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房间,庄织转身关门,甩掉书包,将陈燕真压在墙上,仰着头对他似笑非笑。
燕窝你不吃,按摩你不要,白白糟蹋温香软玉?她抬手勾着他下巴,这个男人确有一副好皮囊。
陈燕真笑,好的学不来,恶少调戏良家妇女的戏码学了十成十,早就说小孩子要好好教,不然不伦不类不像话。
伸手揽住她的腰,往怀里一带,瞬间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清零,反客为主,怎么?你吃醋?
你的女人满天下,要是吃醋,十坛子也不够,庄织推开他,捡起书包,拿出今日家庭作业本,摊开在书桌上。
从前呢,我只是想利用你来气陈柏山,谁知道他先死一步,计划落空,庄织走到窗前,向他解释,后来觉得你也还不错,随便玩玩咯,又不花钱,有便宜要占才是真道理,她上下扫一眼他的身体,像个风流嫖客,表情玩味。
现在嘛,抢男人不是我的作风,很掉价,她托着下巴,俯身在书桌旁,两腿交错立着,短裙翘起来,诱人移不开眼。
陈燕真坐在椅子上,拧转钢笔帽,手背的青筋即使在自然状态下也突出得明显,中指套一枚黑色宝石戒指,暗光流动,仿佛在他面前摆着的不是作业本,而是合同书,他们讲的也不是男女私事,而是生死谈判。
这个丫头果真没心,处处忤逆。
他在本子上唰唰签下胡编的名字,笔锋遒劲霸道,一如他的为人。
签完将钢笔一丢,把庄织一把捞过来,跌坐在他腿上,陈燕真从小腿处一路摸上来探进裙底,也好,明天一早送你回大宅,做高高在上的陈二小姐,忘了与我的事,我们还是一对友爱兄妹。
庄织故意在他怀里乱蹭,捉出他在少女底裤下肆意妄为的手指,牵扯出甜蜜银丝,落在两人衣衫上,她的手上也沾湿,朝着他鼻尖一点,你说怎样就怎样咯。
不过,庄织自然也感受陈燕真的变化,他似乎格外迷恋她的身体,稍有触及,便顿时像是着了火,就算表面装得云淡风轻,身下的坚硬却骗不了人骗不了己,她举起手臂圈着他脖子轻笑,不过我怕你忍不住半夜翻墙来找我,被母亲发现不好交代呀。
陈燕真一向钟意乖顺的女人,他这个妹妹恰恰相反,却偏偏叫他欲罢不能。
他摘下眼镜,欺上她的嘴唇,发了狠地啃噬,舌齿纠缠碰撞,谁也不肯认输,浅薄的血腥味弥散,和空气中的情欲中和,致命又上瘾。
衣服散落,肉体呈现最原始的交合,陈燕真左肩纹身的龙虎图样像是活了一般在啸叫,恶狠狠,要吃人。
你今天杀人了?庄织闻到他身上有血的味道,很浅,想来再回来之前已经处理过,但是杀人的债磨不灭,气味自然洗不掉。
嗯,陈燕真吻她锁骨,留下红痕,斑斑点点,像是宣示主权,推翻她刚才的言论,出了叛徒要解决,背叛我的时候就该想到下场,死不足惜,说完看她一眼,眼神晦暗,似乎话外有话。
大其力仓库遇袭的事情只追查到一个看守的小喽啰,那人收了对方一大笔钱,事成之后想带着老婆孩子逃到美利坚过逍遥日子。
真是笑话,动了他的东西还想活命?
连夜走密林小路还是被抓了回来,兄弟们轮番上阵打了一天一夜,血肉模糊,只剩一口气吊着,不解恨,当着他的面糟蹋了他老婆,也没问出个来龙去脉。
对方跟他单线联系,钱放在约定地点,自始至终没见过面。
线索断了,叛徒没价值,祸不及妻儿?哪条道上的规矩?没听过。
一颗子弹三条人命,这些小事轮不到陈燕真亲自动手,但血确实流的多,男人女人小孩,撕心裂肺的喊叫刺耳。
沾上这些人的血,晦气。
怕不怕?陈燕真把这些事情讲给她听,陈柏山把白道生意交给她,以为就能还她个清清白白?
陈家的人,注定刀尖舔血。
今天他能杀别人,就要做好明天被人杀的准备。
怕有用吗?庄织握住他的炙热,脸色潮红,我妈喜欢水莲花,费了好多心思去养,年年养年年死,我只喜欢浮萍,有水的地方就能繁殖一大片,杀也杀不绝。
适应环境是她从小到大的必修课。
死,谁都怕?
学会保命才是要紧。
她摸过陈燕真放在一旁的手枪,冰冷的枪管抵在他肩膀,握枪姿势全是错。
好哥哥,不如有空教我?
女孩子拿枪是好事。
陈燕真别过她手腕,手枪砰然落地,但拿错了姿势,会出事,一边讲,一边顶入她花心,吮吸胸前甜美。
庄织随着他的动作而不断吟叫,在这场极致的性爱中享受释放。