地,突然变得更发了疯一般,抱住头,时而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